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走着,李北辰忽然问道:“大福,你觉得陈宁这人如何?”
徐福海心想,还好杂家早就料到会考这题,毕恭毕敬地答道:“皇上宽厚,能容贤才。陈大人是有几分才华,也有几分性格在身上的。”
李北辰被徐福海的话逗笑了:“老家伙说话越发滴水不漏了。”
徐福海笑着说道:“老奴遵旨。”
跟着皇上十几年,徐福海最是懂得揣摩皇上的心思。他默契地把皇上引到昭才人的门口。
李北辰下意识地对面部表情进行管理,将严肃值调低,再轻轻地推门而入。
进门后,见到温馨而诡异的一幕。
母后躺在床上安睡,病号江月白却以手托腮,倚在床边的小桌上打盹。
红色的蜡烛,把月白的小脸也照得粉嫩嫩的。
李北辰示意房间里醒着的婢子噤声,站在门口怔怔地望着室内的两个人。
他不知道江月白用什么手段,竟然能说服母后睡别人睡过的被褥。要知道母后有洁癖,对寝具要求极为苛刻。
对母后竟然睡得如此之熟也大感讶异,要知道母后一直是个警惕心很强的女人,睡眠很差,十分惊醒,听到一点风吹草动就会醒过来。
遇到大事更是整夜睡不着,要靠焚烧特殊的香料才能助眠。
倒是打盹的江月白突然醒了,瞪大眼睛朝他疑惑地看过来。
李北辰立马用手指比了个“嘘”的手势,对着她招招手。
这可是别人没有的待遇。在皇上身边侍候的人,包括臣子们,工作搞得不行,但个个懂得察言观色,一个眼神,立马会意地秒跪到他面前。
明白了,领导亲自过来喊起床加班,有任务要安排。
好嘞!
江月白会意地点点头,笑着朝他轻盈地走过来。
她换下了染血的衣服,此时穿上的是做给王妃的衣服,全都鲜艳亮丽,图的喜庆。
这让她看起来格外的容光焕发。
美人在骨不在皮。
这股子大气和坦荡就不是普通人所能穿出来的。
旁人穿了怕只是华美,她穿了却是高贵。
不过几步路,步步都走在李北辰的心上。
怦怦跳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