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人,我想问一下,听说大学堂计划举行秋季话本故事比赛,我们这些不在学堂的能参加吗?”
“这个问题轻松多了,但也很关键。关键问题可能还在于奖金上面。后面负责的朱校会向大家征求意见。如果大家不太在意奖金多少,应该是会有校外比赛组。如果大家对奖金的期望较高,可能就没办法了。”
“高大人,我们不要奖金,倒贴只要不是太多都行”当即就有人在人群里回应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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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一整天,高翰文都完全精疲力竭瘫坐在座椅上才算结束。好在中途徐有知太累就回去休息带孩子了。最惨的就算吴承恩了,那么大高龄还坚持了下来,现在基本是一动不动,要靠学生搀扶了。
很显然话本社团也没法整合,现场就分了七八个社团,连联系人都没有选。
往后几天,高翰文继续,完成了仵作类社团、兽医类社团、养殖类社团等等的演讲聚会。直到七月初才算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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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杭州还真奇怪,怕是狗都加入了几个社团。搞那么多社团干什么,你一天天的,但凡休沐就去社团,眼看着在杭州安定下来了,你却一天天不着家。怎的,你那些社团里有女人啊?”
帅敦成的妻子冯二娘一边端菜上桌,一边大倒苦水。还拍掉了一遍准备趁父母吵架偷吃肉肉的帅嘉馍的手指。
“这也是没法啊,杭州就兴这个。你以为我这个知府衙门照磨就那么好当的,我不加统计社团,一旦后面算学不灵光,被下面各级户房蒙骗,我这个王知府亲自提拔的照磨还当得稳当?你总说我出去多,我就是这样一天时间还研究不透那些新东西呢。”帅敦成一副嫌女人头发长见识短的抱怨到。
“好,统计社团我算你有理,这算你一天。那每十天总共就休沐三天,就剩两天了,你也不在家看着点娃,你还加入那什么劳什子的陀螺社团干什么,你爱玩,你怎么不加个蛐蛐社团呢?”
“唉,都不想说你了。那是我想加入的吗?那是高大人都加入且经常出现的社团,没点技术还加不进去呢,我这会儿抽了半天的陀螺正手臂痛呢,你来帮我揉揉。”
“还揉,你以为我不累啊,就这样算你两天时间了,那你怎么就最后一天也不着家,还去什么新街社团。我们这条街那么多人,好些都是衙门里的,还缺你一个人是吧?”
“怎么说你呢,以前在徽州过落魄日子还贤惠得紧,现在日子好了,反倒说这说那儿了。”
“我们知府衙门一半的官吏都住在新1街,这社团我肯定要经常过去帮衬啊。大家都去,就我不出,那以后衙门里的人怎么看我呢?”
等了一会儿,帅敦成催促到“抱怨完了,就快来给我按一下手臂,按完好吃饭。你就不该去跟那些后院的人一起,一天天不知道在琢磨些什么。没问题都琢磨出问题了”
抱怨完,冯二娘还是认认真真地给帅敦成捏了捏手臂,然后一起吃饭
“有什么快说,别吃饭也要吃不吃的。”看着自家娘子今天各种不自在,再榆木脑袋的帅敦成也明白了,这是有话要说,为了占据道义制高点,先把自己批斗一番。
“那我就说了,现在嘉馍也去学堂了,就晚间才回家,我想去找点事儿做。”看着帅敦成没说话,赶紧找补到“不是什么抛头露面的活,是郑娘子那边说找个女账房,工钱不比你衙门的少。在成衣设计作坊那边,你也放心,我不得去跟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接触。”
“我一个月二十两银子还不够你吃穿了?”帅敦成说完突然又画风一转“要去就去。我也没把你腿绑着。到杭州这边就按杭州的规矩来。我既然这样,你也可以这样。只是一条,不得加夜班。每天必须回来。”
说完,帅敦成又突然想起问道:“以后,家里洗衣服怎么办?”
冯二娘噗嗤笑了一声,说道:“街口的赖娘子开了个洗衣坊,后面我都抱过去吧,左右也就几十文一个月的事情。”
冯二娘的说话,让帅敦成听着有些烦躁,什么时候,几十文花出去这么随意了。只是想反对,好像确实也不多,干脆就不情不愿地默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