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晨那时正自吃饭,陡听得耳畔传来姜百草话语,神情方才滞了一瞬,至于徐凤口吐鲜血,则是牧晨暗中与徐凤商计以内力逼出其体内鲜血,以牧晨如今修为倒也不难,而那扭断脖子发出的脆响,对于炼体大成的牧晨亦是轻而易举,如此种种,方才瞒过心思缜密的慕容婉。
“阿弥陀佛!”
行痴嘴唱了一声佛号,神情复杂瞥了一眼慕容婉,转向牧晨道,
“牧兄弟,贫僧未曾中毒,给我解穴罢!”
牧晨不知行痴是否真个中毒,因而也点了他周身穴道,听得行痴话语,并未立时替他解穴,侧首望向姜百草道,
“姜师叔,还请您替他瞧瞧!”
姜百草轻轻点头,抬脚走近行痴跟前,仔细替他把脉,片刻而已,姜百草将行痴体内查了个遍,确信行痴并未中毒,方才解开他身穴道。
牧晨心中暗松口气,拱手向行痴歉意道,
“行痴,得罪之处还请见谅!”
“阿弥陀佛,牧兄弟言重了,你也是顾全大局为了谨慎起见,贫僧怎会怨你!”
行痴双手合十唱了一声佛号,不经意瞥了慕容婉一眼,望向姜百草与马长老恳求道,
“慕容施主也是个可怜人,被天魔宗下了毒药方才误入歧途,还请两位施主饶她一次……”
一旁慕容婉听得行痴话语,双眸中闪过一丝希冀之色,牧晨与慕容婉交情匪浅,眼见得姜百草二人神情犹疑,连忙求道,
“姜师叔,这位慕容姑娘是晚辈朋友,还请姜师叔救她一救!”
姜百草扫了一眼牧晨二人,沉吟半晌才道,
“她暂时留在药王山罢,老夫会想办法将她医好,亦可找出遏制天魔宗方法!”
牧晨与行痴对望一眼,心中暗松口气,躬身向姜百草施了一礼,牧晨眼见诸事已了,不便在药王山久留,抱拳告辞道,
“晚辈尚有要事在身不便久留,在此向姜师叔,马师叔告辞!”
姜百草微微颔首,右手轻捋白须道,
“既然如此,老夫也不多留,你们放心去罢!”
牧晨心中主意已定,正欲回房收拾行装,忽而似想起什么一般,面色陡变道,
“糟啦......大黄,大黄!”
牧晨许久不见大黄,担心它也中了毒药,他哪里知道,慕容婉只将毒药抹在碗碟之,而徐凤找了一些腊味丢给大黄吃了,并未使用碗碟。
“牧大哥,大黄没中毒!”
这时徐凤也到了殿外,听得牧晨喊声,自然了解牧晨心思,开口解释道。
牧晨听得徐凤话语,心中稍宽,恰在此时,众人只见远处天空现出一点光影,那光影瞬息而至,盘旋落在药王山山巅,不是大黄又能是谁。
“大黄,我们该走了!”
牧晨嗔了大黄一眼,抛下凑近跟前的大黄,与行痴回房收拾行装,徐凤张嘴欲言,仔细想想又将话语咽了回去,只得片刻功夫,牧晨与行痴收拾好行囊,拜别药王山众人,乘坐在大黄背后远去......
无忧谷后山山巅,一袭白色衣裙的女子手持三尺长剑,身形辗转腾挪,一时瞧不清女子真实相貌,但见场中剑影重重,剑气如虹,剑法每招每式尽显萧索绝情之意,此剑法正是无忧谷剑典绝学《绝情剑》。
忽而那女子身形微纵,右手挽出数朵剑花,使的正是《绝情剑》第八式‘花开彼岸’,剑招尚未使老,剑身倏而顺势斜劈,使出第九式‘相忘无忧’,忽而身随剑走,身形落下,剑尖斜指地面,正是第十式‘黄泉不见’,而后脚尖轻点,身形顺势前冲,手腕轻抖连扫数剑正是第十一式‘断情绝义’。
白衣女子施展到最后一招‘断情绝义’,倏而剑招陡转,改扫为劈,又转为第一式‘一刀两断’,女子剑身劈到半途,忽觉体内气血不畅,胸闷难当,身形动作猛地一顿,仔细望去,那女子身形婀娜,杏眼柳眉,眉目如画,顾盼间神色恬静淡雅犹如百合,正是无忧谷弟子吴语静。
吴语静柳眉微蹙,喃喃自语道,
“为何每回练到此处总是气血迟滞,胸中难受,难道练错了么?”
吴语静心中惊疑不定,仔细回想,又觉不对,这症结自突破化境之后才有,以往练剑倒也顺畅无阻,想到此处,吴语静心中越发疑惑,正自寻思间,忽听身后一女子声音道,
“静儿,静儿……”
吴语静闻言,连回首望去,只见一名慈眉善目的中年妇人静立身后,正是吴语静恩师卢青花,吴语静俏脸露出一丝孺慕之情,躬声叫道,
“师父!”
卢青花眼神柔和望着吴语静,关切道,
“静儿,在想什么呢?”
吴语静见师父相问,也不丝毫隐瞒道,
“师父,这些时日静儿每回练到第十一式‘断情绝义’时常气血不畅,胸闷难当,《绝情剑》剑意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