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什么是灾星,谁是灾星?”
刘氏看着陆家一行人冷笑连连:“灾星就是专门给别人带来灾厄的,那小贱人就是个灾星,她一进陆家的门我们就跟着倒霉。”
刘氏的儿子陆裴昌顺着她的视线看去,见是刚刚扇了娘两个巴掌的恶女。
想到自己从今往后没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奢靡生活,不由憎恨道:“原来我们倒霉是她给害的!娘,我要杀了这贱人!她死了咱们就不用受苦了!”
刘氏哪敢让自己的宝贝儿子去触霉头啊,那贱人连她都敢打,万一发起疯来把她儿子也打了怎么办?
刘氏可不敢赌,那小娘皮凶得很,一看就不像是个会对小孩子手下留情的。
她眼疾手快一把将想要冲出去找宋明鸢算账的陆裴昌拽了回来。
“杀什么杀!人贱自有天收,看着他们倒霉就行了,没有咱们的照应,他们好不了多久的!”
老的老,小的小,弱的弱,说不定碰到一场小灾小病都能要了他们的命。
刘氏不无恶意地想着。
她收回目光,见落后了队伍十几步,连忙扯着儿子跟了上去。
与此同时,另一边,宋明嫣的马车也回到了太傅府。
陆老夫人的话她无法不去在意,所以一下马车宋明嫣就直奔去了许氏的院子。
“娘,陆家之前来咱们家提亲,是向宋明鸢提的?你怎么从来都没跟我说过!”
跨过门槛,还没看到许氏,宋明嫣的话就喊了出来。
她急冲冲闯进屋的时候,许氏正在差人从名下的店铺抽调银钱。
打从前天晚上府里被偷盗一空,全部值钱的东西一夜消失,这两日府上的吃喝,全靠许氏手里头那几个铺子撑着。
然而铺子的盈收到底微薄,他们的生活质量相比之前,简直是一落千丈。
两日过去,连房间的家具都没置办齐全。
宋潘山气得大病一场,至今仍卧病在床,这两日许氏可谓是忙得焦头烂额,心力交瘁。
看到女儿方寸大乱的模样,她揉了揉胀痛的额头,呵斥道:“慌慌张张的像什么样子,你日后可是要嫁给王公贵胄的人,遇事应当临危不乱,怎能这般没有仪态地莽撞咋呼。”
许氏满脸疲色,黑眼圈重得连脂粉都遮不住,接连两日的忙碌让她脑袋滞缓,根本就没反应过来女儿刚刚说了什么。
宋明嫣执着地追问:“娘,你先告诉我,陆家之前过府提亲的对象究竟是谁!是不是宋明鸢?!”
倘若真是宋明鸢,那她岂不是个笑话?以后京城里的世家小姐会怎么看她?!
宋明嫣脑子已经乱成了一团,甚至控制不住去想,会不会是宋明鸢跟她那个贱人娘还没被接回府之前,有幸结识了陆家才得来的机缘。
她眼也不错地盯着许氏,紧张地等着一个答案。
“谁告诉你是她的?”许氏冷哼一声:“凭她那低贱的出身也配!”
一提到宋明鸢,许氏就没了好脸色。
见女儿脸色异样,她安慰道:“你放心吧,有为娘在,她这辈子都不可能越过了你去。”
“你外祖母与陆老夫人自幼相识,曾多次帮助过陆老夫人,这门亲事是我特意求了你外祖母给你争取来的,与宋明鸢半点关系都没有,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宋明嫣一瞬间将所有事情联系起来,顿时脸色煞白,慌得六神无主:“陆老夫人说陆家是过来向宋明鸢提亲的,她说我抢了宋明鸢的亲事!”
“什么!”许氏拍案而起,怒上眉梢:“真是岂有此理!她当真如此说?!”
宋明嫣不敢有一丝隐瞒,一五一十将刚刚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
她白着一张脸哭诉道:“娘,宋明鸢不知使了什么手段让陆家老少都维护她,她们几个合起伙来设计我,现在所有人都知道是我亲眼看着她上花轿的了,这可怎么办?”
“那死老太婆故意的,她故意说出这些话激女儿回来问你,现在外面不知道把女儿议论成什么样了,这些话要是传开,女儿哪里还有脸出去见人!”
一想到外面全是对她的流言蜚语,宋明嫣就恐慌,她要的是宋明鸢身败名裂,而不是她自己身败名裂啊!
宋明嫣又恨又怕。
她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抓住许氏的衣袖,慌张不安地啜泣道:“娘,你一定要替女儿想想办法!”
许氏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忍住没一巴掌甩到宋明嫣脸上,她怎么就生了这么个蠢货!
别人当着她的面挖坑,她都能闭着眼睛一脚踩下去。
人家让她回来问她就真的回来问,她是没有脑子吗?
心中再如何恨铁不成钢,到底是自己的亲生女儿,也没法看着不管。
而且比起恼恨女儿不争气,许氏更恨给她们下套的陆家。
她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