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些不堪入目的东西,你拿过来干什么。”
嘉靖一句话,陈洪一个自讨没趣,正准备告罪离开。
“刚刚蓝神仙扶乩有谶语,先把鄢懋卿抓了吧”嘉靖趁着陈洪还没来得及走出去又补了一条命令。
“搜引变态,不能有穷;玩味是编,未必无补”
嘉靖莫名其妙地念了这么一句。
---------------
“莺莺,停,停,停”
怡红院的雅舍里,躺在床上的鄢大公子,这会儿完全没受气父亲鄢懋卿跪宫门的影响,还在怡红院享受这片刻的欢愉。
只是不知怎的,最近总是精力不济。近来总是干脆躺床上任由莺莺拿捏,不再主动了。
这次恐怕又得惹莺莺不高兴了。
“爷,奴家今日可是特意穿了杭州传过来的泰西公主装哦,怎么还不能打起精神呢?”
莺莺一边埋怨,一边还贪心地晃动几下身子才站了起来。
“哎呀,有血!有血!”
却是莺莺身子刚跟鄢大公子拉开距离,就发现鄢大公子下面好些血迹。
“你不是早就被爷破雏了吗?怎得瞎说”鄢公子躺在床上,莺莺一分开才觉得身子轻松了好些。
“相公,不是奴家的,是公子的。奴家也不知怎么回事。”
莺莺赶紧跪倒一旁告罪。
其实鄢懋卿这小身子不对劲,前几次就发现了,最开始时有些红斑,然后就是有些水泡,近来连梅花斑都有了。
只是做这行的,恩客没说,哪敢主动提及,难道是怀疑恩客不行吗?这可是大忌讳。
与此同时,自己这几天小身子也是瘙痒难耐。刚刚多蹭那么几下倒不完全是意犹未尽,本身也是痒得厉害。
“什么?”鄢大公子如晴天霹雳一般。做起来,端详了好一会儿。
正所谓自家人知自家事,原本自己都是好好的。只是前段时间为了猎奇去了几处暗门玩了几趟野的。结果遭罪的事情就沾染上了。
私下也遍请名医,然而全都束手无策。回过头去找之前的暗门娼妇算账。却发现其人都死在了暗室。房契租约还有大半年到期,因此也没人去过问发现。还是鄢大公子去算账时发现的。
死得可惨了,脑袋生疮,四肢流脓那种。
鄢大公子逃回来后,就开始自暴自弃了,干脆尽量隔天就来怡红院享乐了。
这才半月光景,何至于此,何至于此。
看着鄢大公子六神无主的样子,莺莺更是害怕了,感觉劝慰到。
“相公莫要惊慌,不过是脓血罢了,奴家这就去拿绣花针来给挑开。挤了脓血,后面就该好了。”
莺莺一边请求,却看鄢大公子还没反应,值得一个人忍着瘙痒,去拿针线。同时还拿了半壶烧酒。
“相公,前几日,那医学院里一个御医过来玩乐,说烧酒清伤口可以避免再次溃脓。相公,你要是不反对我就试试了”
莺莺再次出言询问。
鄢大公子在听到医学院御医说过时,眼睛顿时来了精神。可惜自己家里与杭州新学闹翻了,不好去请来诊治。
看着鄢大公子点头,莺莺便大着胆子尝试了。
前面挑脓还好,鄢大公子反倒有些舒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