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犟种。
他深吸一口气,眉头微锁,想了想,一下就反应过来,这人是要用自己的命,换对方的命,拼的就是一个,彼岸花,花叶不相见。
向生无奈说道:“我会帮你,会帮你们,近百年是天道的衰弱期,尊者是知道的吧。”
锦秋成看了他一眼,微微点头,“我都还是因为,与回归天地的祖神有一些联系,才感应得到天道的变化。道长道法高深,一介凡人居然连这个也知道。”
向生盯着锦秋成看了一会儿,忽然点点头,“尊者现在看起来才像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是人,真正意义上的人,她从前高高在上得像一个神仙(虽然她本来就是天上的神仙),是人人见了都害怕国师,一点亲和力都没有,冷冰冰的像个冰块。
锦秋成也看着他,目光冷冷,“道长真的愿意加入?恐怕没那么简单吧。”
“贫道怎么知道的并不重要,贫道这样做只是希望,两位大神能早些离开下界,两位在下界待的越久,下界被改变的事情就越多,下界也就越乱,有了贫道的帮助,两位就能早些手牵手一起离开了。”
要是于彼在这里,怕是早就拍手叫好了,这两人吵得是真的有意思。于彼见过的国师一直都是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少有红脸,现在居然能说话这么阴阳怪气,真是少有,还有那个什么道长啊,被这样夹枪带棒地嘲讽一番之后,居然还能再阴阳回去。
秒!!妙哉!!!实在是太太太妙了!!!
没想到你们是这样的人啊。
锦秋成垂着眼眸,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脸上带着一些隐痛。“现在在我身边的是宁国女帝于彼。”
她好像什么都说了,又好像什么都没有说,没头没尾的一句话。
锦秋成在一年前偶然间注意到了于彼身上发生的一些奇怪的变化,她观察下来,那些举动竟然与尚未称帝时的于彼如出一辙!她不可避免的有些激动。
是她回来了吗?带着满心的期待和疑惑,锦秋成屡次试图探寻其中的真实情况,但得到的却始终是否定的答案…...
对面的向生敏锐地觉察到了锦秋成神情上的异样,他将视线投向正安稳地睡在锦秋成怀中的于彼,稍稍犹豫了一下后开口问道:"事已至此,多说无益。接下来,我们是要唤醒陛下呢,还是由我俩亲自去揪出那个胆敢下毒之人?"
听到向生的话语,锦秋成缓缓抬头,原本有些迷茫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无比,仿佛换了个人似的,完全不见刚才情绪波动的模样。
“道长就出去,把那人请进来吧。”
向生一脸的“你在说什么东西?”的表情看着她,沉默良久,两人大眼瞪小眼,,向生最后还是忍不住问道:“等等,尊者说的是什么意思?”
锦秋成冷冷看他一眼,又阴阳怪气道:“没想到,道长许久没见人,到现在连脑子也不好使了。”
向生欲言又止,止又欲言,看着她想说什么,到最后还是闭嘴了。
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偏偏就长了一张嘴!这人的嘴怎么一对着他,就只剩阴阳怪气了!
奇也怪哉!
向生思索片刻,决定换一种问法,“行,那我出去了需要怎么做?”
锦秋成听着外面表演的小曲,头都没回,淡淡说道:“当朝皇帝都死了,那自然是越急越好,你就出去后,假装着急一点,让那些盼着女帝死的人都看看,让那些人全都知道。”
明明听着挺让人激动的,但那人脸上实在是太冷了,让向生无端打了一个寒颤。
“是。”
他脸上一点笑都不敢露出来了!什么人啊这是。
向生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刚到包间大门,他忽然大声喊道:“公子!陛下!!陛下啊,你怎么了陛下!太医!太医呢,快去宫里叫太医过来!!!”
这喊得中气十足,一看平常就是没少吃大米饭的。
他大喊大叫的声音渐渐走远,锦秋成目光透过包间的竹帘,看向了一楼大厅,在舞台前坐着的那一圈观众,她目光幽深,像是一只在暗处观察的猫。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向生正拼尽全力地冲向二楼。他自顶楼的豪华包间一路疾驰而下,边跑边声嘶力竭地呼喊:“陛下,陛下!请稍等微臣片刻,微臣立刻前往宫里寻找太医!”声音中透露出无尽的焦急和惶恐。“陛下,您千万不能咽下最后一口气啊!!陛下!!”
二楼的人们听到这一连串惊心动魄的喊声,纷纷面露惊愕之色,其中一人满脸狐疑地转过头来,询问身旁的伙伴:“刚才跑过去的那个疯子说了些什么???咽气???是谁咽气了???”
而那位同伴此刻已是狼狈不堪,衣衫都跑歪了,嘴巴张得大大的,仿佛失去了语言能力一般。耳朵是已经接收到了信息,但大脑似乎仍处于茫然状态,一时之间不能理解自己听到了什么。
突然间,那人如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