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寅坤听得吴语静一声娇喝,前冲的身形骤然一顿,转身深深望了一眼吴语静,脸上神情不虞。
牧晨见那青年是吴语静师兄,心中怒气渐消不愿与他争斗,见他收手,连还剑入鞘,抱拳施了一礼,孰料乐寅坤冷哼一声,竟是毫不理会,冷眼望着吴语静沉默不语。
吴语静朝着牧晨歉意一笑,察觉乐寅坤神色不虞,想来她与牧晨说的话被他全然听在耳中,如此一想,不由得俏脸陡红,心中羞愧不已,尴尬道,
“大师兄,你怎么来啦?
“你数月不归,掌门派我下山寻你。”
乐寅坤想到自己千里迢迢来寻吴语静,不想她在此山洞与别的男子厮混,不由得神情越发冷漠。
原来乐寅坤因为武圣山庄比武大会之事,闭关数月苦练武艺,直到半月前方才出关,听闻吴语静随她师父去往神农岭后便下落不明,心中焦急担忧,当即禀明掌门下山来寻。
乐寅坤一路跋山涉水,沿途打探,始终寻不见吴语静丝毫线索,待到神农岭搜寻两日无果,忽而想到同门师妹曾说吴语静曾在黄城逗留一段时日,便打算乘船沿长江而下,一路下到黄城寻找,无论结果如何,再北上回归宗门。
谁想才下了神农岭,恰巧遇到各派留守神农岭外的暗探,惊闻那日有只丈许长短黄鹤自神农岭飞向西南,那黄鹤背上载有几人,乐寅坤心想所幸闲来无事,不如往西南瞧上一瞧,说不得有了线索也犹未可知,如此一连走了数日,终到得巴蜀境内,却在此时,天上忽然下起雨来。
乐寅坤在山间走了大半个时辰,想找一处歇脚之地,搜寻许久,天色渐黑,陡见前方有处山洞透出光来,乐寅坤心中暗喜,连抬脚走近山洞。
此时天上雨水已歇,乐寅坤浑身衣袍湿了大半,正想进去讨个方便,却听到内里说话之声,只觉那声音甚为耳熟,仔细分辨之下,乐寅坤心中惊喜不已,心想我与师妹果然有缘,想到此处,便欲上前相见,谁想却听吴语静说道‘静儿早晚要是你的人’乐寅坤闻言心中惊怒不已,全然未料到吴语静竟与男子在此私会,不经意冷哼出声来……
“师妹,你师父担心得紧,快跟我回去!”
乐寅坤强压心中怒气,瞥了一眼牧晨,双眸冷漠如刀。
牧晨察觉到乐寅坤身上的敌意,心中不由一突,暗道这乐寅坤看来对静儿有些不同,绝非寻常师兄妹那么简单,想到吴语静与他师出同门,从小青梅竹马,牧晨心里不禁有些吃味,望着乐寅坤立时生出警惕之意。
吴语静闻言,望了眼乐寅坤,又望了一眼牧晨,心中一时踌躇难决。
牧晨心知吴语静挂念她师父,不想教她为难,眼神柔和道,
“静儿,我送你罢!”
吴语静听得牧晨话语,神情惊疑望向牧晨,尚未搭话,一旁乐寅坤却是冷声道,
“不必了,无忧谷的事,与旁人无关。”
“哼!静儿自己的事,也轮不到你这个师兄做主。”
牧晨冷哼一声,神情不耐望了一眼乐寅坤,见他咄咄逼人言辞上毫不相让。
乐寅坤听得牧晨顶撞,双眼中杀机一闪而没,若非顾忌吴语静在旁,只怕早已拔剑相向。
吴语静见场中气氛剑拔弩张,害怕两人打将起来,心道我与师兄分属同门,不可闹得太僵,且先与他回谷,见过师父再下山不迟,念及此处,吴语静主意已决,连娇声喝道,
“好啦,大师兄,我随你回谷便是。”
乐寅坤闻言脸上神色稍缓,不经意瞥了牧晨一眼,双眸中不经意露出一丝挑衅,牧晨眉头微蹙,正欲说话,却听吴语静续道,
“师兄在此稍后,待我收拾行装再出发不迟…….牧大哥,你随我来。”
吴语静话说一半,侧首望了一眼牧晨,不待牧晨搭话,便转身进了山洞,牧晨也不多说,抬脚紧随吴语静身后,一旁乐寅坤瞧着二人背影,眼中神光闪烁,不知在想些什么。
吴语静捡起架上烘干的衣袍,小心为牧晨穿上,宛如离别的妻子一般为相公整理衣裳,一双美眸满是不舍。
牧晨任由吴语静动作,瞧着吴语静一脸柔情,二人谁也未先说话,静静的享受着眼前的温馨祥和,心中踏实不已,过不多久,吴语静穿好衣衫,抬眼望着牧晨道,
“牧大哥,他毕竟是我师兄,你不要生气。”
“待我回谷见过师父再下山寻你,你要保重!”
牧晨闻言伸手抓住吴语静一双玉手,只觉肌肤细腻滑嫩,不禁低头吻了一口,道,
“好!”
吴语静深深望了一眼牧晨,似要多看几眼将他记在心中,少顷之后,猛然转身出了山洞,头也不回的走了,牧晨心中不舍,抬脚跟出山洞,却被那乐寅坤伸手拦住,牧晨心中不耐,本欲将其撞开,忽而想起方才吴语静话语,只得按住心中怒气,站在洞外目送二人远去。
牧晨站在原处许久,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