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明鸢留意到他们惊恐又防备的眼神,缓步走到空椅坐下,陆裴风紧随其后,站在了她身边。
“不要这么见外,我们是来帮助你们的人。”
她目光从他们脸上划过,笑眯眯道:“你们不是不想参加三国盟会吗?哪里需要捅自己一刀,对自己未免也太狠了。”
“这样吧,你们把卖凶的银钱给我,我替你们解决这件事情,保证西楚老贼不会追究你们的过错。”
众人半信半疑:“我们要怎么相信你!”
要真上了这条贼船,那不是病急乱投医吗?
“可是。”宋明鸢微顿,唇角扬起:“你们就算不相信也没有别的选择啊,难道你想我用特殊手段照顾你们?”
“如果你们有这种需求的话,也不是不行。”
使臣们脸一白,他们怕不是碰上强盗了吧,还能有这样强买强卖的吗?
“不知……阁下可否告知用什么样的法子?”拓跋木小心翼翼地问。
宋明鸢瞥了他一眼,发现这人挺能屈能伸的,要不是刚才听到他毫不犹豫选择卖凶捅自己,她都要以为他是个什么胆小如鼠的人物。
宋明鸢倒没有小瞧他的想法,纵使他们出身小国,但能预料到西楚皇帝的用意并及时止损,已经远远甩开其他人一大截了。
“跟你们刚刚的法子有异曲同工之妙,都是让你们南越成为受害者。”
“只不过我的法子不用你们用自残的方式来实现,也能证明你们的无辜,这笔买卖一定很划算,要是达不到目标,我就把钱退给你们。”
还有这么好的事?
使臣们都怀疑天上掉馅饼了,总觉得她有什么阴谋诡计。
“你为什么要帮我们?”
“我这人天生善良,乐于助人。”
“……”
这话让人没法回答,但这么厚颜无耻的话,却是让他们稍稍放下了些许戒备。
“要多少钱?”
拓跋木主动问道。
且不说眼上的情况有没有得选择,便是花钱雇人,也有难以预知的风险。
反正都是有风险的行为,倒不如自保信她一回,至少不用马上被捅一刀。
拓跋木没什么出息地想着,若不是迫不得已,傻了才会让自己挨刀。
虽然他皮糙肉厚,但他不傻。
宋明鸢伸出了一根手指。
紧张不已的拓跋木肉眼可见的松了口气:“行,那就一万两吧!”
这点小钱买他们南越国的平安,让南越国逃过一次危机,赚大发了!而且还不用他亲自上阵挨上一刀!
这可真是天大的好事!
宋明鸢:“?”
原本想说一千两的她默默收回了手指,想说些什么,欲言又止了一会儿,闭上了嘴巴。
占大便宜了。
这哪里是小国,这分明是有钱国!
看在他们如此大款的份上,这事说什么也得帮他们办妥了!
“合作愉快。”她真诚地说:“下次有什么困难,记得还来找我,除了让你们南越变成第一强国之外,哪怕你们想要西楚老贼的命,我都可以帮你们取来。”
拓跋木吓得连连摆手:“不妥不妥,这事不妥!你千万不要有这样的念头,我们南越还要靠着西楚的庇护生存呢,要是西楚老……那老皇帝没了,我们南越也要遭受到损害的。”
宋明鸢沉默了片刻,问:“你们向西楚交了多少保护费?”
“我也不知道,这事是下面的官员管理的,我从来不关注这样的事情。”
这是什么壕言壮语。
宋明鸢震惊。
使臣小心翼翼看了她一眼,说道:“大王,咱们每个季度都需要向西楚交纳三百万两的保护费。”
什么!保护费还要按季度交!真是丧心病狂!
她焦急地问:“一年要交多少季?”
“四个,三个月为一季,刚开始我们是按年交的,但是西楚皇帝说为了保护我们不受别国侵扰,花费了很大的力气,让我们看着办,我们心里过意不去,主动提了按季交。”
宋明鸢痛心疾首,一个季度三百万,四个季度就是一千两百万,西楚老贼是乌贼吧,怎么能这么黑!
这分明就是欺骗纯良无辜啊!
看到她表现出来的心疼模样,南越使臣还怪不好意思的:“我们南越除了钱,别的都一无所有,只要不是算计我们南越的国土,花点钱其实没有什么的。”
“所以你们不参与围剿妖盗,是因为你们太过富有了吗?”她有声无力。
“算是吧,主要是不想帮人白干活还分不到钱。”
宋明鸢认同地点头:“那确实,西楚老贼就是个黑心的,帮他干活,你们很可能被卖了还帮他数钱。”
“这次幸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