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晨与周希曼小心跟在四人身后,果见四人扛着尸体进了后山山洞,牧晨二人屏息凝神藏身于洞口阴暗处,凝神倾听未发觉洞内有丝毫动静,牧晨心中惊疑不定,只道是那四人怕惊扰神秘高手歇息惹来责罚,方才小心翼翼。
过不多时,那四人依次出了山洞身形几个闪掠直奔向碧湖山庄,牧晨暗自潜运周身功力随时以应不测,右手拔出无邪剑护在身前当先一步跨入山洞,周希曼想也不想,提剑紧紧跟在牧晨身后。
牧晨二人依次进了山洞,借着洞外月色只见山洞前窄后宽呈葫芦状,洞口高约丈许,仅容两人通过,过了葫芦口山洞豁然开朗方圆足有十余丈,洞内潮湿阴暗周遭散发着腐朽气息。
倏而,牧晨只觉一股阴森寒意迎面袭来,未及多想,右手无邪剑轻抖挽出数朵剑花挺剑刺向黑暗处,只听噗的一声轻响剑尖刺穿一个坚硬物事,牧晨收剑细看发现竟是一颗骷髅头,周希曼凑近望了一眼,不由得心中悚然。
牧晨真气灌注剑身,手腕轻抖将那骷髅头震得粉碎,恰在此时,四面八方寒意一齐涌现,一颗颗骷髅头迅若闪电般袭向牧晨二人,牧晨与周希曼背靠着背手中佩剑劈,扫,点刺纷纷将骷髅头斩个烟消云散。
约莫盏茶功夫左右,骷髅头攻势尽皆被牧晨二人挡下,山洞中陡然间死寂沉沉,时间久了,牧晨二人双眼已能渐渐视物,只见前方不远隐隐现出一道洞口,牧晨拉着周希曼玉手小心步向山洞深处,只走出二十来步,面前洞口忽然一化作二,二化作四,一道道人影动作僵硬自洞口一步步走来,仿佛从地府逃脱的鬼物。
“糟糕,我们掉进了阵法中!”
牧晨望着四周涌现的尸体,心中着实吃了一惊,不由得回想起当年平南山上‘九阴尸煞阵’,或许唯有传说中神秘莫测的阵法才有可能如此诡谲,周希曼当年与牧晨同行,心中也与牧晨一般想法。
二人将真气灌注剑身不待尸体靠近手中长剑挥舞,一时剑气呼啸斩向不断涌来僵尸,走在最前一排僵尸身形方才被无形剑气化作两半,后排僵尸立时补缺杀向牧晨二人,牧晨二人只得再度劈出数道无形剑气杀退敌手,前面僵尸方才倒地后面僵尸又即时涌来,一拨又一拨好似无穷无尽。
也不知过了多久劈出多少剑,若非牧晨三处丹田同修浑身真气绵绵不绝,恐怕早已经筋疲力尽,周希曼真气消耗过巨攻少防多被牧晨护在左右恢复真气。
又过一炷香功夫左右,牧晨右手无邪剑斜扫将偷袭周希曼的僵尸拦腰斩断,忽而,一群乌鸦扑腾着翅膀落在尸身之上,约莫有二三十只,坚如金铁的鸟喙啄食着四周堆积如山的僵尸碎块,牧晨与周希曼对望一眼,不知这乌鸦从何而来,眼瞧得许久未曾有僵尸涌现,牧晨二人暗松口气,抬脚走向山洞深处。
牧晨二人越往前走心下越发不安,原本方圆十余丈的山洞,二人足足有了盏茶功夫仍不见尽头,周希曼柳眉微蹙道,
“莫非又是鬼打墙?”
“你所料不差……咱们还是先回罢!”
牧晨闻言,心中暗叹,未料到那神秘高手竟然精通阵法一道,可是以那人武功完全不用多次一举布置阵法,牧晨思来想去想不出所以然,转身拉着周希曼往洞口处直走,可惜走了一遍又一遍,四面八方尽皆走了一遭依旧折回原处,二人竟是被困在山洞之中。
“糟啦,这回怕是插翅难逃!”
周希曼心中焦急,话刚说完,陡然双眸微亮,侧首望向牧晨却见牧晨也向她望来,二人脑中灵光乍现想起不知如何闯进山洞的乌鸦,说不得那乌鸦可以带二人走出山洞,二人依照原路去寻乌鸦,可惜寻了许久仍然一无所获,好似那乌鸦从未出现一般。
山洞底层之上仍有一层山洞,二层山洞洞口,一名须发皆白老者戴着青铜面具,藏在面具后的双眸望着牧晨二人在一层山洞内转来转去隐隐露出一丝笑意。
所谓山中才一日,世上已千年,牧晨二人困在山洞之中不觉时间流逝,转眼过了一夜,洞外天色已然大亮,一行迎亲队伍缓缓自西往东返回碧湖山庄,为首一人骑着高头大马,一袭大红袍子十分引人注意,此人不是旁人,正是碧湖山庄张家公子张经。
张经身后紧跟着一座大红花轿,此际花轿布帘紧闭不知内里情形,花轿一旁随行着马小兰贴身丫鬟彩衣,彩衣面无表情右手挽着一只系着红绸的花篮,四名男子手中各持唢呐,铜锣等乐器奏得正欢,队伍末尾又有四人,身上大都挂着烟花爆竹之物,每走不远便随手点燃一串,一时噼里啪啦好不热闹。
迎亲队伍出了马府,一路敲锣打鼓进了闹市,张经伸手摸入怀中掏出一把铜钱遇到人多时便随手扔出,花轿旁彩衣自花篮里不时抓出一把把香糖果子抛向妇人与稚童,一时间哄抢者不断涌来,好在北阳县百姓深知碧湖山庄威势,一路虽然偶有惊吓倒也平安无事。
如此约莫过得一个时辰,众人出了闹市到了北阳县东郊,再过不久便到了碧湖山庄,正在众人暗松口气时,前方不远现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