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松怎么拿下的陈仓?”
张飞虎眼圆瞪,恶狠狠的盯着斥候。
斥候只感觉一股寒意自脚底滋生,险些掉落战马。
“禀将军,昨夜四更,辅汉将军引兵奇袭陈仓城,以云梯飞钩强登城楼。”
“及至五更,陈仓城破,擒费曜等魏将二十七人,获降卒一千六百人。”
斥候短短的几句,让张飞有些抓狂。
“费曜这混蛋,俺们攻城的时候,小心谨慎跟乌龟似的。”
“伯松攻城,就疏忽大意。”
马超仔细询问了斥候,确定陈仓城是真的被拿下后,遂对张飞道:“益德,既然陈仓被伯松抢了,我们也不能落后。”
“张郃见我军退走,定然想不到我军会再折返杀回;趁着将士的精力尚存,一鼓作气杀回去,定能建功。”
“等掩杀张郃后,再返回陈仓询问详情。”
张飞忿忿:“伯松若不给俺个合理的解释,俺定饶不了他。”
急行军十日抵达陈仓,又打了十日陈仓,结果陈仓却被诸葛乔给偷夺了。
任谁都不会有好脾气,更何况还是脾气急躁的张飞!
当即。
张飞和马超整顿了兵马,折返杀回张郃营寨。
如预料一般,张郃在张飞和马超退兵后,就下令众将士回营中休憩,只留下少量兵马巡守营寨。
骤见张飞和马超杀回,这群魏兵瞬间慌了神。
张郃更是自睡梦中惊醒,慌里慌张的穿甲戴胄,爆着粗口:“彼其娘也!张飞这屠猪宰狗的匹夫,竟敢跟我玩这种诡计。”
厮杀一夜,张郃的兵马都是精疲力尽,张飞和马超的兵马也好不了哪里去。
故而张郃判断,张飞和马超只会返回营地养精蓄锐。
不怪张郃不谨慎。
正常而言,都不可能出现张飞和马超回身劫营的情况。
只是张郃没料到的是,诸葛乔昨夜偷夺了陈仓城,让张飞和马超没了后顾之忧。
打了张郃后直接退回陈仓城,哪怕睡上一整天都不怕有人来偷袭劫营。
由于张郃事先没准备,被张飞和马超这一冲,营寨中的魏兵惊慌失措,人挤人,人踩人,自相践踏不知多少!
张郃无奈,只能引兵马且战且走。
“张郃这厮,竟然将大部分的粮草辎重搬走了。”
“便宜这厮了!”
张飞引兵在营寨中烧杀,发现营寨中的粮草辎重很少,也不敢在营寨中厮杀太久。
半个时辰后,张飞和马超再次引兵退去。
“竟然被这屠猪宰狗的匹夫摆了一道。”
张郃见张飞和马超撤走,遂引兵返回,见一地狼藉,张郃忍不住将头盔往地下猛地一摔,忿忿不已。
就在此时。
聚拢溃兵返回的郝昭,匆匆来到张郃身前,禀道:“将军,陈仓失守了!”
张郃面色大变:“你从哪里得来的消息?”
郝昭凝重道:“张飞和马超忽然杀回,我心中惊疑。”
“于是我趁乱截住了一小股汉兵,自这小股汉兵中得知。”
张郃眼神陡然变得冷峻:“难怪张飞和马超敢引兵杀回,这厮自恃夺了陈仓,有恃无恐了。”
“可有问出是谁夺了陈仓城?”
郝昭摇头,轻叹:“那伪汉小校觉察到我在套话后,就不再开口,战至最后一人也不肯投降。”
汉兵的坚韧,让郝昭内心也很无奈。
为了套话和生擒,郝昭折损了不少亲卫。
“这些兵都是跟着刘备的老卒,不投降也很正常。”张郃对此倒是不在意,吩咐道:“陈仓城内应该有逃出来的兵马,立即令斥候去拦截,勿必要清楚是谁偷夺了陈仓城!”
郝昭点头,亲自引斥候去打探。
张郃不敢大意,让将士退后十里结寨。
另一边。
张飞和马超引兵返回,诸葛乔引王平、马忠出城迎接。
见到诸葛乔,张飞心中气闷,瞪着虎眼喝道:“伯松,你莫非以为,俺和孟起拿不下陈仓城吗?”
诸葛乔笑道:“车骑将军多心了,我又岂敢这般想?”
“这第一個登上陈仓城头的,是车骑将军的长子张苞。”
张飞的一股子闷气顿时赌在喉咙,有些气急败坏的往诸葛乔身后瞅,却见张苞跟个耗子似的躲在诸葛乔身后。
“兴国,出来!”张飞喝道。
张苞这才缩着脖子,讪讪走出:“阿父——”
张飞虎眼圆瞪:“军中无父子,叫俺车骑将军!”
张苞自知理亏,行礼大喊:“末将张苞,见过车骑将军。”
张飞怒气不消:“给俺讲清楚,你是怎么第一个登上陈仓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