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语静眼见师父神色不虞,言辞间对那侠客岛甚为忌惮,忍不住心中好奇,望向卢青花问道,
“师父,那侠客岛什么来历?”
卢青花闻言,轻轻摇头,小心告诫道,
“为师也不知其来历,江湖或许也无人得知,只是坊间偶尔有其传闻,那侠客岛较之南海派更为神秘,与隐世宗门相比也差不多少,如此深厚底蕴不是我无忧谷能敌!”
吴语静听师父说得郑重,俏脸神情微凝,沉吟道,
“静儿知道啦!”
卢青花微微颔首,叮嘱吴语静道,
“明早你与坤儿一齐动身前往黄州城,一路要相互扶持!”
吴语静闻得师父话语,忍不住柳眉微蹙道,
“为何总要将我与他绑到一块儿,他是他,我是我!”
卢青花闻言,脸神情滞了一瞬,一时不知如何搭话,抬眼望向远处延绵群山,不由得思绪缥缈,心中喃喃道,
“或许是天意,或许也是人为…….”
牧晨花了大半日功夫,先将行痴送回嵩山少林,而后乘着大黄自嵩山赶往衢州,好在有大黄充当脚力,一日间辗转两千多里路,若非如此,即便骑乘日行千里良驹也需要数日光景。
此际正值亥时,衢州城百姓大多熄灯睡觉,偶尔有三三两两火光摇曳在夜色之中,仿佛是为远游之人指明方向,牧晨坐在大黄背后,遥望着衢州城星星点点灯火暗松口气,当下也不进城,催促大黄向北疾行。
约莫过得盏茶功夫,一人一鸟借着月色飞出一二十里路,前方不远地势陡变,牧晨俯身下望,只见身下现出数座高耸入云的山峰,此地正是独孤剑神悟道之地—沧澜山,牧晨拍了拍大黄后背,连忙催促道,
“大黄,快下去!”
“呱,呱!”
大黄闻言,猛然扇动双翅,沿着山势盘旋数周,缓缓降落在沧澜山峰顶。
牧晨翻身落下峰顶,眺望着沧澜山四周熟悉景致,不由得瞧得痴了,回想四年前在沧澜山风蚀绝壁试炼的情景,依旧历历在目,那时自己只不过是一个初入江湖的内息境毛头小子,谁想才短短四年光景,竟成了归藏境高手,牧晨禁不住思绪缥缈,呆呆站在沧澜山峰顶许久不动。
“呱,呱!”
大黄眼见牧晨将自己忘在一旁,许久动也不动,一尺来长的鸟喙轻触牧晨手臂,牧晨收回思绪,瞥了大黄一眼,认真道,
“大黄,目前你跟着我太过引人注目,江湖有许多人我还打不过,你暂且住在此地,有朝一日我定会带你闯荡江湖!”
“呱,呱!”
大黄好似听懂牧晨话语,眼中满是不舍,低鸣两声回应牧晨,牧晨伸手抚摸大黄身金灿灿羽毛,莞尔一笑道,
“沧澜山有一条长虫,当年我险些命丧它手,有它在此,想来你也不会寂寞!”
大黄听得牧晨话语,金黄的双眸陡亮,嘴发出高亢的鸣叫声,牧晨摇头轻笑,伸手自怀中掏出一只玉盒,自内里将‘子母金蝉蛊’其中一颗铜铃拿到大黄面前道,
“这是‘子母金蝉蛊’作成的铜铃,只需将它摇出蝉鸣,我们就能彼此找到对方,绑在你脚你别弄坏了!”
大黄鸟首轻点,任由牧晨将铜铃绑在它右脚,金黄的眼眸来回转动,不知在想些什么,那铜铃用米粒粗的铜丝系成,两端紧扣,绑在大黄脚,牧晨也不担心弄丢,牧晨交待完毕,挥手向大黄辞道,
“大黄,你累了一天早些歇息,我走了!”
牧晨话刚说完,身形微晃,展开《千蝠幻影身》沿着山间小径下山,沧澜山虽峭拔千丈,然并无巴蜀山峰奇险,牧晨无需担心摔下悬崖,一路狂奔盏茶功夫左右,便已下到山脚,仔细辨了方向,直往衢州城疾奔。
此际已然临近子时,牧晨一路疾行到衢州城外,却见城门紧闭万物肃静,牧晨也不惊动城门守卫,寻到一处僻静处翻身了城墙,那城墙才高数丈,以牧晨如今修为简直轻而易举。
牧晨纵身落到地面,展开轻功身法向城西郊外疾奔,只过得半柱香功夫,牧晨已能遥见衢州城丐帮总舵,放眼望去,但见总舵内外灯火通明,丐帮众人仍未入睡。
牧晨心中好奇,脚下速度不由加快,不多时已行至破庙之外,只见庙外许多丐帮弟子围成一圈,全神凝视场中战况。
牧晨抬眼望去,只见一名身穿白色襦裙满头白发的女子身形辗转腾挪,与师父齐中修斗得正酣,那女子虽然头戴斗笠,牧晨仍是一眼将之认出,心中暗惊道,
“是她,雪山魔女!”
雪山魔女双掌不停交错拍出,每招每式施展间使得四周寒气逼人,正是她特有的武功绝学《寒冰掌》。
齐中修手中木棍刺,扫,挑,转,劈,封,将《三十六路棍法》使得密不透风,任那《寒冰掌》威势惊人,始终不得欺近跟前。
此《三十六路棍法》正是牧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