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申接过碗,使劲给自己灌了好几口,一口鸡肉,一口冷水地将自己的五脏庙终于填饱了。
“这水应该是干溪的水吧!”于申随口一提,他日日都要用这干溪水灌溉药圃,每日喝的用的,也都是干溪水,入口便知道这水的滋味。
幼炩立刻赞道,“是啊,羽师当真天人,竟能从天上引下如此灵水来。我用此灵水灌溉菜圃,这长势也都比往年里的好上太多。”
“是啊。”于申应道,“精舍的药圃用此水灌溉,药效也胜过普通药材数倍呢!”
价格也是外头普通药材的数倍。
于吉和精舍日常的所有开支也都是依靠贩卖药圃之中的药材。毕竟于吉时常免费为周遭百姓看诊医病,一向也是分文不取的。
幼炩又状似好奇,“我听陈伯都说,这干溪水喝了就能延年益寿,羽师是不是就是靠喝这溪水才能高寿得道的啊!
要是我也天天以此水为生,是不是也能得道如羽师一般啊!”
“哪有这般容易!”于申道,“这水是能医病救人,于人体有益,但若想要靠此水得道成仙,那是不可能的。
羽师自己就从来没喝过这干溪水。”
幼炩闻言,大吃一惊,脸上也有掩饰不住的惊异,“为何啊,这干溪水不都说是灵水嘛!我现在受了伤,喝了这水,伤口很快就愈合了。”
于申偷偷环顾四周,确认无人之后,才压低声音对幼炩说道,“这水啊,对于普通人自然是灵水,可对于羽师这般修仙之人却是毫无功效的。羽师就从来不喝此水,他饮用的水,都是院里原来那口井里打的。
别露出这么惊讶的脸色来,我说的都是真的。若是换了旁人,我肯定一个字不提的。也就是你林大哥你,你待我这般好,我拿你当自己人才说的。你可不能说出去。”
于申神秘兮兮地说完,还不忘叮嘱幼炩,千万不能将此事告知任何一个外人。毕竟羽师对于外人来说越神秘,精舍便越有利可图。
便是于申自己也是如此,因为跟在于吉羽师身边,也从一个无父无母、谁人都可欺凌的孤儿,摇身一变便成了人人尊敬的小道童。
幼炩连忙做了一下脸色的管理,将自己的惊讶全数压下,“这是自然,你我兄弟,你所说的事情,便是陈伯那里,也是半个字都不会透露的。
说起来,先前有许多邻县之人闻声来取水,可带回去之后,都说毫无功效,此又是何故呢?”
于申笑得十分得意,“因为干溪水需要用特制的坛子来装,你若是想要,我可以装两坛给你。”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也仅有两坛,偷偷给你,你可千万要藏好。”
幼炩做出一份千恩万谢的姿态,“那就多谢了,但凡你有什么想要的,只管跟我说,只要能办的,肯定给你办了。”
于申估算着时辰,“放心吧。我先回去了,一会儿羽师寻不见人,可是要训人的。”
幼炩也没有挽留,将人一路送到精舍门口才走,今日已经问出了不少的情报,其余的,还是得缓缓图之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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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玮半梦半醒之间,仿佛感受到有人进到屋子里来,还在床榻边坐了下来。
乔玮察觉到不对,一个激灵便睁开眼睛,瞥见一抹人影在床边坐着,借着窗外月光,隐约能看到一双手正朝着乔玮伸来。
乔玮下意识,一记掌风朝人影劈去。
但对方明显一愣,但力气也比乔玮的要大,直接握住乔玮的手腕,“干嘛!谋杀亲夫啊!”
乔玮听出是孙权的声音,连忙抽回手,声音里藏不住的惊喜,“你回来了?书信里不是说后日才能到的吗?”
“这是不高兴的意思?”孙权微微挑眉,将床边的油灯点亮,照出他憔悴疲惫的面容。
他叹了一口气,故作伤感,“为夫归心似箭,紧赶慢赶先带着一小队人马归家来。没想到,这夫人一见面,没给为夫一点安慰,反倒先差点要了为夫的命。
哎……难为我还一直想着夫人,可夫人好似半点也没有思念为夫的意思啊!”
“哪有,很想的。”乔玮下榻,随便套了鞋子,走到孙权身边,一把环住他的腰。
“是吗?”孙权表示自己一点儿也不相信乔玮的花言巧语,“分别一个多月,我往回家写了几封,你写了几封给我?”
她收到了孙权五封家信,但她就写了一封。
孙权轻轻瞪了她一眼,“没良心。”
“真不是。”乔玮也很委屈啊,“我从回来的第一日起,就忙得跟个竹片蜻蜓一般,一日也未得空闲。”
乔玮指着书案上还未筹算完的新账本,“你看看,我这手光是摆弄筹算都快摆出茧子来了。更别论还要监管司金场的事务,我有时一夜就只能睡不到三个时辰。”
乔玮的手上本来也有一些茧子,但如今因为摆弄筹算的缘故,又在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