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鸢瞳孔骤然瞪大!
以一种惊恐且怪异的视线盯着自己不受控制的手!
此刻,他的两只手像是被什么控制住一样,一只负责掰开嘴巴,另一只把药喂了进去,然后僵硬地从祁衍邢手中接过水,喝水,成功把药吞咽进胃里。
祁衍邢满意的看着这一切,宠溺地伸出大手,轻轻摸了摸江鸢额角的碎发。
“哥哥,你真乖啊。”
江鸢想要反抗。
想要抬起手打开祁衍邢的手掌!
两只胳膊却不受控制地垂在原地,脚下的步子也跟着祁衍邢的步伐朝仓库内走去。
“你他么的对我做了什么!是不是你放我体内的虫子!”
祁衍邢哀伤地垂下眸子,无奈地摊了摊手。
“我这也是没办法啊哥哥,如果可以选择,我希望一辈子都不对你用虫药,可哥不听我的话,不吃药,我这,都是为了哥哥好。”
怪物手掌搭到江鸢肩膀,江鸢一阵恶寒!
还受自己控制的眼睛狠厉地瞪向祁衍邢!
脚下的步子却还是迈进了底下仓库。
地下,曾经用来关押折磨宋北之和林楚楚的地方,如今被改造放上了一个巨大的纯钢打造笼子。
整个笼子没在黑暗中,地下室的空气不流通,加上笼子的封闭性,让江鸢感觉到窒息!
江鸢瞳孔中映出笼子,下一秒便做出逃跑的准备!
要跑的脚刚踏出去一步,便不受控制地折返回去,朝着笼子内走去。
江鸢皱眉冲祁衍邢警告:“你疯了吗!我是人不是你养的动物!一直被关在这里会压抑死的!”
祁衍邢视线淡淡落到江鸢脸上,眼中有心疼闪过。
“那哥可要快些听话,我们争取早日恢复从前的甜蜜,哥什么时候不用控制也会听我的话,我会放你出去的。”
“你简直是疯了!”江鸢双腿僵硬地站在笼子前,“从回来的那天起我便和你说过,不计较从前的事,我们好好过日子!是你突然对我发疯打破平静的!”
祁衍邢朝着江鸢的方向扬了扬下巴。
“哥,你好像弄错了一个点,从你跑掉嫁给夏沐的那天开始我们就不可能回到从前了。”
江鸢脚步终究是僵硬地走进了笼内。
“哥,你可能没明白,现在的我并不爱你,只是贪恋从前的温暖罢了,等我什么时候腻了,说不定会放了你。”
这些话,让江鸢脑内一阵嗡鸣,直到笼子上锁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祁衍邢跟着拉出角落中地一张折叠床,自己躺到了床上,又指了指笼子内的床。
“哥,昨夜你没休息好,我陪着你补补觉吧。”
“妈的!都不爱了你还搞这些做什么!”江鸢在笼子内骂,“该解释的我全都给你解释了一遍,我和夏沐之间从来就没发生过任何事!结婚只不过是走个形式而已!你!为什么就是不懂!”
祁衍邢躺到床上,闭目打断江鸢的话:“那就等哥什么时候和姓夏的离婚了,再来和我解释吧。”
又一次从祁衍邢口中听到“离婚”这两个字,江鸢大脑一疼!
离婚!
这件事就好像他从前做过一样!
江鸢抱住脑子仔细回想,脑子里的记忆却如断片一样,什么都想不起来!
想要深入去想些什么,脑内却猛然传来一阵刺痛,江鸢脸色扭曲,瞬间双手抱头,顿坐到笼子内!
祁衍邢视线淡淡地朝江鸢身上瞥了一眼,“哥,你不要再装了,我不吃这一套。”
江鸢脸色越来越痛苦,拼命用手捶打着脑袋,脑内断片的记忆却怎么都想不起来。
江鸢能够清楚感觉到自己肯定是忘记了什么东西!
头疼的愈发厉害,他视线看准笼子上的铁,直接一头撞了上去!
哐当——
整个笼子发出剧烈响声,江鸢额头跟着流出了血。
祁衍邢瞳孔一缩,惊愕地起身扑到笼子上!
“哥!!你这又是在做什么!!”
祁衍邢快速拧开锁头,打开笼门,跟着江鸢一并瘫坐在地,手指发着颤将人小心翼翼地揽进怀中,唇轻轻贴到江鸢额头,吻去青年额角的血渍。
舌尖舔舐过伤口,动作小心且克制。
怪物的唾液有治愈功效,很快江鸢头顶的伤口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下去。
祁衍邢眼中的紧张稍退了些,语气无奈:“哥哥,你不喜欢住笼子就和我说,这样伤害自己太傻了。”
江鸢却猛然抓住祁衍邢手腕,不知何时,浅绿色的瞳仁被泪水溢满。
江鸢每次哭之前,眼尾都会泛起一层淡淡的浅红,有一种楚楚可怜的无辜感。
这一眼,祁衍邢犹如被戳中了心脏!
“祁衍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