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花是宋玉妍在乡下的小名。
这名字一出,无疑是威力巨大的。
灵蝶飞速振了两下翅膀,绕在宋明鸢身边飞了起来,十分急切的样子,全身上下都透露着抗拒。
宋明鸢笑了起来,没有再戏弄她:“好吧,不叫大花,那我以后叫你阿妍。”
灵蝶这才又落回她的指尖上,似乎有些羞怯,动了动触角。
“那你先跟着我,等我找回你所有魂魄之后,再让你复活。”
她空间里有许多让人引魂复生的天材地宝,长明灯只是其中之一。
爹爹离开的三年里,她拼命学习各种让人复活的法子,到处搜寻能让人重获新生的东西,然而一次都没有用上过。
因为千万次的尝试最后都以失败告终。
她能引回别人的魂魄,却始终引不回她所念之人的魂魄。
想到这里,宋明鸢嘴角的笑容淡了几分,心头窒闷起来,一双明眸都失了片刻光彩。
灵蝶感受到她的悲伤,又焦急乱窜飞了起来,浮现在身边的微光都跟着乱成一团。
很快,她就飞回了宋明鸢手心,蔫了吧唧地停着,啪的一下,将漂亮的翅膀折断了一截,还拿脚踹了踹。
宋明鸢:“……”
这安慰人的方式,有点吓人。
用灵力把翅膀接上,宋明鸢无奈道:“别闹,好不容易凝结出来的,等会散了怎么办?”
“你是要进空间里,还是待在外面?”将地上亮着的长明灯收进琉璃殿妥善安置,宋明鸢问她。
灵蝶扇了两下翅膀,不等宋明鸢想怎么安置她,她的虚影便坠在了乌黑的发丝上,收敛了通身光芒,变得与普通饰物一般无二。
宋明鸢伸手抚摸了一下别在耳朵上方的蝴蝶,含笑道:“成吧,待在外面你只能在我身边三丈以内的范围活动,知道了吗?”
灵蝶光芒乍泄,振了下翅膀。
将雪地上画的繁琐图形销毁,宋明鸢带着灵蝶回了驿站。
第二天一大早,宋明鸢是在刘氏的哭嚎声跟陆二老爷的叫骂声醒过来的。
“我孙子昨天晚上就是吃了你们给的鸡屁股才变成这样的,你还想抵赖!他昨天一整晚都不得安生,又是吐又是泻,你个黑心肝的老娘们,竟然将那等不干不净的东西给裴昌吃,你这是要害了他啊!你还是个人吗!”
她推门出去,就看到陆二老爷子指着陆老夫人激动得脸红脖子粗,破口大骂。
他深陷的眼睛怒气冲冲,黝黑干瘦的脸上尽是愤慨,手指都快怼到陆老夫人脸上了。
“他一个孩子,哪里招你恨了,啊?你竟这般对他,看看我可怜的孙子都被你害成什么样子了!他昨天吃过药才刚刚好一点,现在可好,连人都醒不过来了,要是有个什么万一,你赔得起吗?这事你们得负责!”
陆老夫人弯腰将鸡蛋下了锅,擦干净手上的水渍,冷冷看着口沫横飞的陆二老爷。
“你想怎样?”
陆思宁也被吵起来了,看到院子里的情形,小脸上露出了几分内疚。
她拉住宋明鸢的袖子,仰起脑袋,澄澈明净的眼睛里全是忐忑:“嫂嫂,宁宁是不是给咱们家惹麻烦了?”
早知道她就不给鸡屁股陆裴昌吃了,她不应该可怜同情他的。
“不关宁宁的事。”宋明鸢摸了摸她的头,“别担心,有嫂嫂在,会解决一切的。”
陆二老爷怒意沉沉:“我想怎样?你们把我孙子害成这个样子了,不得赔钱?他都烧得说胡话了,也不知道会不会烧傻,日后要是落下什么病根,那可是一辈子的事!”
好不容易抓到了陆家人的小辫子,陆二老爷怎么可能善罢甘休。
“你们得赔!一千两!没有银子就拿驴车来抵!”
流放路上一辆驴车可比银子有价值多了,他们要是拿不出银子,就只能给驴车。
“一千两是吧?好,一千两!”陆老夫人怒极反笑,抄起木棍就朝陆二老爷打了过去,“我先打断你的腿再赔这一千两!”
“你还真是大清早的吃了屎了,满嘴放屁!怎么不说我们给你孙子吃的是毒药?几个鸡屁股还能把他给吃成这样,明天是不是得喝仙露吃仙米才能养活?”
陆二老爷躲避不及,结结实实挨了一棍子,气得发抖:“你个蛮妇!”
见陆老夫人再次举棍朝他打来,慌张的陆二老爷抱头鼠窜,身形狼狈地在院子里逃躲。
刘氏只知道抱着儿子哭,看到陆老夫人如此彪悍的样子,连哭声都吓小了不少。
陆祥这个孬的就更不敢出声了,十二岁的女儿陆香茹同样如是。
陆老夫人举着棍子在陆二老爷后面追:“你有种就别跑,不是要银子吗?我现在就给你拿银子!”
速度没陆老夫人快的陆二老爷又挨了几棍。
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