次日天尚未亮,牧晨等人兀自酣睡,忽听得阵阵刺耳挠心惨呼声与咳嗽,偶尔伴随着几句嚷嚷,牧晨众人起身相瞧,只见地面横七竖八蜷缩着许多武林高手,估摸着二十来人左右,大多神志不清,面色发白,口吐黑血,情势十分不妙,牧晨与周希曼对望一眼,眼中满是忧虑之色。
“阿弥陀佛!”
少林派三位高僧见此惨状于心不忍,齐声念了声佛号,可惜他们不通医道,纵使有心亦是爱莫能助,徐凤心中一突,不知为何一夜之间瘟疫症状又换了一副模样,正欲教人生火熬药,却在此时,忽听得长乐教,霸刀门,巨鲸帮等帮众吵嚷道,
“瘟疫定是丐帮带来的,他们一年到头也不换身衣裳,浑身虱子,跳蚤......”
“不错,让他们以命抵命,血债血还!”
丐帮众人听得霸刀门等人言语,心中怒气陡升,齐中修戳指指向霸刀门等人厉喝道,
“混账,倘若是我们带来瘟疫丐帮众人怎没染上瘟疫?”
“嘿嘿,谁知你们是否先行喝了解药……倘若不是你们传来瘟疫,为何昨夜你们到来之后我们便染上瘟疫,分明就是你们别有用心!”
鞠长青听得齐中修话语,冷笑一声,一干染上瘟疫的门派听得此话心觉有理,纷纷出言附和,牧晨见众人诬陷恩师自然不肯,郎声辩道,
“胡说八道,徐堂主尚未说话,你们却在此无端生事,作何道理?”
华山派,归元宗等门派听得牧晨双方所说各有各的道理,站在一旁两不相帮,少林派普法方丈见双方剑拔弩张,在旁相劝道,
“阿弥陀佛,牧掌门所说不无道理,此间唯有徐施主精通歧黄之术,我们还是看她如何说法。”
霸刀门门主秦五扬闻言,不经意斜瞥了一眼徐凤,冷哼道,
“哼,她是你们的人自然为你们说话……大伙废话少说,丐帮不让我们好过,我们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秦五扬说完,脚尖轻点,举刀向着丐帮帮主庄义方当头劈下,使的正是一招‘一刀盖世’,长乐教,巨鲸帮等十人紧随其后提剑杀来,一旁华山派,昆仑派与归元宗惟恐染上瘟疫远远退在一旁,少林派三位高僧虽有心相助却是有伤在身不宜与之动武,一时间场中仅剩丐帮四人与无极宗四人。
丐帮众人吃了一惊,齐中修心神微凛,暗自潜运真气正待迎敌,孰料却被身后牧晨一把拉住,牧晨心想说不得面前这些人染上瘟疫,若是沾惹上了极为不妙,反正自己百毒不侵,区区瘟疫能奈我何,念及至此,牧晨脚尖轻点,身形微晃,右手化作掌刀斜劈斩向秦五扬右手脉门,秦五扬只觉一股沛然之力袭来,右手钢刀立时应声落地。
牧晨一招得势,双脚连点,右手掌刀劈斩戳拍,分头拍向众人手中兵刃,鞠长青等人虽为一派掌门武功称雄一方,然而遇见牧晨唯有徒呼奈何,只见牧晨掌随身走,气定神闲穿梭于各派高手之间,仅仅片刻而已,众人手中兵刃纷纷被一掌击落在地。
周希曼与徐凤二女望着牧晨眼中异彩涟涟,心如鹿撞,自古美人爱英雄,二女也未能免俗,围观众人面面相觑,吃了一惊,只见牧晨身形微晃,返回原处,环视面前手无寸铁的众人严肃道,
“牧某无心与诸位英雄为敌,只是大难当前理应同舟共济,如今瘟疫源头尚未查明,岂能互相猜疑,互相残杀,再有借机发难者,休怪牧某翻脸无情!”
牧晨话音未落,忽而右掌忽出,一道无形掌印拍向一旁丈许方圆巨石,只听得砰的一声巨响,那巨石立时四分五裂,旁观众人心中一颤,那巨石少说也有数千斤重,牧晨一掌轻易将之击碎又是何等伟力。
霸刀门,长乐教等人面面相觑,神情间满是忌惮之意,江湖传闻无极宗新任掌门武功极高以一敌四力战天魔宗高手,众人只道那四名天魔宗高手武功如何不堪,却未想到传闻非但不假,反倒是牧晨隐藏真实实力,众人自然知晓无极宗与丐帮关系莫逆,只是仗着人多势众不将两派高手放在眼里,如今想来实在可笑。
牧晨目之所及群雄纷纷侧目,牧晨心知方才一番出手已然慑住群雄,不由神情放缓,续道,
“徐堂主医术精湛,深得药王山真传,为了诸位性命殚精竭虑,你们反倒说她坏话,于心何安?”
长乐教等人闻言,神情微怔,原本只道药王山惨遭灭门无一生还,不想徐凤竟是药王山弟子,若果真如此,想来这瘟疫不在话下,众人想到此处,心中稍宽,只见牧晨转向徐凤道,
“徐堂主,这瘟疫如何应付还是交给你罢,我们为你马首是瞻!”
群雄听得牧晨话语尽皆沉默不语,心中默认,徐凤闻言莞尔一笑,望向一旁普法方丈道,
“方丈大师,未免瘟疫蔓延拖累其余门派,不如大师派人去武圣山庄通禀一声,将武林大会延后…..”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少林派三名高僧听徐凤说得有理,不由低声唱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