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际正值午时,药王山山脚站着一名头戴斗笠的白衣女子,那斗笠蒙着一层白纱,看不清女子样貌,女子抬眼望了一眼药王山,少顷之后,方才抬脚了山道,沿着崎岖山路盘旋向。
那女子一步步脚踏实地,看似极慢,又好像极快,不消半个时辰,已然到了药王山山顶,山顶有几名药王山弟子正自晒药,见到女子打扮心中惊异,其中一名胆大的弟子道,
“阁下来我药王山何事?”
“徐凤在么?”
那白衣女子声音清脆空灵,分外好听,几名药王山弟子闻言,暗想此女定是生得极美,才戴着斗笠,其中一人道,
“阁下来得不巧,师妹早间下山采药啦!”
那女子闻言,怔了半晌,冷哼一声道,
“给我去找,快去!”
“我们也不知她去了哪里,阁下若是方便就请在药王山等候。”
先前开口的那名男弟子言辞颇为客气,岂料他话才说完,面前白衣女子猛然拍出一掌,掌风透着一股极强寒气,未及临身已浑身发颤。
“嘭!”
白衣女子出掌迅若奔雷,拍在那名男弟子胸前,那名弟子浑身下立时覆了一层冰霜,僵硬在原地动也不动。
“师父,师伯,杀人啦!”
其余几名药王山弟子见状,骇了一跳,扯开嗓门嘶声高呼。
姜百草与炎西川正在钻研救牧晨的法子,忽听得有人求救,立时放下医书跑出殿外,却见那名白衣女子站在当地,不再发作。
炎西川见那名弟子浑身僵硬站在一旁,连前查探对方鼻息,见他尚有一口气在,当下自包袱内取出银针开始施救,姜百草神情淡漠看着那头戴斗笠的女子,沉声道,
“不知阁下何故对我弟子出手?”
“少废话,将徐凤交出来!”
那女子见姜百草二人来此,也不发怵,冷哼一声道。
姜百草听得对方言辞狂妄,忍不住白眉微皱道,
“阁下找我徒弟何事?”
“哼,何事你们药王山皆是不守信之徒,答应我的事早就忘了?”
那女子冷然道。
姜百草闻得那女子言之凿凿,心下惊疑道,
“可是凤儿答应你什么?”
那女子正欲说话,斜刺里忽而听得一声娇喝道,
“师父,你们都在这做什么?”
那戴斗笠女子转身相瞧,只见来人是名十七八岁的少女,少女生得一张瓜子脸蛋,姿容秀丽,温婉动人,正是徐凤,女子看见徐凤,身形一闪抓住她手腕道,
“‘冰花玉露丸’呢?”
“原来是你,既然前辈来了,女就不用去了,‘冰花玉露丸’在我衣袋里,你自己拿罢!”
徐凤方才望了一眼女子背影颇觉眼熟,只是一时不能确定,直到那女子索要‘冰花玉露丸’她才认了出来。
原来那戴斗笠的女子不是旁人,正是太白山的雪山魔女,那日牧晨与徐凤找她讨要碧毒寒蚕,才有了后来的一年之约。
徐凤原本打算与牧晨一道前往,可后来听说牧晨武功尽失去了神农岭,眼见一年之期将近,徐凤便决定独自前往太白山,谁想那雪山魔女先一步到了。
雪山魔女自徐凤衣袋掏出一只白色瓷瓶,放入自己怀中,冷哼一声放脱徐凤脉门,身形一晃消失在众人眼前……
夜色如墨,天空不见半点星光,沧海派山门‘鸳鸯湖‘前,一行数十人黑衣人背着强弩乘坐快舟,直往湖心岛进发。
只得半柱香功夫左右,一行人了湖岸,沿着石桥迅速奔行,待到沧海派门楼处,自为首五人中分出一人,杀了门楼处暗哨,那人得手之后,打手发了一记暗号,其余人见势纷纷潜近沧海派山门。
一行数十人穿过演武场,直奔沧海派房舍,随着机括声传出,众人打开弓弩机簧,静立一旁翘首以盼,当首一人见手下众人准备已毕,低喝一声道,
“点火!”
数十名弓箭手应命,纷纷点燃蘸满油脂的弓箭,随着当首那人大手挥落,纷纷射向沧海派所有房屋,不多时,整个沧海派化作一片火海照亮整个夜空。
睡梦之中,夜惊云忽觉浑身燥热难当,睁眼相瞧,陡见大火已然烧到床沿,夜惊云骇了一跳,连运转周身真气,猛地大喝一声,
“何人欺我沧海派?”
随着夜惊云夹带着浑厚内力的一声大喝,沧海派之人及时从梦中醒来,逃过一命,众人正待跳出火海,却中了射来的弩箭,一时惨叫声,求救声不绝于耳,虽是如此,却仍有数十人逃出生天。
“师弟,你带明儿他们突围,我与胡长老带人掩护。”
沧海派掌门夜惊云大喝一声,神情凝重异常,夜明与柳飞烟,苏玉龙彼此互望一眼,眼见沧海派基业付之一炬,众人心中难安,夜明望向夜惊云,决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