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金银听得牧晨慷慨激昂一番说辞,双眸似笑非笑道,
“你想要拉拢老夫?”
牧晨轻轻点头,神色坦然道,
“晚辈确有此意!”
赵金银神色淡然,望着牧晨道,
“你是老夫这辈子见识过最有潜力的年轻人之一,日后前途不可限量,但是正如你方才所说,老夫逍遥自在惯了,受不得别人约束!”
牧晨眼见得赵金银一口回绝也不气馁,缓缓自怀中摸出一个玉盒,斟酌言辞道,
“这是拜月宫送我的金蜂针蛊,原本是用来对付奸恶之徒,晚辈心知前辈本性不坏,几番抢药不过是为了提升武功修为,只要前辈留在晚辈身边,晚辈保证五年之内教前辈突破到知命境界!”
赵金银听得牧晨话语,神情滞了一瞬,继而大笑道,
“哈哈哈,无知小儿,老夫穷尽一生,也算见多识广偶有机缘,方才到得如今境界,你以为突破知命是小孩儿过家家么,简直不知天高地厚!”
牧晨闻得赵金银耻笑,也不与他置气,望着赵金银反问道,
“前辈你见多识广,可曾见过碧毒寒蚕亦或是莽牯朱蛤,是否见识过三花并蒂莲,可知这世尚有十大奇药排名?”
赵金银听得牧晨一连发问,一时不知如何答话,牧晨所说几样奇物,他若是见过一样,或许早已不是如今境界,念及至此,赵金银心生尴尬,脸兀自强装淡然道,
“哼,你小子不过是道听途说的罢了,那些奇药乃天下一等一宝贝,寻常人哪里能够瞧见,老夫没见过有何稀奇了!”
牧晨眼含深意望了一眼赵金银,嘴角微翘道,
“实不相瞒,那几样宝药晚辈不但见过,而且吃过!”
“哈哈哈……”
赵金银闻言,好似听到天底下最可笑之事,抑制不住放声大笑,衣衫褴褛的身躯笑得前仰后合,牧晨脸神情自若,在旁静静望着赵金银。
过得半晌,赵金银勉强平复心续,不经意瞥了牧晨一眼,似要察觉一时窘态,却见牧晨神色镇定不似作伪,忍不住心中一突,惊疑道,
“真的?”
牧晨闻言,轻轻点头,淡然望着赵金银道,
“前辈以为晚辈何以如此快能到如今境界?”
牧晨话未说完,忽而顿了一顿,话锋陡转道,
“晚辈与药王山也算有些交情,只要前辈答应跟随我,别说一瓶‘冰花玉露丸’,便是十瓶八瓶晚辈也能给你弄来,”
“即便十瓶八瓶不能帮助前辈突破,晚辈也会另想法子寻找奇药,或是传你一门武功也行!”
赵金银心知牧晨所说不假,那日在越州城神医大会,他亲眼所见药王山药圣给了他‘赤血丹参’,赤血丹参弥足珍贵,姜百草能够毫不犹豫将奇药丢给牧晨,足见二人关系非同一般,念及至此,赵金银在牧晨循循善诱下有些意动,犹疑道,
“如此甚好,只是老夫行走江湖,仇家着实不少,你就不怕老夫给你惹来祸事?”
牧晨眼见赵金银有些意动,心中暗喜,脸不动声色道,
“前辈说的哪里话,倘若前辈选择跟随晚辈,咱们自然共同进退,同甘共苦,前辈的仇人自然是我牧某的仇人!”
赵金银闻言,深深望了一眼牧晨,眼见牧晨神情坦然,方才开怀道,
“好一句共同进退,但愿你说得出做得到,若是如此,老夫跟随你又有何妨!”
牧晨见到赵金银点头答应,忍不住莞尔一笑,他于赵金银不甚了解,忧心日后他会再干出如今日抢药之事,望着赵金银告诫道,
“前辈,晚辈丑话在前,日后不得再作出有违侠义之事,若前辈无法办到,就当晚辈之前话语纯属戏言!”
赵金银听牧晨提到几次抢药之事,忍不住老脸微红,横了牧晨一眼道,
“哼,放心罢,老夫当年在江南一带也算颇有侠名,食圣这个绰号可不是平白叫的……”
“如此晚辈牧晨先行谢过前辈高义!”
牧晨说完,向着赵金银抱拳施了一礼,双方互通姓名,却在此时,陡听得不远处传来一声女子厉喝道,
“哼,你们果然是狼狈为奸,谋夺我‘冰花玉露丸’!”
牧晨二人循声望去,但见密林中雪山魔女与齐中修一前一后纷纷赶至,齐中修望着牧晨与赵金银站在一处似友非敌,又听得雪山魔女话语不禁眉头微蹙,站在一旁沉默不语。
牧晨无奈一笑,抱拳先向齐中修施了一礼,转身将手中‘冰花玉露丸’抛给雪山魔女,歉道,
“有些事不能光看表面……不论如何,丐帮得罪之处请前辈见谅!”
雪山魔女伸手接过‘冰花玉露丸’,她相信眼见为实,只道牧晨被她抓个正着,欲要强词夺理,不由得冷哼一声道,
“山水有相逢,别教我再遇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