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凤循声望去,只见那人三十多岁,身材魁梧,两腮边留着美髯须,正是药王山师兄姜老二,原来那日姜老二等五人外出作行脚大夫,因而避过一劫,待五人回到药王山已是一日之后,五人惊见药王山惨遭灭门心中悲痛不已,伏在姜百草等师门长辈尸身前嚎啕大哭,直哭得嗓门也哑了,五人方才作罢,清点人数发觉少了徐凤与王长老二人。
姜老二五人生出一丝期盼,当下将师门众人埋葬后,分头寻找徐凤二人下落,姜老二与另一名药王山弟子一路往北,沿着王长老血迹追踪到竹林,见到王长老尸身伏在竹林外又是大哭一阵,只是嗓子嘶哑哭得直如狼哭鬼嚎一般,二人哭了片刻,就地将王长老尸身埋在竹林外,随后闯进竹林继续寻找徐凤下落。
二人在竹林兜兜转转大半日,始终未发觉蛛丝马迹,出了竹林,陡见前方重峦叠嶂,山峰峭拔千丈,一时不知该往何处寻,二人在茫茫大山来回换了几处方位,耽搁了一日功夫,仍未寻到丝毫线索。
这一日实在太困,便在在山坳里就地睡了几个时辰,醒来恰见天际尽头炊烟寥寥显是有山民定居于此,二人想了一想,展开轻功疾向人烟处狂奔,行不多远,恰见路旁一处荆棘上挂着一片白纱碎布,二人面色一喜,也不多说,循着徐凤留下线索直往东北而行。
姜老二二人出了村落,沿着泥泞中留下脚印寻到资阳城外,这时却没了线索,二人商计之下决定分头搜寻一人进城一人去往城外,姜老二在资阳城外东南西北来来回回跑了数遍,方圆二十里未见到徐凤留下蛛丝马迹,到得第二日,姜老二沿着西南方一条河流直走向东北方位,行不多远,忽见前面不远有处破庙,破庙内隐隐传来说话声,姜老二心中暗喜,脚尖急点一路奔向破庙,恰见徐凤衣衫褴褛被迫到破庙墙角,姜老二惊喜道,
“小师妹,果然是你!”
徐凤遭逢大变后见到昔日同门心中自然欢喜,只是心知以姜老二与自己二人武功想要脱困难如登天,反倒平白送了性命,不由得厉喝道,
“滚,我不想见到你!”
姜老二闻言,神情微怔,不知徐凤唱的哪出,只道是徐凤师父宾天心中哀伤怨恨自己来得晚了,正待开口说话,却听徐凤对面那中年男子冷笑道,
“来都来了,为何要走……来,咱们坐下说话。”
姜老二见徐凤二人神色有异,闻言并未踏进踏进破庙,忽觉自己巨阙穴与膻中穴两处一痛,竟是给人隔空点了穴道,姜老二惊怒望着苗拾,只觉眼前一黑昏死在破庙门口。
徐凤面色微变,也不知姜老二是死是活,脑中思绪电转苦思应对之策,忽而灵光一闪,嘴上威胁道,
“淫贼,你休要猖狂,我师门已经派人找来啦,你跑不掉啦!”
“哼,我为何要跑,你师门来再多人无非是多添个人头而已,何足道哉。”
苗拾听得徐凤话语,不禁冷哼一声,神色间丝毫不将江湖各派放在眼里,徐凤闻言,冷笑一声道,
“凭你那狗屁神功还想与我师门作对,简直痴心妄想,别说武圣山庄老祖宗了,便是我牧大哥你也打不过……”
“忘了告诉你,我牧大哥才二十多岁便是归藏境绝顶高手,你一把年纪了怎么跟他斗,老人家你还是回家耕田去罢!”
苗拾听得徐凤话语,心底明知是使的激将之法仍是气愤难当,他自负学武之材,数个月光景已将《无量神功》练至第七成,心中极为得意,丝毫不将旁人放在眼里,听得徐凤说到有人二十多岁破入归藏境,心中只是不信,
“不可能.....绝无可能,你这小姑娘胡说八道,二十多岁的归藏境难道他打娘胎里就在练武功不成!”
“呵呵呵……..”
徐凤听得苗拾话语,笑得花枝乱颤,手指指着苗拾神色间竟是嘲弄之意,苗拾见徐凤生得温婉动人,身姿窈窕,心里早存了念想,今日徐凤一席话非但刺痛了他于武学之道的自负之态,更加践踏了他作为男子尊严,苗拾怒哼一声道,
“哼,你那牧大哥在哪,苗某倒要见识见识他是否有三头六臂。”
徐凤闻言,嗤笑一声道,
“本姑娘劝你还是别去了,在这破庙躲藏一辈子再好不过,出去了岂不是枉送一条性命……”
苗拾此时犹如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见徐凤反倒劝他珍惜性命作缩头乌龟,苗拾哪里还能忍耐,身形微晃,欺近徐凤面前一把扣住徐凤右手脉门道,
“废话少说,快带我去会会你的牧大哥,否则我立刻扒光你的衣裳!”
“别…….别……我……我带你去。”
徐凤听得苗拾话语,娇躯一僵,说话发颤,也不知她是真害怕或是佯装害怕,神情关切望了昏倒地面的姜老二一眼,带着苗拾出了破庙转而向北,无极宗在巴蜀东北方位,若寻牧晨理应掉头往东,穿过神农岭再行往北,徐凤担心为牧晨招来祸事便引着苗拾向北,心想着武圣山庄老庄主乃是武林中泰山北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