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晨见风千千浑身衣衫无风自动,煞气惊人,连暗自运转周身真气随时以应不测,忽地风千千扑地翻滚,几个起落身形瞬息欺近牧晨跟前手中‘破坚刀’横扫直取牧晨双脚脚踝。
牧晨连将玉髓收入怀中,右手无邪剑自下向斜撩,一招‘截剑式’迎向风千千‘破坚刀’刀身,刀剑相交处传出金铁交击之声,牧晨受得冲击之力迫得退了一步。
风千千一招得势,手动作丝毫不停,硕大的身躯贴地翻滚,‘破坚刀’劈向牧晨双膝关节要害,牧晨仍是一招‘截剑式’扫向风千千刀身,刀剑相交,牧晨只觉自无邪剑剑身传来一股巨力,身形抑制不住再退一步。
牧晨吃了一惊,不知风千千哪里学来如此古怪打法,初次交手时竟然藏拙,猛地想起那日九岭山毒龙双怪凌空圆转的双修之法,暗道天下武学殊途同归,我参悟武祖所留武学图刻博览众家所长任他万变也不离其宗。
牧晨却是不知,自那日风千千败在牧晨手中,风千千便暗自琢磨牧晨武功路数以期寻得破解之法,苦思数日终发觉牧晨虽然掌法,剑法等盘功夫举世无双,攻守兼备,而下盘功夫则有所不足,因而创出此地躺刀法专攻牧晨下盘。
此地躺刀法攻防讲究下兼容,形神兼备,招式简洁凌厉,或是翻滚合扫截,或是跌扑走劈砸,每招每式阴损刁钻,刀法与跌扑滚摔身法自然结合形成独特的地躺刀刀法。
牧晨一步退,步步退,无邪剑自下而使得密不透风,不求有功但求无过,一边退一边苦思应对之法,二人一进一退绕着坑底转了数圈,风千千一招紧挨一招,身形贴地翻滚,犹如一只滚动的刺猬直教人无从下手。
说来缓慢,实则极快,牧晨二人顷刻间拆得九十余招,风千千虽然暂居风,只是无一招能够破防伤及牧晨半分,《傲剑诀》攻守兼备,守中藏攻,攻中有守。
忽而,牧晨脑中灵光乍现,身形微纵跃半空,头下脚手持无邪剑刺向风千千背心要害,风千千见势,连忙就地打滚避在一旁,牧晨无邪剑剑尖拄地身形借势反震向半空,右手轻抖无邪剑绕出数朵剑花攻向风千千周身要害。
风千千后背贴地身形如陀螺一般圆转,同时手中‘破坚刀’前后左右来回施展将自身要害护得密不透风,二人身形古怪,一则贴地,一则腾空,一一下顷刻间拆了十数招。
牧晨身形翻转借着反震之力忽前忽后,忽左忽右,无邪剑愈使愈快愈使愈急,风千千只觉眼花缭乱力不从心,陡听得嗤的一声异响,风千千胸口中剑鲜血滚滚流出,好在牧晨无心取他性命风千千又生得皮糙肉厚,只是受了皮肉伤而已。
风千千身形翻转顺势滚到一旁,神情郁愤道,
“不打了,不打了,打不过你!”
风千千话说一半,顿了一顿,向着牧晨恳求道,
“牧大侠,求你高抬贵手将玉髓还予我,在下愿用部族十位貌美女子与你交换。”
牧晨神情微怔,随即似笑非笑望着风千千调侃道,
“阁下倒是打得如意算盘,这玉髓价值连城,别说十名女子,即便百名千名也不及这玉髓珍贵……”
风千千听得牧晨话语,已然探出牧晨识出万年玉髓价值,不由得心头微沉,双眸神光闪烁道,
“在下有一株千年灵芝,外加一枚腾蛇胆应该够了罢!”
牧晨闻言,吃了一惊,未料到风千千竟有传说腾蛇内胆,《淮南子》云∶腾蛇游雾,而殆于蛆。其性能制蛇,忽见大蛇,便缘而啖其脑,传闻腾蛇胆服之可增强功力,温养神识,使习武之人脱胎换骨,更难得的是能解百毒,牧晨想到如今周希曼剧毒未解不由得有几分意动,望向风千千好奇道,
“万年玉髓虽然珍贵,却不如腾蛇胆对于习武之人来得实在,阁下何以舍本逐末?”
风千千察言观色见牧晨有些意动,心头暗喜,坦诚道,
“习武之人也是人,是人便有七情六欲,万年玉髓事关在下终生大事,两利相权取其重,自然是万年玉髓重要…….”
“终生大事?”
牧晨闻言,心中不明所以,一时不知这万年玉髓与终生大事有何关联,风千千眼见如此,耐心解释道,
“说来不怕阁下见笑,在下因体型过巨讨不到媳妇儿,之前折腾死了两个,在下也是人,也想娶个媳妇过大年,生一堆白白胖胖小子,可惜芒风部人丁单薄就咱一个巨人无从婚配,所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在下不愿芒风部断了传承…….”
牧晨听得风千千话语,不由得莞尔一笑,心觉眼前身形高大,貌似凶恶的壮汉也有几分憨厚,正如此想,忽见风千千面色微变,浑身煞气若隐若现,只听风千千续道,
“家父当年未雨绸缪,早已为部族传承之事作了部署,他老人家查阅典籍,才知以万年玉髓练功,可洗筋伐髓重塑身子骨,因而穷尽一生四下搜寻万年玉髓踪迹,哪知搜寻多年竟是身在宝山而不自知,一次意外竟发现了天阜山玉矿矿脉,却不料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