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晨脚步猛然一顿,放眼四顾,但见四周雪山茫茫一片,未有任何动静,却在此时那‘雪山魔女’歌声骤歇,消失在风雪之中。
二人失去歌声源头,一时无法分辨‘雪山魔女’去向,只道她已然去远,牧晨瞧着脚下天池雪峰,暗道莫非那女子在此间不成,若真如此可别坏了我大事,毕竟…….
念及此处,牧晨不由暗自摇头,抬脚继续向着山顶行去,沿途树木花草皆被凝结成冰,那树上垂下许多晶莹剔透的冰挂甚为好看。
只走出大半个时辰,牧晨二人方才到得山顶,抬眼望去,但见山顶方圆数里大小,地面之上早已铺满厚厚的一层积雪,一汪冰封的池水横卧山顶中央不知多少年头,牧晨一眼望去便能望到顶边悬崖,也不知那碧毒寒蚕身在何处。
“牧大哥,快打开师叔给你的包裹瞧瞧。”
徐凤美眸扫动,见四周除那一汪天池之外,并无任何特殊之处,不由柳眉微蹙,瞥了一眼牧晨随身带着的包裹,猛然想起师叔的话。
牧晨闻言猛然醒悟,之前只顾赶路倒是将之忘在一旁,此时经徐凤提醒,连从自己包袱内取出一个包裹放在地面将之解开,只见里面仅有一只石盒与两瓶药粉,那石盒色泽暗淡,长约五寸,宽只一寸,两只瓷瓶一白一黄,寸许长短,不知里面装的何药。
牧晨见石盒样子精巧,将之拿在手中细看,熟料才一打开盒盖,忽觉一股寒意迎面扑来,险些冻伤手指,石盒内有夹层,其上放着一根指头长短的冰晶,正是炎西川所说的千年冰魄,用以引诱碧毒寒蚕,那盒子内层装有机簧,打开之后只需用石子击在盒面便会应声关闭。
牧晨想到临行前炎西川说的话,心道那两只瓷瓶其中一瓶想必便是安眠之药,念及此处,当即将石盒放下,伸手拿起那黄色瓷瓶拔出木塞放在鼻尖一嗅,忽觉一阵强烈的刺激气味自鼻尖冲入脑际百会穴,须臾之间便眼泪鼻涕直流。
“牧大哥,你怎么了,哭什么呀?”
徐凤方才正在拿那石盒细看,并未留意牧晨动作,陡见牧晨堂堂男子汉竟当她面哭的泪流满面吓了一跳,一时不知所措。
“没,没什么……凤儿,你懂岐黄之术,瞧瞧这是何药?”
牧晨尴尬一笑,伸手擦去眼角泪水,将瓷瓶递给徐凤道。
徐凤闻言一怔,未及多想便将瓷瓶木塞拔开探头闻了一闻,只觉一股奇异的气味刺激七窍,片刻之后满面梨花带雨鼻涕横流,徐凤嗔怒的瞧着牧晨一边伸手捶打一边娇声道,
“牧大哥你真坏,大坏蛋,臭蛋…….”
“呵呵……好了,好了,牧大哥伤势未复,你再这么打下去就被你打死了……”
牧晨无奈一笑道。
“哼!我偏要……”
徐凤娇哼一声,嘴上如此说手上动作却是停了,俏脸微红瞥了一眼牧晨道,
“这药唤作百花荆,是用是十一种药草熬制而成,气浓味苦……”
牧晨闻言心中了然,心道炎前辈思虑周祥,此药洒在冰晶之上,气味飘出许远,说不得能将碧毒寒蚕引诱而出,至于另一瓶想必是安眠之药了。
念及此处,牧晨也不多说,将石盒放在天池冰层之上,洒上药粉,与徐凤一道隐在山石之后,牧晨手中抓起一把石子,只待那碧毒寒蚕到来,便击在盒面触发机簧将它困在当中。
须臾间,那百花荆药粉气味随风扩散飘出许远,二人连伸手捂住口鼻,在旁静待碧毒寒蚕到来,熟料只等得一个多时辰,始终不见碧毒寒蚕踪影。
眼见天色渐黑视物渐窄,二人只得将石盒放在跟前不远,如此在雪地映照之下倒能勉强瞧见,又过两个时辰,四周仍无丝毫动静,二人蹲守数个时辰,早已身子乏了,商计之下决定轮流看守,牧晨见徐凤早已困了,便让她先行歇息,自己一人守在旁边。
牧晨睁大双眼瞧着丈许外的石盒,也不知过了多久依然风平浪静,心道这天池山不知是否真如传说一般有碧毒寒蚕,毕竟时移世易说不准它跑到别处去了,又道空穴来风必有因,说不得那家伙沉眠了也不一定,如此一想,牧晨只得默默等候.......
“牧大哥,你怎地不叫醒我呀……”
转眼天色渐亮,徐凤昨夜睡了一宿,醒来后见牧晨背靠山岩双眼仍是紧盯石盒,不由心有歉意。
“呵呵,见你睡得正香……”
牧晨莞尔一笑,昨夜一直盯着石盒却是毫无动静不由心中失望。
“守了一夜仍不见碧毒寒蚕,要不咱们换处地方试试?”
徐凤柳眉微蹙道。
“再等等罢……”
牧晨苦笑一声不愿就此放弃。
“你倒是有耐心……吃点东西罢。”
徐凤闻言白了一眼,自包袱里取出烧饼递给牧晨,自己也坐在雪地上吃了起来,双眼不经意四处扫动,忽而见得前方不远处雪地里出现一条凸起的线痕,那线痕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