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情况?”郭淮登上城楼,凝声问道。
费曜脸色有些难看,从将张郃斥候求战马到黄忠马超到来,简要的陈述了一遍。
郭淮脸色阴沉:“临渭被汉兵掌控,左将军怎会让斥候在入陇小道上巡逻?费将军,你被骗了!那不是左将军的斥候,是汉兵假扮的!”
费曜脸色有些惨白:“那岂不是说,我派出去的骑兵,全被汉兵给截杀了?悔不该不听副将良言,我就应该将城内的骑兵全部派出去!”
郭淮看向城下的黄忠,心中微微有些惊惧:“虽然报信的骑兵有可能被截杀,但孟将军在关陇大道上必然也派有斥候巡逻。”
“最多明日,关陇大道的斥候就能得到陈仓被攻击的消息;费将军,将守城器械都搬出来,决不能让汉兵夺了陈仓城!”
城下。
黄忠也看到了郭淮,然后悄悄的取下了强弓,对着郭淮就是一箭,正中郭淮面门。
“使君?”
费曜大惊失色。
却见郭淮目眦欲裂,右手死死的握住箭杆。
“不可出城!”
郭淮想将箭杆拔出,却感觉气力在不断的消逝,只能艰难的吐出四个字,随后无力的倒下。
寻常的弓箭是射不到城头的,即便射到了,要么没准度,要么没力度。
然而黄忠却不一样。
黄忠的弓是硬弓,又是百步穿杨的神射手,箭矢的力度和准度足够到城头。
若是郭淮身体状况良好,或许还能警觉的避开黄忠的箭矢;可现在的郭淮本就是风中残烛一般,刚刚养好了点病,又被费曜请到了城头。
再加上出门前刚才几乎要昏厥,以及策马疾驰对精力的消耗,让郭淮的精气神变得极差。
命里有时终须有。
郭淮没死在列柳城下,却在陈仓城头被黄忠射杀。
“老将军神射!”
马超亦是惊叹。
方才马超甚至都没注意到,黄忠是何时弯弓搭箭的!
“都是伯松料得准!”黄忠呵呵一笑:“伯松得知郭淮跳水逃脱,料到郭淮不死也是重伤,而且极有可能出现在陈仓。”
“故而伯松让老夫携带硬弓,又让老夫来到城下后就观察郭淮是否会出现在城头。”
“郭淮若是重伤养病,必然不会穿戴甲胄,这反应力也会变得迟缓,正是射杀他的好机会。”
“果然让老夫寻到了机会!”
马超更是惊讶:“伯松竟然连这都能料到,真是令人惊叹。如今郭淮已死,城头魏兵必定惊惧,这是拿下陈仓的好机会!”
黄忠摇头:“不急。伯松说了,若是郭淮不在陈仓城亦或者老夫未能射杀郭淮,就强攻陈仓城;若老夫射杀了郭淮,就只围不攻。”
马超疑惑:“这是为何?”
黄忠道:“伯松的意图不在陈仓。郭淮多谋,若是活着,见我等围城不攻,必然会识破伯松的意图。”
“郭淮若死,陈仓城头的魏兵短谋少智,见我等围城不攻,定会设法再遣骑卒突围求救。”
“只有让孟达相信我等的目标是陈仓,他才会分兵救陈仓!”
“今夜先围城,骠骑将军先与老夫去见伯松。”
两人遂来后军见诸葛乔。
听闻黄忠射杀了郭淮,诸葛乔大喜:“老将军神射!天助炎汉,郭淮既死,陇右无忧了!”
原本只是猜测郭淮极有可能在陈仓养病,故而诸葛乔根据郭淮是否在陈仓城而制定了几种不同的方案。
而这些方案中,以除掉郭淮为优先。
也是郭淮倒霉,带病还要出现在城头,精气神低迷下,见到黄忠时也没去防备黄忠的神射。
就如同昔日庞统被流矢射中一般。
说好听是流矢,说难听就是庞统当时必然被城头善用弓箭的针对了。
估计当时的庞统也没想到,竟然会在正常箭矢范围外被射杀。
神射手毕竟是很少的。
不仅要能拉硬弓,还得拉了硬弓后有准度。
“郭淮已死,城头守将不足为虑。”
“明早制造些破绽,让城内的骑兵出城求援。”
“王平虽然放走了一个陈仓骑兵,但只是一次急报,还不足以让孟达分心。”
“这第二波求援,才是迷惑孟达的关键!”
诸葛乔目光笃定而自信,又看向马超,问道:“骠骑将军,郿县的战事如何?”
马超言简意赅,语气中也有鄙夷:“杨秋胆怯鼠辈,一直都是紧闭城门不与我厮杀。故而我留下从弟马岱在郿县城外,继续以疑兵欺骗杨秋。”
诸葛乔点头:“孟达调走了长安大部分的兵马,杨秋又惧战不出,渭水这条路,就由我掌控了。”
顿了顿。
诸葛乔又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