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道本是陡峭难走加之此际天寒地冻,台阶处山岩已然被冻结成块面上极滑,牧晨如履薄冰只怕一个不慎便摔下山崖,只得以剑尖拄地使身子保持平衡,如此走出半个时辰方才下到山脚,陡见前方谷口处一位披着白色貂皮披风的貌美女子静立在那,那女子身材妙曼肤若凝脂,身上披风迎风招展仿佛冬日的梅花傲雪临寒。
“凤儿,你这是何苦。”
牧晨瞧着面前女子无奈一笑。
“师叔让我助你一臂之力…….”
徐凤一双美眸神光闪烁,嫣然笑道。
“为何昨夜里炎前辈未曾提起?”
牧晨自不会听徐凤一面之词,瞧着徐凤的双眼道。
“哦,可能是忘了罢,师叔毕竟六十多岁记性难免差了些……牧大哥,快走啦,此间凤儿熟悉得紧,可以省下不少功夫。”
徐凤唇角微微翘起,不待牧晨说话便当先一步走在前方带路,牧晨瞧着徐凤背影摇头一笑,抬脚紧跟其后。
二人走出一炷香功夫,便出了药王山地界直向东北方位而行,牧晨抬眼见得眼前绵绵群山,心道若如此走法何时能寻到太白山,当即伸手抓住徐凤手臂脚下展开《千蝠幻影身》身法急速远去。
徐凤忽觉左臂被人抓住吃惊之下猛然回眸望去,只见得牧晨俊朗坚毅的侧脸轮廓分明甚为好看不由得看得一呆,察觉到二人瞬息数丈,心道牧大哥此轻功身法着实了得,不知是何方高人传授。
念及此处,徐凤暗自替牧晨高兴任由牧晨携着她身子在山间疾驰,只是偶尔抬手指正方向捡捷径而行,不出一个时辰,二人出得群山之外,陡见脚下不远横卧着一座城池,其城地势低缓民宅参差成片。
“此处便是巴中郡…….”
徐凤待到牧晨身形顿住,望着山下不见尽头的山城娇声道。
“先到城里买两匹脚力代步罢…….”
牧晨体内气血尚未恢复,只行得一个时辰身子便已乏了,想到太白山距此数千里之遥不由心中唏嘘,转身瞧着徐凤道。
徐凤见牧晨面色苍白心中不忍本欲劝他休息片刻再走,岂知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口,她心知牧晨心系吴语静安危想要尽快抵达太白山,若是多加劝阻只怕他心中不喜,只得心中一叹抬脚随着牧晨向着城中走去。
二人花数十两银子在城中购得两匹纯血良马,一路沿着官道向着东北方疾驰而去,座下马匹虽不似日行千里的名驹亦可谓是迅疾如风,方才入夜便到得汉中地界。
牧晨与徐凤一路马不停蹄只觉越是往北而行天气愈是寒冷,二人奔行许久早已人困马乏,眼见天色已晚入眼处尽是荒山野岭一时辨不清方向,陡听得前方不远处传来阵阵流水之声不禁心中一喜,连催马赶到近前,却见一条数十丈宽的河流横在眼前,那河水自北向南不见其头。
二人翻身下马,那马匹跑出数百里早已口如火烧,见到眼前河水涛涛哪还肯走,甩开牧晨二人疾步跑到岸边低头饮水。
牧晨自包袱里取出一张烧饼递给徐凤,随后取出水囊连灌几口只觉肚中畅快不已,二人盘膝坐在河边一边吃着干粮一边欣赏夜里河边景致,只听徐凤道,
“牧大哥,我们现下身在何处?”
牧晨望着眼前奔流不息的河水一时眼神缥缈,闻得徐凤之言当即轻声道,
“若我所料不错,此处应该便是汉水了。”
“原来此处便是汉水。”
徐凤闻言忽而欣然一笑心中一时新奇不已,她自幼长在梅村从未出过远门,心中对于外界事物很是好奇,因而她师父收她为徒她不顾其父反对毅然选择离家出走,此时徐凤瞧着眼前夜景娇声道,
“牧大哥,你知道吗,凤儿自小便有一个心愿,只愿有朝一日能够走遍九州大地,正如我的名字一般,展翅高飞……”
牧晨瞧着眼前汉水脑中一时思绪电转,闻言不由转头一笑,
“那便好得紧,日后你若医道有成,或能一边游历一边悬壶济世……”
“牧大哥!你怎知我心中想法?”
徐凤美眸一亮。猛地抓住牧晨手臂心情激荡之下脸色略显红润。
牧晨只是随口一说,未料到徐凤真个如此想法,当即轻咳一声道,
“我胡乱猜的……对了凤儿,你怎会拜入药王山门下?”
“那日你与静姐姐被打下山崖之后,我与张大哥被师父所救……”
徐凤闻言,神情露出追忆之色将事情始末娓娓道来。
牧晨自师弟张超那得知二人被一位骑驴老人所救,却不知那老者收了徐凤为徒且将她带到药王山,此时听得徐凤言语,方知那骑驴老者便是江湖闻名的‘药圣‘’姜百草,那日他自徐凤家中瞧得许多药材一时来了兴致,当下考究徐凤药草造诣,孰料徐凤竟是对答如流,那老者惊喜之下方才决定收她为徒。
“原来如此!”
牧晨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