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晨转身沿原路返回到得账内,见徐凤身上棉被滑落在地,连将被子捡起重新盖上,盘膝坐在一旁,运转《血饮九重天》功法恢复体内气血,也不知过了多久,只觉体内血气恢复之势渐缓方才收功静坐。
牧晨眼见天色尚早,四周一片寂静空灵,忽而想起吴语静,思恋之情顿时涌上心头,仰头望着虚空嘴中喃喃,
“静儿,待我找到碧毒寒蚕便即回去,你一人在药王山定不习惯罢……”
牧晨脑中思绪电转难以入眠,一时想到吴语静,一时又想到师父冲灵道人,不知过了多久只觉眼皮渐重睡了过去。
一夜无话,次日天刚微亮,牧晨二人便早早醒了,在寨中胡乱吃了一顿,便向乌乃尔辞行,乌乃尔心知二人要事在身未及挽留,领着一行人马将牧晨二人送到寨前,转身向着身后二人吩咐道,
“莫西干,巴提鲁,你二人带壮士去寻找碧毒寒蚕,一切事宜听壮士吩咐。”
“是,首领!”
乌乃尔身后两人听得首领吩咐,当即越过众人向着乌乃尔躬身一拜。
牧晨瞧那二人二十来岁,中等身材,看面相便是精明干练之人,只是眼神闪烁不知想些什么。
“父亲,我也要跟着先生去。”
阿骨站在乌乃尔身旁,侧头瞧了父亲一眼道。
“胡闹!壮士有事在身,你去作甚?”
乌乃尔双眸一瞪吼了一声,阿骨骇得心中一跳不敢再提。牧晨二人在旁心觉好笑。
乌乃尔吩咐完毕向着牧晨二人含笑点头,当即催马扬鞭带着一行人向西而去,牧晨深深瞧了一眼乌乃尔远去的背影,心道我们也算相识一场,希望你别教我失望。
“凤儿,我们走罢.”
牧晨说完便当先一步走在前面,徐凤螓首轻点,紧随牧晨身旁。
牧晨二人在那两位猎手带路之下向着太白山深处行去,沿途崇山峻岭行脚力有所不及四人只得徒步而行,只走得一个时辰,方才出了雪原,只见眼前雪山横贯东西连绵不见尽头。
牧晨与徐凤到得此处不由身形一顿,一时辨不清方向,却见那两名猎手停也不停直向雪山而行,牧晨不由心中一笑,抬脚紧跟二人身后。
一路行来,牧晨眼见那二人脸色沉重言辞甚少心中未及多想,只道二人生性如此,却在此时,陡见二人身形骤顿停步不前,好奇之下不由上前相瞧,只见前方雪峰凸出一截山壁,向下垂下丈许来高的巨大冰挂直达地面,那冰挂宽约数尺恰恰拦住众人去路。
那叫巴提鲁的青年见势猛地抬脚踹向眼前冰挂,只听嘭的一声巨响,那冰挂竟是纹丝未动,巴提鲁只觉一股巨力反震而回脚下不由一滑险些摔下山崖,好在一旁莫西干及时拉住他手臂。
莫西干脸上神色一凛,取出藏在靴中短刃猛地斩向眼前冰挂,只听叮的一声脆响,莫西干手臂震得酸痛不已,那冰挂却只是掉了一团鸡蛋大小的碎块。
“我来罢!”
牧晨见二人全力之下未能凑效,连暗自运转周身功力,一招“手可开天”猛然向前拍去,只听哄的一声巨响,那冰挂齐根而断向着下方悬崖跌落。
巴提鲁二人骇得心中一跳,北国胡人以强者为尊,眼见牧晨神勇异常,直比北国第一勇士只强不弱,一时望向牧晨眼神满是崇拜之色。
徐凤立在三人身后,瞧着牧晨挺拔的身影眼神柔和,心道牧大哥功力却是要比初见他时强得多了。
“壮士果然神勇,若雪山上真有那雪山魔女,我二人也就放心得多了……”
巴提鲁心中稍安,脸上神色一喜道。
“雪山魔女?”
牧晨与徐凤二人闻言神情微怔,瞧着巴提鲁眼神疑惑。
“二位有所不知,传说这太白山上有一全身雪白的魔女,此人形如鬼魅出手狠毒,但凡上山遇见的猎人皆是无故失踪。”
牧晨见二人神色不似作伪,心道即便真有那雪山魔女,碧毒寒蚕我志在必得,又想此事却是未曾听乌乃尔提起,却不知他是何意,念及此处,牧晨不由眼神微眯心中生寒,惟恐巴提鲁二人心中害怕半途逃跑,不由出言安抚道,
“二位放心,若真有雪山魔女,交给我便是。”
巴提鲁二人闻得牧晨之言,又见他武功了得,不由心中稍定。
徐凤听得二人言语,忽而想到当初梅村中的嗜血男子,亦是如眼前一般教人无故失踪,那夜若非遇见牧晨,只怕自己已然死去多时,想到此处徐凤不由心中生寒,娇声问道,
“既有人许多人无故失踪,难道你们便坐视不理?”
“此事重大,自是传到首领那去,数年前首领差北国第一勇士带人前往,岂料后来却有去无回,自此之后,便只得听之任知......”
四人边走边说,不觉间已然过了两个时辰,此时已然深入雪山腹地,巴提鲁二人不会武功,早已累得筋疲力尽,牧晨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