棕褐色的夹克,半圆框的眼镜,梳得一丝不苟的背头,此人不是桐也牧夫还能是谁!
“你到底是什么人?”
面对明游,桐也牧夫问出了这个困扰他很久的问题。
“嗯?你不知道我是谁?”
“知道,但又不知道。”桐也牧夫抬了抬眼镜,透过镜片,他仔细端详着眼前的男人,道,“明游,在几个月前加入胜利队,性格懒散随和,是个让人琢磨不透的人。”
“你不是知道吗?”
“这些只是通过资料得到的消息,其他人也可以知道。”
桐也牧夫的镜片在午间阳光的照射下反射出一束强光,道:“不像你,你知道我的名字应该不是因为看过我的资料吧?我应该没有什么值得你们特意关注的地方。”
怎么没有,你那超能力不就很值得关注吗?打着个预言家的幌子就不会引人注意了吗?
不过相比这个,现在明游对桐也牧夫说的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人更加好奇。
“你的意思是你的超能力失效了?”
明游开门见山道。
“呵,你果然知道我的事情。没错,我的超能力失效了。”
他也不遮遮掩掩,既然过来了就是做好了把事情都说清楚的打算。
“从小我就有预知未来的能力,不管什么事情,不管是谁,我都能预知到其未来,虽然这个能力在别人看来很厉害,但却给我带来了很大的困扰,我……”
虽然知道桐也牧夫的经历,但明游还是认真地听他叙述,通过其他途径知道的和本人自己的述说是不同的感受。
从某种角度来说,桐也牧夫和鸣人一样,从小接受同龄人的霸凌,按理说他们都应该对这个世界充满怨恨,他们都是最应该“黑化”的人,但他们却都保留了最初的那份善意,桐也牧夫虽然不像鸣人一样以德报怨守护村子,但他没有用自己的超能力做危害社会的事情本身就已经能说明他内心的善念从来都没有失去过。
这其实是一个值得让人尊重的人不是吗?
“我说这些不是为了让你同情我,我只是为了让你更加了解我的能力,这对我接下来要说的事情有很重要的关系。”
桐也牧夫的视线从明游身边越过,看着店内一个个忙碌的人影,缓缓道:“但就在几个月前,我的能力突然失去了作用,不,不应该说是失去了作用,而是在某些人身上失去了效果。”
“一些曾经能预知到他们未来的人的未来开始在我眼中变得模糊,就像是一块满是雾气的玻璃,我看不到它们本来的样子了。
我感到很奇怪,这是我这么多年来从来没有经历过的事情,我竟然会看不透一个人的未来,哈哈!说出来不怕你笑话,一向厌恶自己超能力的我竟然在那一瞬间感觉到了害怕,这是多么讽刺的事情!我竟然担心自己的超能力消失不见!”
绅士的外表下露出极尽反胃的神色,那是桐也牧夫对自己懦弱的讥讽。
“我想弄清楚其中的原因,为什么会这样,这到底是个例还是说我的超能力确实变弱了,或者说——我遇到了同样有超能力的人!
然后我就开始想尽办法调查那些我无法预知未来的人,我发现他们是胜利队的人,一开始我以为是胜利队有特殊的仪器或者能克制我的超能力者,为了不被发现,我开始谨慎起来,但是后来我发现不同的人身上的那层雾气的厚度并不相同,有的人很厚,而有的人只是薄薄的一层。
于是我就想,会不会是因为最厚的那个人的影响,他将其他人的未来也遮住了,于是我开始找谁是最厚的那个人。”
说到这里,桐也牧夫戛然而止,只是看着明游。
“你说的那个人,就是我吧。”
“哈,没错,就是你,明游!我从来没有见过你这样的状况,如果说他们是被雾气遮挡的玻璃,那么你就是一团厚重的发光的白云,我没办法从里面看到任何东西,除了那团云和里面的光。”
“你是说,云和光?”明游问,这家伙还真有点门道,虽然说看不清自己,但他说的光,该不会是他那光的象征吧?
恰在此时,桐也牧夫镜片上反射的光点消失,他抬头望去,一片遮天蔽日的云彩随着风将太阳挡在了后面。
“是啊,那团云里面就像是有一个太阳一样。”
重新看向明游,桐也牧夫继续道:“在那之后,我就开始在你们的身上开始延申,亲人、朋友,我开始尝试看他们身上的未来,最后我发现,只要和你有关系的人身上都会被盖上一层迷雾,而和你经常在一起的人,也就是胜利队的人身上的迷雾比其他的人更重,尤其是其中的几个女性,这似乎和你们之间的亲密度有关,越是亲密的人他们的未来就越是不确定。”
桐也牧夫的眼神变得有些古怪,同为同事,按理说不论男女关系应该都差不多,甚至因为是战友的原因,和男性的关系应该会更好一点,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