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这意思,就是要鸢鸢出来亲自将他们迎进去了,多大的脸?
陆家几位夫人都被他们的无耻给气笑了。
这一来就给他们这么大的下马威,今儿个要真迎了他们进去,只怕他们立马就踩在他们头上作威作福了。
陆老夫人叉着腰,若非极力忍着,只怕手里的锅铲都要掷这老逼登脑门上。
许氏见此,假模假样拭着眼角叹声说道:“明鸢这丫头自打嫁进陆家就没见过她了,也不知道她过得好不好,当初的事情想来是有一些误会,等她出来我们再跟她解释清楚,她一定能体谅我们的苦衷的。”
嘴上说着解释,步子却没挪动一下,不就是想让人屈尊降贵来她面前听么。
就凭她也配!
陆老夫人皮笑肉不笑道:“要我们喊鸢鸢出来是吧?成,你们在这里等着,我们现在就进去喊!”
说罢,转身带着儿媳们走进了院子。
这模样看在宋家人眼里,就是妥协了。
这世道孝道大过天,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但只要宋明鸢还姓宋,就不得不敬他们这些长辈!
若是那逆女不悌不考,他们就是将人打杀了,陆家也不能置喙半分。
宋明嫣狼狈地从地上爬了起来,浑身酸痛,腿脚就像不是自己的一样。
只不过眼下她已经顾不得这些了。
宋明鸢!宋明鸢在这里!
这贱人居然没有死在流放路上,还活到了现在!
一想到上次宋明鸢害她在大庭广众之下丢尽了颜面,还落得个声名尽毁的下场,宋明嫣心中升腾起来的怒火就将连日来的疲惫给烧没了。
这贱人,她一定要让她好看!
虽然那天宋明鸢从头到尾一句话都没有说,但是宋明嫣还是将所有仇恨都算到了她的头上。
宋家人都在等着宋明鸢出来请他们进去,一个个从地上站了起来,死撑着摆出一副道貌岸然的嘴脸。
“自古以来哪有让长辈站着等晚辈的道理,身为晚辈,还得劳我们这些长辈去喊,真是翅膀硬了连礼义孝悌都不顾了!”
“她一个妾生的,能有什么教养,还不是跟她那个贱妾姨娘一样,不懂规矩!”
陆老夫人走进了院子,心有不满的众人这才止住了嘴。
正当他们以为陆老夫人要喊人的时候,就见她锅铲一挥,中气十足地大喊一声:“关门!”
砰的一声,陆三夫人冲上去一脚将门踹上。
“我呸!”她隔着一扇门破口大骂:“还想让我们鸢鸢迎接你们,真是屎壳郎掉蒜臼子里了,也敢在我们面前装蒜?你咋不脱了裤子上吊来个死不要脸得了!”
“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一个个光腚撵驴比谁脸大不害臊呢?猪皮都没有你们脸皮厚的,还想让鸢鸢出来见你们,做什么春秋大梦呢!”
陆四夫人也道:“可不是,做梦能做成这个样子,也真是令人大开眼界!”
陆老夫人将门闩插上,故意大声说道:“就让他们在外面等着,也好让冷风吹吹他们那糊了屎的脑袋,真是,什么都敢妄想!”
他们陆家护着宠着的人,他们敢一来就指手画脚?!
看她锅铲抽不抽他们就完了!
宋家人眼睁睁看着院门在他们面前关紧,听着院子里传出来的辱骂声,登时气得脸色铁青。
“恶妇!恶妇!真是一门子恶妇!”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宋二叔公义愤填膺地指着院门,颤抖着手指唾沫横飞:“官爷,这些人简直无法无天!无法无天!竟然连你们也敢关在外面!驿站是供大家落脚歇息的,岂能由着他们将我们拒之门外!”
“官爷,你可得好好治治他们!”
“还不是你们惹出来的好事!”官差沉着脸一鞭子抽了过去。
本来赶了一天的路就很累,好不容易到了落脚的地方,他们还没个消停。
“要是今天这门开不了,你们就给本官爷睡外面去吧!”
他冷冷扫了宋家人一眼,忍着一肚子火气走到了门口,不耐烦地喊:“里面的,赶紧开门!谁给你们的狗胆子敢把门关上?”
“我限你们最好是立刻马上把门打开,否则等我们拆门进去可就没这么好说话了。”
宋二叔公挨了一鞭子,脸色一阵青一阵红,看到官差将门拍得砰砰作响,才勉强压住心中的恼怒。
虎落平阳被犬欺,若是放在以前,这些个狗东西安敢如此放肆羞辱于他!
他看向宋潘山,冷声道:“你生的好女儿!”
宋潘山被训斥得头都抬不起来。
院门很快就被打开了,不过却不是陆老夫人打开的,婆媳几人大骂一通就去烧火做饭了。
就这么些个脑门通大肠的人,还不配她们耽误吃饭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