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晨与吴语静彼此相视一眼心中吃惊,只见漆黑的夜空中一轮圆月如银盘一般挂在天空,夜空万里无云虽是深夜亦是湛蓝如洗,牧晨回想三人方才所经路线,却是自山脚洞口蜿蜒向下盘旋,约莫走过十里路径,心道神农岭方圆百里内尽是险峻高山,此时三人理应在地底才是,怎地却有星空银月,仿佛置身另一处世界一般。
面前野人见牧晨二人神色吃惊,神色略显得意,嘴中叽里咕噜的说着话语,牧晨与吴语静见他双手不停笔划,却一句也没听懂,不由深情怔愣。
那野人讪然一笑,蹲下身子扒开脚下碎石露出泥土地面,伸出满是毛发的右手手指在地上画了起来,牧晨二人低头瞧去,只见地面指尖划出的沟痕似画非画,似字非字,倒像书中所载古时所刻龟甲之文,牧晨勉强辨认,只识得‘谢’,‘家’二字,若非牧晨平日喜读书,怕是一字也不识。
牧晨二人揣摩其意,想来是面前野人感激日间牧晨出手相救,方才伸出援手助二人脱困,而此处正是众野人家园,牧晨心中如此一想,顿觉不无可能,见那野人画完之后,便双手一展做了个请的动作,眼神期盼的望着牧晨二人。
吴语静想到到一群浑身生满毛发的野人之中,就觉心中发毛,忍不住拉住牧晨手臂,神色怔忡的瞧着牧晨道,
“牧大哥!”
“放心,有我在。”
牧晨向着吴语静温柔一笑,感受到面前野人一番善意,心道既来之则安之,况且现在出去,只怕是死路一条。
念及此处,牧晨拉着吴语静玉手,跟着眼前野人沿着碎石铺作的小径往前而行,只走出盏茶功夫,陡听得前方流水潺潺,一条宽余丈许的小溪自西向东流向远处,碎石路尽处是座木头搭建的小桥,木桥两岸生满奇花异草散出沁人芬芳,只是此时夜深瞧不真切。
那野人回头看了二人一眼,冲着二人憨厚一笑,当先一步跨过木桥,牧晨二人彼此相视一眼,抬脚紧跟其后跨过木桥,只觉落脚处一片柔软,眼前正是片广袤的芳草地,方圆不知几何直延伸视线尽处。
三人只走出半柱香功夫,只见前方不远每隔数丈便有一头水牛侧卧在地,粗略算来不下二十余头,那些水牛体型硕大,较之外界不止大了一成,牧晨与吴语静瞧得啧啧称奇。
牧晨见那些水牛颇觉亲切,想到儿时骑牛看书,倒是别有一番乐趣,当即拉着吴语静走近相瞧,只见那些水牛鼻间勒着麻绳,显是有人放养,却不知是否那些野人所为。
“呜!呜…….”
忽而寂静的深夜,响起数道鸣啼之声,牧晨二人循声望去,只见前方漆黑一片一时瞧不清楚,吴语静芳心惴惴螓首轻扭疑惑的瞧着牧晨道,
“牧大哥!那是什么?”
“好像是夜鹰!”
牧晨曾在太岳山听过类似鸟鸣之声,却没方才叫声高亢嘹亮,心中一时不能确定。
那野人在前引路,听到二人言语嘴角不由微微翘起,只是背后牧晨二人却是瞧之不见。
约莫一炷香功夫,三人走出草地,陡见几座矮山映入眼帘,牧晨与吴语静跟着野人登上山道,盏茶不到便到得山顶,山顶上立着一方石屋,却不见屋顶,不知作何用处,牧晨二人随意扫了一眼便继续赶路。
待到翻过几座山头,遥见前方一座山峰山势颇高,较之其余山峰高出许多,走得近了,只见山道皆是用坚硬的山岩打凿而成,自山脚一直通向顶端,牧晨二人抬脚踏上山顶,只见一座方圆数丈的石台屹立山巅,那石台高约数丈,其上摆着一尊三脚巨鼎,鼎前方不远处摆着一副数尺长石几,其上有三颗兽骨头颅,在夜里显得异常狰狞可怖。
牧晨二人忽觉一股森然之意扑面而来,暗想这些野人倒是颇为讲究,竟在此地布置一处祭坛登高祭天,哪里像灵智未开的野兽所为。
三人步伐放缓,沿着山道向下行去,只走出数里远近,前方不远出现一片屋舍,一排排房屋向着远处延伸不见其头,牧晨二人心中颇觉惊奇,不想在如此深山野林还有如此村落。
那野人转身瞧着二人,右手一展做了道请手势,当先一步步入村落,直向东北处方位而行,待到走近,牧晨与吴语静只见那一排排屋舍极为简陋,仿佛黄泥堆就而成,此时正直深夜,一时也瞧不仔细。
牧晨二人双眼环顾四周,一时颇觉新奇,不知过了多久,那野人身形调转窜入右首一排屋舍,牧晨二人紧跟其后,没走出多远,只见对方在第三座房屋门前停下身子抬手敲门。
牧晨二人在旁静候,越发觉得这些野人与常人无异,不知为何民间传闻却是茹毛饮血的野兽,想来是震慑外界百姓,使得他们不敢随意上山,恰在此时,只听吱呀一声响起,那大门被人打开,一位女子正睡眼惺忪的瞧着众人。
牧晨二人吃了一惊,但见那女子皮肤白皙妆扮甚异,上身只一张兽皮罩住饱满的胸脯,腰腹肚脐尽皆裸露在外,下身则是齐膝短裙,露出浑圆白皙的双腿,身形婀娜野性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