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殿里堆金积玉,分门别类地摆放着许多东西,有稀世名珍,有古玩字画,有成箱的黄金,有垒成墙的白银,数都数不过来。
阿鸢忍不住嘶了口气。
“在那里,快!抓住她!别让她给跑了!”
糟糕,暴露了!
阿鸢一个鲤鱼打挺从琉璃瓦上跳了起来,扭身就跑,离开的时候还不忘动动念头,把发现的宝藏席卷一空。
身后追兵不断,铺天盖地的箭雨往她身上砸,也不知道是不是想要逃跑的念头太盛了。
阿鸢手心忽然出现了一个圆珠,凭着本能,她都没反应过来这是什么东西,就直接捏碎了。
毫无准备的她像是掉进了扭曲的空间,一阵失重感传来,猛一下栽了个跟头。
“哎呦!”
一丝光亮传来,阿鸢睁开了眼睛,看到眼前高高筑起的宫墙,不由得一呆。
她就这么出来了?
出来了?
身后已经没有了喊打喊杀的声音,只有一片幽静。
她又摸出了一颗珠子,不信这个邪,用力一捏。
砰的一声。
阿鸢重重地砸进了隔壁院里,跟正在包扎伤口的两个糙老爷们大眼瞪小眼,目光对了个正着。
“……”
空气安静了一瞬。
阿鸢:“我说我是路过的,你们信吗?”
“小丫头,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你还是快点回去吧,我们就当没看见过你。”
虽然刚刚那一幕带给他们极大的震撼,但兄弟俩面上都没有显露出来。
他们已经给眼神清澈的阿鸢盖了章,一个初入俗世的小精怪,只怕是刚刚化形从山里跑出来的。
要是落入西楚人的手里,后果不堪设想,他们院子外面守的,可都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阿鸢才注意到,他们两个的长相,一个英武不凡,气质狂野,一个气宇轩昂,肌肉强壮,两个都是不太好惹的样子。
不过相貌都是无一例外的俊朗,修眉如剑,五官端正,眉眼透着难以掩饰的坚毅之色,岁月的沉淀让他们显得更加成熟稳重。
阿鸢定定看了他们好一会儿,然后借着布包的遮挡,从空间里掏出一幅画像。
“你们认识这个人吗?”
起先还以为她要掏暗器隐隐戒备的两兄弟愣了一下。
看了看坐在地上抬着头眸光明亮的小姑娘,又看了看她举过来的画卷。
迟疑了一下,长得高大健壮肌肉发达的男人走上前两步,接过了她手里的画卷。
又看了她一眼,确定她不像怀有什么坏心之后,才把画卷打开。
看清楚画上的人,他:“……”
“怎么了?”
陆振没有说话,只将画像递给了大哥。
陆丰接过,看到这张没有一处不散发着荡漾春情的画像,他也是一阵老父亲的沉默。
阿鸢瞅瞅这个,又瞅瞅那个,几乎已经确认了,他们肯定认识画上的人,要不然不可能流露出这么复杂又一言难尽的情绪。
“我看你们长得有点像,所以问问。”
陆丰默默合上了画,怎么都不敢把画像上的人跟他那个冷冰冰的大儿子联系起来。
他又打开看了一眼,确定自己没有看错。
这是他儿子?
不可能,这天塌了那臭小子都不可能是这个样子的!
莫非是这姑娘只是见过那臭小子,一厢情愿臆想出来的?
陆丰转头看向了阿鸢,对上她清澈见底的眼眸,又觉得这个猜测不太成立,这小姑娘看着就不像是会自作多情的人。
那小子就是个茅坑里的臭石头,人小姑娘这么漂亮,眼瘸了才会自作多情臆想这么一出。
陆丰默默收敛了神思,放缓了声音问:“你认识他?他是你的谁?”
“啊?”阿鸢觉得自己应该是认识的,所以点点头:“认识啊!他是我男人!我在找他!”
“……”
好小子!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
陆丰忍住心中的乐呵,又问:“那你跟他是怎么失散的?”
阿鸢眨了下眼,很无辜:“我不知道啊,我睁开眼睛他就不见了,我不知道他是谁,也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只知道他的样子。”
“你的意思是,你只见过他的脸,他什么都没告诉你,就消失了?”
阿鸢想了想,点点头:“算是吧!”
兄弟俩脸色一变,已经控制不住脑补了一出陆裴风因陆家被害性情大变,从以前的不近女色变成了花间浪子,玩弄了人家小姑娘的感情后又抛弃了她。
小姑娘只能随身携带他的画像,苦苦寻找。
也不知道问了多少个人,才问到了他们这里。
“岂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