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鸢见说服不了他,索性放弃了说服,对现在的她来说,当不当天下之主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知道哪个西楚皇室钱多啊!
打仗就会死人,她把他们搬了,这仗岂不是就打不起来了?
阿鸢觉得可行。
她要让西楚皇室变得吃不起饭,他们就不会想着打仗了,打打杀杀的成何体统。
“这件事改天再说,可以先把他们搬了,正事要紧。”
至于改天是什么时候,改天再说。
陆振也觉得在别人的地盘上商量这样的事情,是有点太不把人放在眼里了。
这不是说话的地。
只能暂且压下这个念头。
书房里。
灯火未歇,熏香袅袅。
永信王披衣坐在案前,听着心腹禀报二皇子府这几日的动静。
他这个皇侄已经是个废物了,起初还以为有诈,但连着几天观察下来,闻人杰吃喝拉撒都要人伺候,躺在床上连动都不动不了,请了几回医术高明的大夫都无济于事。
他才相信这件事情是真的。
真是可怜!
永信王心中颇为愉悦。
想到他还没来得及让人出手,对方就把自己给作死了,就想开怀大笑。
这窝囊废竟折在了一个女人手里,亏他之前还将他当成强敌来看待!
“让陆振去查查二皇子带回来的那个女人,这样貌美又有能力的,不收入府中实在是可惜了!”
“若是不能为我们所用,也别让她落在了别人的手里,如果不能招揽,就让陆振趁早把人找出来杀了。”
这样的人无论落在谁的手里,都是对他们的威胁。
他们西楚的目标是天下,他一定会是笑着走到最后的那个,这样的隐患和不确定因素,不能化为他手上的利刃,那就只有抹除了。
永信王一副尽在掌控之中的表情,已然没有了在西楚老贼面前的恭顺模样,像是一只蓄谋已久的老狐狸,眼里都是野心。
“等大军抵达前线,也是时候该让皇兄退位让贤了。”
“对了。”他像是想起来什么一样,朝下吩咐道:“这个月的解药拿去给陆振,这么好用的刀,可不能让他这么快死了。”
“是,王爷!”
陆振的能力确实出色。
要不是有他和陆丰出谋划策,王爷只怕现在还是个没有实权的闲王,如何能在短短半年的时间走到现在这个位置。
可见当初秘密将陆丰和陆振抓获,对外隐瞒下来是多么正确的决定。
只是让心腹不解的是:“这样的好刀,王爷为何不把他们一直留在身边?解药虽然能解他们身上的毒,但其中也掺杂了秘药,药量虽微,但服用上三年,也足以致命。”
永信王露出老谋深算的笑容:“好刀固然锋利,但一个脱手,也有不甚伤到己身的风险,三年的效命已经足够了,若是让他们回到北魏,那才是真正的放虎归山。”
“陆家有反心,北魏皇室是压不住的,到时就不是我们跟北魏皇室争锋了,而是一整个陆家。”
一个能成为北魏脊梁的将门世家,如何能够小觑?
“王爷英明!”
屋里的对话全都传进了陆振的耳朵里,纵使早就猜到永信王不会这么轻易把他们放回北魏,此刻听到这些话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捏紧了拳头。
蹲在窗下的阿鸢瞅了他一眼,说道:“你放心去砍了他吧!有我在,不会死的!”
“谁!”
她没有刻意收声,声音一出就惊动了书房里的人。
没等他们叫人,陆振砰的一声踹开门,有力的臂膀抡起刀就朝永信王砍了过去。
心腹见状大惊,连忙抽刀用全力阻拦。
“陆振,你疯了?!”
“王爷!快逃!”
永信王在看到刀朝自己砍过来的时候,就吓得肝胆俱裂,心腹阻拦时,他就已经连滚带爬慌不择路地朝门口跑了。
守在门口的阿鸢就等着他过来,等人跑近的时候再一脚把他踹给回去。
永信王的身体像皮球一样咕噜咕噜滚了好几圈。
他还没稳住身形就惊慌大喊:“来人!来人啊!”
“喊那么大声,你不要命啦!”
阿鸢一脚把他踹向陆振,正好这时陆振横着刀对准了永信王,他欻的一声就穿了过去。
永信王瞪大了眼。
阿鸢笑眯眯地问:“这刀好用吗?”
这个问题,永信王已经回答不出来了,锋利无比的长刀穿胸而过,将他扎了个透。
惊见这一幕,心腹脸色顿时苍白如纸,好在这会儿屋外的援兵已至,他大怒道:“大胆逆贼,竟敢私闯王府,杀害王爷,把他们给我拿下!”
陆振一脚将他踹飞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