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九江郡郊外一座占地十余亩巨大宅院依旧灯火通明,巨宅后院挂着两盏油灯,一道鹅黄身影身形辗转腾挪,手持三尺银光闪烁佩剑追风逐电舞得正酣,仔细望去,那女子约莫二十来岁,身段曼妙,肤如凝脂,眉目如画,说不出的娇娆细腻妩媚动人,顾盼间隐约有几分英气,正是摩尼教圣女周希曼。
此际周希曼所使的正是其参悟《兵术图刻》而自创的《星辰剑法》,《星辰剑法》合共三十六式,剑法糅合剑之灵动十,刀之刚猛,棍子所长,足可与天下一流剑法比肩。
周希曼足尖轻点,忽而纵身跃半空,手腕轻抖银河剑猛然下劈,只见一道锋锐无匹剑气电射而出,周希曼旧招未老新招已生手腕翻转剑身顺势斜撩,剑招灵动柔和犹如条条银蛇舞动,转瞬之间,周希曼翻身落回地面,剑柄倒转向后直刺,演到此处,周希曼身形骤然一滞,脑中闪过一道蓝袍身影,
“你这是什么招式?”
“此招是我自鞭法中‘卷字诀’悟出,叫作风卷残云!”
“风卷残云,这名字倒取得贴切!”
……
周希曼回想起平南山山洞内与牧晨朝夕相处种种往事,一时思恋之情奔涌而出,绝美的容颜神情幽怨,喃喃自语道,
“你只需软语求我,我定然会原谅你,即使要我随你去天涯海角,那有什么打紧,你为何不来?”
“是哩,你是男子汉大丈夫,大英雄,怎会低三下四来求我,我只是个自私自利弱女子,只知道谁待我好我便待谁好,我才管不了那许多人,爹爹待我有恩,我岂能不报!”
念及至此,周希曼芳心柔肠百转,只想不顾一切去到心人身旁以解相思之苦,忽而想到牧晨与吴语静在九岭山下相会,周希曼神情复杂,双眸满是挣扎之色,
“为何你不懂我,反过来逼我,你是故意如此么,好随那妮子重归于好……”
周希曼愈想愈觉心头烦闷,越想越气,猛然娇喝一声,手中银河剑劈,扫,斜撩全无章法一剑快似一剑,宛如走火入魔一般。
却在此时,一道残影身形闪掠欺近周希曼身旁,残影右掌前探一掌拍在银河剑剑身,周希曼只觉一股巨力自手臂袭遍全身,禁不住虎口疼痛欲裂手中银河剑应声落地,周希曼猛地醒过神来,回眸望去,只见满头白发秦乌天神情关切道,
“圣女,你没事罢?”
周希曼闻言,轻轻摇头,心中暗自庆幸,若秦乌天再晚到片刻,只怕自己十有**走火入魔了,周希曼连忙抛开思绪望着秦乌天问道,
“秦护法深夜来此可有何事?”
秦乌天听得周希曼问话,脸神情古怪道,
“启禀圣女,那申王图在外求见!”
周希曼听得秦乌天话语,忍不住秀眉微蹙,这些时日以来,那申王图时常往来九江郡分坛,周希曼身为女子又生得美貌过人自然不乏男子追求,一眼便识出申王图用意,只是自己已然心有所属再也容不下旁人,即便申王图再好周希曼也打心底排斥,周希曼想也不想道,
“不见,秦护法就说我已然就寝,让他早些回去罢!”
“圣女,申王图说是为寻人之事前来,不论结果如何,圣女还是见一见罢!”
周希曼听得秦乌天话语,双眸神光闪烁,心中已然有了计较,一把摄过跌落地面的银河剑,周希曼莲步轻移当先一步步向了大厅,环目四顾,只见申王图正端坐一旁饮茶,申王图见到周希曼终于现身,面色一喜道,
“圣女!”
周希曼螓首轻点,径自在主位落座,秦乌天侍立一旁,周希曼俏脸含笑朝着申王图拱手道,
“不知申兄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申王图双眸眨也不眨望着周希曼,抱拳客气道,
“圣女客气了,申某深夜造访实在唐突佳人,不过宗门来信催促得紧,不知申某拜托圣女之事可有消息?”
周希曼听得申王图问话,俏脸神色微黯,轻叹一声道,
“此事本欲当面告知申兄,不想申兄先一步来了......申兄,你那至交好友可是外号叫作‘人屠子’?”
申王图听得周希曼话语,神情惊愕道,
“莫非圣女有他的消息?”
周希曼闻言,欲言又止,申王图见她如此,不由得心中越发好奇,神情一素道,
“圣女但说无妨!”
周希曼摇头一叹,黯然搭话道,
“他已经死啦……”
申王图听得周希曼此话,脸神情一滞呆呆望着周希曼,周希曼察言观色,见申王图神色间并无过多忧伤,不由得暗松口气,心想那屠明已被臭小子杀了,此事决计不能牵扯到臭小子身,至于其他人死活又关我什么事了,念及至此,周希曼满口胡诌道,
“小女子万万想不到申兄口中‘屠明’,便是年轻一辈五大高手之一,当日曾与我一同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