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试图用灵力压制住他体内躁动的血气,可是根本没有用,反倒让他变得更加痛苦起来。
宋明鸢不敢妄动。
只控制着他的身体,不让他自残以及袭击她,细细排查起来,然而他身体一切正常,只除了血液被侵蚀了一样,黑气缭绕,完全变成了暗红色。
那暗红的血液就像是他身体原本所流淌的血液一样,十分诡异。
阿鸢查不出原由,只能试图压制住蔓延的黑气,她想尽了各种办法,丹药针灸,净化的灵植,都试过了,可也只是微微减轻他的痛苦,并没能缓解他身体的异状。
地上零零落落都是药瓶子,有的药都撒掉在地上了,阿鸢没有去捡,只是抱着陆裴风。
“你想咬我就咬吧,给你咬一口。”
陆裴风被她这句话激起了一阵颤栗,他几乎控制不住被她的香甜诱惑。
不,不行!
他一口咬在自己手臂上,十分凶狠。
在知道他意图的前一秒,阿鸢捏住了他嘴巴,眉头一拧,多出了几分凶悍:“不准!”
陆裴风控制不住,她对他有着致命的吸引力,让他想咬破她的血管,汲取她鲜甜的血液,用来浇灌身体里的狂躁。
似乎这是唯一能将他安抚下来的途径。
见他始终没放弃自残的念头,宋明鸢咬破嘴唇,对着他狠狠亲了下去。
陆裴风安静了。
但是双手却禁锢住了她的腰,力道大得恨不能将她融进骨血里。
他任由她辗转挑弄,小心翼翼不把她咬伤。
不过他还是想喝她的血,沾染的血腥味像是毒瘾一样,让他着迷,可理智却是一点点回笼,让他强压下了伤害她的念头。
黑色的脉络一点点消退,宋明鸢伸手捧着他的脸,膝盖抵在他的腿上,没给他退避的机会,主导着一切。
磨蹭间唇带着微微的刺痛,她却是将人逼至了墙角。
等陆裴风完全恢复神志,她才停了下来,用鼻尖亲昵地蹭了蹭他的脸。
“或许,我知道该用什么法了化解了,是鬼门对不对?”
她没有问为什么,也没有问他隐瞒了多久更没有责怪他,只是轻柔的嗓音说着解决的法子,仿佛这不是件让人担惊受怕的事。
陆裴风看着散落在地上凌乱一片的药瓶,不敢想象她刚刚慌成什么样,却还努力维持着镇定。
只消一想,心间的抽疼比刚刚发作还要让他难以忍受。
他小心翼翼抱着她,任由爱意无声蔓延至心房的每一个角落。
“是。”
“他们对你做了什么?”宋明鸢靠在他的胸前,抬手用指尖将他滴在下颌的血迹擦干。
看着晕开在指腹的血迹,阿鸢想,鬼门也没有必要在这个世界上留了。
“把你如何孤身闯入鬼门的事情都告诉我,好吗?”她轻声问着,又补了一句:“我想知道。”
陆裴风亲了亲她的发顶,用有些没恢复过来的沙哑声音说道:“好。”
他眸色温软得不可思议。
如果不是地方不对,倒像是新婚燕尔还在温存的小两口,哪里像是才刚刚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样子。
陆裴风调整了下姿势,让怀中的人能更舒服地靠着,才慢慢地将在鬼门发生的事情道来。
“那时你下落不明,我迫切地想知道你的下落,在这个世上,能有超脱凡俗之力的,也只有鬼门了,我想让他们测算出你具体的位置,所以找上了鬼门。”
“当时鬼门大长老重伤逃回门中,我带着霜血和铁头破了他们的山门,强闯进去,然后跟他们的护法与弟子打了起来。”
“他们试图用幻阵困住我,以弱点攻破,险些就让他们得逞了,好在我一直坚定地要找到你,才没有被他们制造出来的幻境击溃。”
宋明鸢问:“他们制造的幻境是什么?”
“人心底最恐惧的东西。”
陆裴风搂紧了她一些,感受着她真切地在他怀里,心中已经没有了当时的恐惧。
甚至能够坦然地说出来。
“在幻境里,我经历了你千百次死于雷劫之下,他们异想天开,以为可以用这个让我溃败,可也只是更加坚定了我要找到你的念头。”
“当时我中了他们的暗算,恰好魔血发作,没想弄巧成拙,破阵之后非但没有如他们所愿,反而因丧失理智实力大增,屠了他们近半数。”
宋明鸢握住了他的手:“做得不错。”
她直起身,抬眸跟他垂下的视线对上,他额角还有刚刚磕出来的伤口。
“你害怕的事情不会发生,以后不许伤害自己了。”
她已经找到了法子,如果鲜血可以缓解,那么只要将血液化为带有净化能力的鲜血,就能一点点去掉他血液中的黑气。
这个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