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长乙怔怔望着牧晨,脑中思绪电转,回想当年九刀会会长传他八式《砍材刀法》曾言,此八式《砍材刀法》对付武林中寻常高手绰绰有余,若是遇真正高手难免教对方瞧出破绽,因而苦思良久教授他们二人应对之法。
念及至此,萧长乙与李由对望一眼,彼此心领神会,二人身形微晃闪身欺近牧晨,一边出刀如闪电,心里一边默念,
“‘剥皮’,‘去筋’,‘震叶’,‘捅马蜂’,‘伤枝’,‘斫木’,‘千叶纷飞’,‘伐林’八式连环…..”
二人一刀快似一刀,刀刀相连,暂时弥补因刀法残缺而不能圆融缺陷,牧晨望着二人十余道刀光一齐攻来,一时想不出破解之法,当下无邪剑不停翻转《傲剑决》施展开来将周身要害护得密不透风,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叮叮,叮……”
三人以快打快顷刻间拆了三十余招,萧长乙二人来回将八式《砍材刀法》使了数遍仍不能欺近牧晨半分渐渐有些心浮气躁,惟恐时辰久了被牧晨瞧出破绽反败为胜,可惜一时间又寻不出取胜之法。
“废物!”
方梁冷哼一声,眼瞧得己方人马渐渐落入下风不由得心中暗恨,倏而一步跨出身形瞬息欺近牧晨身后,右掌前探一掌狠狠拍向牧晨后心要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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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晨正自斗得酣畅,陡觉后背袭来一股奇强劲气,不由得脊背生寒心中立时警觉,连忙双脚交错脚踩《千蝠幻影身》向右横移,牧晨后脚方退方梁前脚已至,眼见一招落空,方梁双眸微缩连闪身紧随牧晨身后,右掌收回左掌突出仍是按向牧晨后心。
牧晨心中冷哼,察觉对方一掌势大力强非全力以赴不可敌,当下也顾不得引动内伤左手反手拍出一招《九霄神掌》第一式‘拨云见日’,双掌相交,但听得轰的一声巨响,牧晨与方梁受劲气反噬各自退了数步。
牧晨只觉一股沛然之力袭遍周身,忍不住脏腑剧震喷出一口鲜血,心中吃了一惊,未料到方梁隐藏够深武功竟如此高强,若是自己完好如初倒有把握与之一战,如今之计只有走为策。
君瑶与夜明已将对方六人迫得只堪防守,眼见牧晨受了重伤连忙抛开敌人抢身来救,牧晨身形微晃,拉着夜明二人冲到墙角破窗而出,
“走!”
萧长乙众人眼瞧得牧晨受伤带人突围,正欲趁势追击将三人生擒活捉,却听一旁方梁喝止道,
“别追了!”
方梁才受了牧晨一掌,只觉全身钻心剧痛,勉强调匀内息紧了紧酸麻不已左掌,神情严肃望着萧长乙众人吩咐道,
“姓牧的小子中了我碎心掌活不过今晚,余下二人不足为虑,你们先行回去等我命令!”
萧长乙众人听得方梁话语,不敢丝毫违逆,抱拳告辞,屋外琼玉楼众宾客眼见再无热闹可瞧当即各自散去,一时间屋内仅剩红莲与方梁二人。
红莲望着方梁背影,一双美眸神光闪烁,只觉方梁此人心机深沉实非善类,与他孤男寡女独处一室难免有些拘谨害怕,强言欢笑道,
“大官人既然武功如此厉害,为何还要妾身栽赃诬陷?”
方梁听得红莲问话,侧首向红莲望来,嗤笑道,
“妇人之见!”
红莲闻言,心中也不着恼,妩媚一笑,神情谄媚道,
“大官人深谋远虑,妾身心里实在佩服得紧,妾身这便去备些酒菜为大官人喝酒庆功!”
红莲话刚说完,动身便欲出门,方梁瞧着红莲曼妙背影,倏而一把将她拉到怀中,右手挑起红莲圆润光洁的下巴邪笑道,
“秀色可餐,何必吃酒!”
“乖女儿啊,垒儿公子来看你啦。”
却在此时,门外妓院老鸨话声突兀传来,方梁被人扫了兴致,不由得眉头微蹙,抬眼望去,只见琼玉楼老鸨领着一名十六七岁少年郎进了屋子,那少年身穿锦衣华服,肤色白皙,相貌清秀中带着些许青涩,腰带系着一枚墨玉双鱼玉佩。
那少年才一进门,陡然望见方梁搂着红莲腰肢原本满面春风的清秀脸庞瞬间变得阴沉,皱眉问道,
“你是何人?”
方梁听得少年问话,理也不理,仍是紧紧搂着红莲腰肢,琼玉楼老鸨发觉双方气氛诡异,不由得扫了一眼方梁,又望了一眼少年,心知此二人自己开罪不起当下告了声罪退出屋外。
少年郎无暇顾忌老鸨离去,此时眼里所见只有对面红莲二人,眼瞧得方梁竟不答话,少年垒儿神情不虞道,
“你出去罢,日后别来叨扰红莲姐姐了!”
方梁闻言,双眸微眯,他纵横江湖多年想不到今日被一名少年郎轻视,当下浑身气势外散欲要出手教训少年人,一旁红莲见势骇了一跳,急忙拉着方梁手臂恳求道,
“大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