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凤等众药王山弟子陡见闻讯赶来的两位老者,连快步上前躬身参拜,牧晨紧随其后朝两位老者施了一礼,那相貌普通的老者眼含笑意来回打量牧晨,但见牧晨相貌俊朗,英姿飒爽,年纪轻轻却颇有气度,不由含笑开口道,
“想必小兄弟便是凤儿口中的‘牧大哥’罢……难怪凤儿时常记挂……”
牧晨尚未搭话,徐凤站在一旁俏脸陡红,螓首轻扭望向那老者,嗔道,
“师父,谁说凤儿记挂啦,你老可别胡说……”
牧晨闻言吃了一惊,抬眼望向那普通老者心中暗呼果然,那老者不是旁人,正是天下闻名的‘药圣’姜百草,亦是救了师弟张超与徐凤的骑驴老人,念及至此,牧晨神情一素,抱拳道,
“晚辈不才,正是无极宗弟子牧晨,”
牧晨话未说完,忽而躬身再拜,
“多谢前辈救了我师弟和凤儿性命,晚辈永生难忘!”
“呵呵,小兄弟侠义心肠,那夜出手救了凤儿,使得老夫收了这么好的徒弟,老夫也该谢你才是…….”
姜百草闻言轻笑一声,他自徐凤那里已知牧晨为了救她才引至杀身之祸,曾对牧晨此举暗自夸赞,感叹天不佑善人,谁想牧晨吉人自有天相险死还生,此时见牧晨好生生站在自己面前,心中老怀大慰。
“前辈说笑了,晚辈岂敢与前辈相提并论……”
牧晨见姜百草声名赫赫却无半点前辈高人的架子心中愈发钦佩,言辞间越发恭谨。
“呵呵,后生可畏……走,咱们回去罢。”
姜百草说完,当先一步在前带路,牧晨等众人紧跟在后,几人边走边聊,待上到山顶,天色已晚,药王山上一片灯火通明,远远望去,仿佛绝尘避世的仙宫一般,教人肃然起敬。
牧晨心中记挂吴语静,与众人叙完便告了声罪,径自向着药王山后院行去,徐凤想要前去探望,却被师父姜百草伸手拦住,徐凤只得作罢,抬眼望着牧晨背影悠悠一叹。
盏茶不到,牧晨已到了吴语静所在厢房,但见里面烛火摇曳,烛光映照下一个女子身影正坐在吴语静床头,想来是炎西川派人精心照料,眼见如此,牧晨心中分外感激。
那侍女察觉有人靠近探首张望,却见牧晨已然站在门口,清秀的面庞上神情微怔,惊呼出声,
“牧公子,你回来啦!”
“我来罢……”
牧晨轻轻点头,见侍女手上端着一碗汤药,也不待对方同意,径自从侍女手中接过汤碗,坐在吴语静床头,瞧着吴语静安静的躺在床上呼吸均匀,牧晨顿觉心中踏实无比。
那侍女嘴角会心一笑,并未多说,让出厢房留给牧晨二人,她却未察觉,方才静卧在床的吴语静听得她的话后,左手食指颤了一颤。
“静儿,你瘦了!”
牧晨神情柔和,深深望了一眼吴语静,莞尔一笑道,
“《诗经》上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初时只道言过其实,如今只觉分外贴切…….”
“我已经捉到碧毒寒蚕,待炎前辈准备妥当,明日便可为你疗伤,你很快便能够痊愈。”
“静儿,你要快点醒来…….”
牧晨边说边就着药匙小心翼翼喂吴语静喝药,偶尔有药汁溢出嘴角,皆被牧晨轻轻擦去,如此只得盏茶功夫,一碗汤药尽数流入吴语静腹中,牧晨将汤碗放在一旁,伸手握住吴语静左手柔荑,只觉其柔嫩滑腻柔若无骨,不禁低头吻了一口,
“静儿,你知道吗,我已拜蝠老魔为师,就是将我们打下山崖的蝠老魔,师父他是个可怜人,你心里不要怪她……”
“可惜,他被人抓走了,我两个恩师待我很好,现下都下落不明,我心里难过,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牧晨说道此处,忽觉吴语静的玉手略微紧了一紧,好似在安慰自己一般,牧晨双眼陡然神光湛湛,惊呼道,
“静儿!”
牧晨唤了几声,吴语静却无丝毫反应,脸上神情不由一黯,心道定是我太过思念产生幻觉,想到此处,牧晨不禁摇头一叹。
长夜漫漫,牧晨坐在吴语静床头诉说衷肠,不知过了多久,只觉困意袭来,趴在床头渐渐睡去,牧晨做了一个美梦,梦中吴语静伤势恢复完好如初,痊愈之后与他结伴同游好不快活,待到天色大亮醒来,才发觉不过是黄粱一梦,牧晨嘴角苦涩,深深望着吴语静苍白的俏脸双眸久久未曾移动。
却在此时,只听房间外传来阵阵脚步声,不多时进来两道人影,正是徐凤与炎西川,徐凤手中端着一碗汤药,见到牧晨在此,深深望了一眼并未多说,一旁炎西川揶揄道,
“小兄弟真乃痴情种…….”
牧晨讪然一笑,并未答话,炎西川望了徐凤一眼,心中一叹,又道,
“让开罢,老夫给你这小女友治病来啦…….”
牧晨目光一扫,发觉炎西川两手空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