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晨二人吃罢饭,只在城中备了些干粮饮水便即上路,一路坐在马背之上,牧晨想到方才所悟不由得拔出佩剑不断比划,未曾运转自身真气亦无精妙招式只是简单的向前刺出而后收回,一剑刺完接着再刺一剑,不知刺了多少剑,牧晨虽觉手臂酸麻不已手中铁剑却是越发轻盈。
一旁徐凤见牧晨专心练剑未敢出声打扰只是心中好奇,心道牧大哥不知练的什么剑法,如此简单招式只怕敌人轻易便将之化解。
二人一路无话,只过得两个时辰,眼见天色渐晚也不知身在何处,越是前行周遭天气愈加寒冷,忽而一片片雪花自空中飘落,竟又下起雪来。
徐凤见顷刻间大雪纷飞,早已没了头回的兴奋,转头瞧了牧晨一眼,见他仍是不停刺剑一时颇感无聊,恰在此时,陡见牧晨一剑刺出寒光逼人,待剑身收回之时其上串着一串雪花,那雪花晶莹剔透徐凤瞧得清楚分明,一双美目不由猛地一凝。
“好厉害!”
徐凤心中惊呼出声,却不知厉害在何处,若是有剑法高手在此定然瞧出其中端倪,牧晨简单一刺看似平平无奇,却是触到了道的边缘。
“吼!”
牧晨沉浸在悟剑之中,忽而一声兽吼声猛地从侧方山林传来,牧晨猛然惊醒,循声望去只见一只斑斓巨虎身形腾挪正与一位青年男子激战,那青年男子正自左躲右闪处于下风,牧晨与徐凤彼此相视一眼眼中闪现惊色。
二人座下马匹听那兽王一吼之威吓得口中嘶鸣一声,前蹄抬起欲要发足狂奔,好在牧晨二人运转真气勒紧缰绳将之生生压下,座下马儿只觉背负大山一般一时竟是动弹不得。
牧晨与徐凤瞧向密林中激斗的一人一虎,只见那猛虎虎躯身长丈许凶威慑人,腾身一跃向着那男子扑去,男子身形横移数步避开一扑之威,忽而闪身欺近老虎身后双手敏捷抓住虎尾向后猛拽,无奈那老虎势大力沉虎躯只是顿了一顿。
那老虎被青年猛拽虎尾吃痛之下身形急转欲要将之甩开,岂料那男子毫不理会,双手拉着虎尾顺势纵身骑在虎背,抡动一双铁拳不住向着老虎脖颈砸来,那老虎痛得怒吼一声,身形不停跳跃欲要将之摔下虎背,哪只那男子抱住虎躯仿佛生根一般。
空中大雪纷飞,之前地面积雪尚未融化便又加厚许多,一人一虎斗得正酣,搅得地面雪地积雪飞扬。
青年男子拳头砸在老虎身躯之上不知砸了多少回合,只觉双拳疼痛酸麻不已,那老虎筋骨强健却是未有丝毫损伤,青年男子心中发狠伸手自毛皮靴里拔出一柄短刀,拔出刀鞘猛地向老虎脖颈斩去,岂料那老虎心生警觉猛地就地打滚将男子摔下身去。
男子摔下虎背只觉全身无一处不痛,头晕耳鸣一时未能及时站起身子,却在此时那老虎乘势猛地合身扑来,男子骇得心中大跳,想要起身忽觉脚下一痛摔倒在地,眼看将成老虎果腹之物,却在此时,陡听得一声破空声传来,一柄三尺寒光铁剑声势惊人携带无形剑气瞬息刺中老虎脖颈,只听噗的一声轻响老虎鲜血溅了男子一身,那男子惊骇之下不由看得呆了,转身瞧去,但见数十丈外的山坡下一男一女披着黑白披风坐在马背正看向此处。
牧晨与徐凤脚下轻点马背,身形一纵便来到男子身前,牧晨瞧那青年约莫二十多岁,生得虎背熊腰双眼炯炯有神,正呆呆的看着自己二人,不由关切道,
“这位大哥,你没事罢?”
“没…….没事,多谢二位大侠救命之恩!”
那男子见牧晨二人相貌气质不凡,身形一瞬便到得近前心中惊骇,想要翻身站起不料左脚处传来一阵剧烈疼痛不由倒吸一口凉气,身形一歪险些摔倒在地。
牧晨在旁吃了一惊,连伸手扶住他胳膊,莞尔一笑道,
“举手之劳,何足挂齿......你受伤了……”
牧晨说完不待男子回话,伸手掀开男子裤脚查探,一旁徐凤略懂歧黄之术好奇之下凑近相瞧。
男子左脚处并无伤痕,牧晨一时不知伤在哪里,想来只是骨头折了,忽而碰到男子左膝处时对方身子猛然一颤,牧晨见势心中明了对那男子道,
“只是关节脱臼,接上就好。”
牧晨话音刚落乘那男子不备,双手捏住男子左膝猛地上下齐动,只听咔咔一声脆响,男子左膝已然完好如初。
“多谢兄台救治之恩!还请到寒舍暂住一宿,咱家也好尽地主之谊。”
那男子见左脚疼痛消失,瞧着牧晨感激道。
“大哥好意在下心领,只是我二人还需赶路。”
牧晨见男子无恙放下心来,含笑道。
“现下天色已晚,此地方圆数十里尽是荒山野岭时有猛兽出没,二位明日赶路不迟。”
那男子闻得牧晨之言不由出言劝道。
牧晨沉吟少许,转身瞥了一眼徐凤,见她一脸疲惫之色心中不忍,瞧向青年道,
“如此那就打扰大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