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白手心发凉,心生懊恼。 怎么偏偏今天忘记拿剑! 宫里除了侍卫都不许配兵器。 臣子上早朝前都会过安检,手动摸索身上是否私藏兵器。 这剑丢了可要坏事。尤其这样的节骨眼上。 “剑呢?我的剑呢?” 江月白问看守轿辇的小太监。 小太监慌乱跪下,说是刚刚有个小太监取走了,说是徐公公命他来的。 听到徐公公命人来取,江月白松了口气。 那就是皇上提前想到了剑的事。 谁知耳边就传来了尖锐的喊声。 “来人,快来人!有人行刺皇上!” 看来双方都迫不及待地动手了。 江月白一听是白桃的声音,听方位应该是主殿方向。 她挂档提速,朝主殿飞奔而去。 就撞见白桃面色惨白,神情慌张地朝自己冲过来,话都说不清楚。 “在哪里?” 白桃舌头像打结了一般,半天都张不开,自己着急,也把江月白急得要命。 胡乱地指着主殿方向,结结巴巴地说道,“会,会客厅。” “快去宫外喊人,喊御前侍卫。” 江月白吩咐完后,立即闪人。 可此时她手无寸铁,拿不准对方是否抢夺了自己的剑。她还有皇上最开始赠送的玉泉剑,被藏在主殿床下一个暗格里。 此时肯定来不及去取。 正在犹豫是否要领取系统奖励——至尊宝剑,毕竟一柄突然出现在后宫里的神兵利器说不清来路,十分麻烦。 江月白不想惹这样的麻烦。 她准备见着魏王之后,送他三张噩运符,不信霉不死他。 剩下两张准备留点后路,对付另一个难对付的逆贼,比如陈相。 再吞下一颗大力丸,开启浓情@氛围特效,兵不厌诈,对敌人讲什么武德。 顾不得那么多,三下五去二,撕开曳地长裙的下摆,截短到膝盖上方,便于一会儿打架。 却见素素捧着剑焦急地从主殿里冲出来,见到自家主子朝自己飞奔过来,差点喜极而泣,“小主,你的剑!” 江月白直接从素素手中的剑鞘里拔出宝剑,再冲进屋里。 素素拿着剑鞘微微愣了一会儿,刚要追着小主过去,看看能不能帮上忙。脑子里各种应对方案飞速地闪过,她瞬间收住了脚,朝后院的小厨房跑去,招呼厨子们拎着家伙来救驾。 屋里皇上正拿着一柄她从未见过的轻薄软剑,泛着白光。而正如他所想,魏王手里正拿着望舒剑。 两人正在激烈地缠斗。 今日是你死我活的生死之战,双方都在拼命。 魏王的剑术显然十分高超,在气势上更为凌厉彪悍,不顾一切地挥剑,剑剑狠辣果决,每一剑下去都在意图取李北辰的性命。 既然已经走出了这一步,就没有退路,他的眼睛已经杀得通红。 这是一场只能成功不能失败的赌局。 徐公公则侧卧在地上,胸口中了三个小箭,不省人事。 江月白毫不犹疑地对魏王瞬间连续点击了三张噩运符。 魏王没法无视像一团火焰般飞进来的她。 这得感谢太后无心的安排。石榴色的裙子实在醒目,像鲜血,也像旗帜。 只是华贵的绸缎长裙被撕烂成了不规则的超短连衣裙,腿就那样毫无顾忌地露出来。 偏偏手里拎了一柄剑,神色急切,杀气浓浓。 这样的反差充满了致命的诱惑。 看得李北辰心中一滞。皎皎这是为了打架方便,还是为了用美人计? 魏王更是难以自控的血脉贲张,血往下涌,造成有一瞬间脑子空白,被突然的变化搞得措手不及。 江月白对着魏王抬起下巴,鄙夷地冷笑,比了个中指。 她就是故意的。 只要对方乱了心态,那么再厉害的剑术都会露出致命的破绽。 而江月白对魏王不屑一顾的蔑视,确实激怒了他。 草,如此毒辣的美人计! 他愤怒地斜睨了李北辰,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挥舞着望舒剑毫不留情地朝瑞嫔要害处凶狠地刺去。 他知道皇兄一定会来救护江月白,所以这不过是佯攻,真正想做的是趁机回转偷袭李北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