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妍也不知道蛇有没有毒,看到蛇她就抓进麻袋了,得亏她给自己洗脑了好几遍蛇咬不到她,要不然她还不敢抓。
听到云羡问,她摆摆手,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等会儿看看她醒没醒就知道了。”
“醒了就说明没毒,没醒那她下辈子就积积福,多攒点好运气吧。”
云羡有些好奇:“你跟她有仇?”
他看到宋施夷捉弄那一家三口已经不是一次两次的事情了,她似乎对这这样的事情十分热衷。
“没有。”她否认得毫不犹豫:“我跟她能有什么仇,我就是看她不顺眼。”
宋玉妍面不改色地从树杈上跳了下来。
怕自己不经意间暴露出什么,她将从帐篷逃窜出来的蛇都处理干净之后,转身就提着水桶去浇菜了。
可以说,除了陆家人对宋玉妍的来历有几分猜测之外,其余人根本没有把她跟宋家联系起来。
便是宋潘山和许氏母女二人都没有。
毕竟在宋玉妍的身上已经找不出来一丝与宋潘山相像的地方了。
她与他们记忆中畏畏缩缩的人除了有几分相像之外,简直判若两人。
变化实在太大。
一家子都以为她是因为跟叶氏相像才得以被宋明鸢带在身边的,对于她的多番针对,也只以为她是在给宋明鸢抱不平。
根本没往别的地方想,便是有所怀疑,也会觉得这样的事情太过匪夷所思,第一个将此念头否定掉。
云羡对宋明嫣的遭遇并没有多余的同情心,看到宋玉妍过去浇菜,便也跟着帮忙去打水了。
希望宋施夷能看在他劳苦功高的份上,替他多在师父面前美言几句,让她收下他这个徒儿。
他保证尽心尽力,尽职尽责。
帐篷里,许氏终是没能狠下心对宋明嫣不闻不问。
纵使她对宋明嫣很失望,可这么些年的母女感情,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
因为不清楚那些蛇有没有毒,许氏只能用最笨的法子,跪坐在地上惶然地替宋明嫣将伤口的血吸出来。
她身上被蛇咬了好几个细小的血洞,万幸的是,流出来的血仍旧是鲜红的。
看到女儿干瘦的身影与毫无血气的脸,许氏心中五味杂陈,又心痛又气恼。
都怪宋潘山这个不争气的东西!
若非是他跟叶氏生了这么个妖孽,她们母女二人又怎会沦落到如今的境地。
当初就不应该跟了他!
只可惜宋潘山的狼心狗肺和薄情寡义让她明白得太晚了,那叶氏才是她的前车之鉴。
她怎么会指望一个自私自利的人有真心?
事到如今,那个废物显然是靠不住了,许氏不想一辈子都过这种猪狗不如的生活,还每日都要看人脸色。
她得给自己找寻一条出路。
看了眼昏迷不醒的女儿,许氏终是下定了决心。
她要想法子联络宋文骏,让他找机会将她们从这里弄出去。
只要离开西山塘,一切都会变好的,至于宋潘山这个废物东西,就让他自己一个人在这里自生自灭吧!
确认过宋明嫣呼吸平稳不是毒发后,许氏偷偷捡了一张废纸,又从烧过的火堆里捡了颗黑炭。
将要对外传递的信息在只剩下小半张的废纸上写下来。
许氏又将目光盯向了时常往外跑动的进货队伍,她要找人把信送出去,而今能自由出入西山塘的,只有陆承那一队的人。
只要她能说动他们队伍里面的其中一个人,那这件事情就好办了。
然而想象终归是美好的,许氏的信还没来得及送出去,就被她诱以重利的兄弟转手送到了宋明鸢面前。
“少夫人,这是宋家那娘们让我给外面递的信,您看看她是不是又憋着什么坏了?”
对宋家的人,大家都没什么好印象。
宋明鸢接过信件一看,顿时就笑了,许氏不整这一出,她倒险些忘记了还有宋文骏这么个存在。
对于宋文骏,宋明鸢当然是不陌生的,他没去鸣山书院之前,可没少给宋明嫣出谋划策捉弄阿妍。
更甚至,还曾纵容玩伴躲到阿妍的闺房里去,若非阿妍及早察觉到不对,还不知道要传出什么消息来。
忆起宋文骏的恶劣,宋明鸢觉得,一家人就要整整齐齐的。
许氏不是在信里说想念儿子么,那她就好心把她的儿子给她送来。
想必见到宋文骏之后,她一定很开心吧?
宋明鸢玩味地笑了笑,随即将那张废旧破烂的纸张给撕掉了。
“稍等片刻,我去重新书写一份,你将我新写的送出去就可以了。”
说完,她站起身来,从楼道旁边的客厅沿着长廊走回了木屋。
客厅很宽敞,上面摆放了好几张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