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莫非舍不得我?”老六疑惑不解地看向二人。
“我老六好不容易下定决心做回有用之人。你们难道还要把我放在安乐窝里?我老六自小也熟读兵书,十八般武艺会个十来种,跟着父王上过战场之人。你们也太小瞧我了吧!”
“母后自然舍不得。”李北辰笑着说道。
考虑到明日老六就有了家眷,早点去封地就藩也不是坏事,太后便说道:“儿行千里母担忧。如今与鞑靼那边交好,六儿若要就藩,不一定非得去北境。齐鲁之地还有湘楚之地土壤肥沃,气候宜人。”
“母后,湘楚遍地土匪,闽浙多海盗,在哪都一样。关键是,之前已经说好了的,怎么突然变了?”老六转向李北辰,“大哥,都说君无戏言呀!”
李北辰淡淡一笑,不做评价。
太后轻叹一声:“六儿,此一时,彼一时。”
老六连忙道:“可是,你我都明白,这终究只是权宜之计,鞑靼内部分裂,蒙齐巴克对我们示好,但他并非可汗。何况气候异常,他们草原遭遇了雪灾,近日受了旱灾,百姓吃饭都成问题,难免不抢夺挑事。我们还是应该早做打算。”
“胡闹!”太后呵斥一声,“这是两回事。总之,哀家绝不同意你刺字。”
三人陷入沉默。
老六突然跪下,言辞恳切地说道:“母后……”
“别说了!你起来吧,哀家不会同意的。”太后揉了揉眉心。
本以为老六又要赖在地上不起来,装病娇以求太后同意。
谁知,他立马笑嘻嘻地说道:“母后不允,那儿臣就不刺字。想想确实怪疼的。明日孩儿就有了正妃,母后一定要答应让儿臣按约定计划就藩。求母后和大哥成全!”
老六昨晚参加了宴会,看出来了皇上变相联姻的缓兵之计,也看出来了潜在的危机和变数。
担心皇上和母后改变主意,便导演了前面这场已退为进的苦肉计。
要知道在谈判中,先抛出一个看起来很不合理大概率会被拒绝的要求,再退而求其次,提出真正的相对要合理些的要求,更有可能成功。
太后沉吟片刻,看向李北辰,“皇帝你觉得呢?”
“朕希望有生之年能与六弟一起收复琉球,驱除鞑虏,实现国家统一和繁荣,成为世界强国。”
就在他们谈话间,刘公公端着一个精致的木匣走进来:“太后娘娘,尚工司那边过来禀报,您的发钗修好了。送给您过目。”
太后笑意吟吟地望了老六一眼,接过了木匣,打开一看,不由得吃了一惊。
简直太完美了。因为江月白的那颗更大更亮火彩更好,整体看起来,甚至更加璀璨夺目。
“六儿,你看看是不是一模一样?”
老六接过发钗,假装仔细端详了一眼,“看不出来什么变化啊。母后,这个发钗我买了意外险,三年质保,如果坏了,自购买之日起七天内,可以无条件退货和免费以旧换新。”
说完,又递还给了母后。
“哪里的店家?服务竟然这么好。”太后感叹了一声,“这样有底气讲信誉的商家不多见。”
“专门做奢侈品的胡商。就是从波斯那边来的商人。”老六好奇地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是哪里松了?还是钻石掉下来了。”
“钻石不知什么时候掉了。”太后想起来十分惋惜,还是原装的最好“哀家早晨刚让皇后下发了旨意,重金悬赏丢了的那颗钻石。想必今天晚上会收到不止一颗,声称自己捡到了。”
个中缘由,三人皆会心一笑。
老六凝视着太后手中的发钗,疑惑地问道:“既然原来的宝石遗失了,那如今的这颗又是从何而来?竟然看起来跟原来的一模一样。”
太后点点头:“是有位妃嫔听说了这件事,立马送了颗过来救急。送来的那颗比原来的那颗,看起来还要稍微大些。”
话音落下,李北辰和老六的心里立马出现了一个名字。
“定是江氏。”老六脱口而出道。
“哪个江氏?”太后心中一惊,不动声色地问道。
“自然是救人落水的那位。”
老六看向李北辰,“大哥,你觉得呢?”
李北辰只是笑着摇头:“不知。不过不管是谁,如此孝顺母后,朕定会好好赏她。”
“正是江氏。”太后冷着脸点点头,“那江氏不知从哪里得来的消息,这都病着了,还在练跳舞,无非就是为了争宠。哀家刚刚训诫了她。病着就该好好养着,而不是急功近利地瞎折腾。皇帝,你说是不是?”
老六听完一脸笑容:果然厉害。这么卷,就很江月白。
李北辰则心想:一定是因为有好事之人把璟妃和姝婉仪比舞之事告诉了小白。所以小白病着还这么拼,生怕落后于人。
只是舞蹈这个事情,不是努力就行,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