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读书人亲自动手殴打杭州新学因为锦衣卫的干预失败了。
但是打不过核心成员还不能打外围吗?
于是乎,这帮读书人开始剪其羽翼的策略。
因为新学好坏还不是嘴上说的,但其羽翼特别是再医学与法医方面的建树却是实打实的。
打不了高贵的进士翰林老爷,打这些医生、仵作的下九流还是没问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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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筵的当天晚上,秦百户过来医学院请李时珍却发现李时珍被喊去西苑给嘉靖皇帝汇报去了。只得另外找了个厉害的医生一起过去给宋应昌治病。
次日,一早回到医学院上班的李时珍打了一圈太极,又整合了些自己锻炼的东西,通过助手知道了昨日秦百户的拜托。
如果是其他人就算了。宋应昌既然是高翰文的高徒,加上自己之前也熟悉,也就在当日下班后陪同昨日的医生打算一起过去看看。
郑推官现在变生郑医官,在查完之前的皇家旧案之后被塞进锦衣卫南镇抚司上前千户所的千户。这个千户所以前跟其他上中、上后、上左、上右、中后一样都是军匠所。属于费力不讨好的千户所。
最近让郑推官整理了,转行成了军医及病毒千户所。
所以郑推官一天到晚泡在医学院,自己手里的军医全都是以前的匠户。只能自己先来医学院学再带给自己所里的军户。
在门口郑推官遇到了正要出门的李时珍,一听说情况,也厚脸皮跟着外出了。
毕竟,高翰文的徒弟也勉强算是大半个徒弟不是。
三人坐上了四轮马车,李时珍的两个护卫在前,郑推官的两个护卫在后。
原本还好好的,但绕过一个偏巷时,却突然围上来几十个京城的混混,有些手里居然还有铁尺,长刀。
马夫吓得停下了车。
前后的锦衣卫校尉已经拔出了佩刀。
郑推官却想在这个时候撑个场面,不能在这种时候砸了锦衣卫的牌面。要是传出去锦衣卫被人打劫了,里外都会抬不起头了。尽管本来也没人看得上南镇抚司的匠户所。
“敢拦天子亲军车架,你们是要造反吗?”郑推官一边说,一边拍了拍自己的天子亲军腰牌,本想拔出绣春刀来以壮声势,结果情急之下硬是给卡主了,拔了好几下才出来。
“兄弟们,钱都收了,何况其就是个南镇抚司军匠所的,不用怕,我叔就是他们所的,屁用没有一个,打完就散,不让抓住把柄就是了。”
其中一个眼尖的,顺着郑推官拍腰间的手势,一下子就看清楚了郑推官的腰牌,大喊着提醒其余人。
所实话,场面是锦衣卫的正经校尉对战五十来人。别看人少,一开始没下杀手,双方竟然还打了个势均力敌。
只是打架嘛,一旦开打局势就不受控制了。原本说好的教训教训随着有人见血,立刻就变成拼命了。
郑推官看情势不对,第一时间就挤回了车里,四名校尉已经被拖到四个角落挨打了。
眼看有人要掀马车帘子。
李时珍立刻从郑推官腰间拔出绣春刀,一把砍到那个掀练字的手背上,帘子也直接被削断了大半截。
紧接着暴起一脚把那人踢了出去。
顺势,李时珍一人一刀就出了马车。
小混混群体愣了一下,四个角落围殴校尉的混混也集中了过来。
只见李时珍环顾四周后,突然整个人一声啸叫,就把混混吓得后退了好几步。趁着这个空间,李时珍双脚不停地晃动。冲前去,只一刀看番了先前那个搭话的混混。
不给混混围攻的机会,李时珍一边游走蹦跳,一边啸叫,一边攻击混混的膝盖或者头部。
只几下就砍翻了七八个混混。很显然,都是拿钱办事的,再拼命就不划算了。
也没人管躺在地上混混的死活,一阵风紧扯呼,还能跑路的混混全跑了。
“出来吧”李时珍打发完混混,一边去扶起校尉,一边让马车里的人出来。
“你正常了吧?”郑推官有点不敢下去,试探性地问了一句,确认李时珍已经丢下绣春刀才尝试着下车。另一个医生压根就不敢下去。
很显然,刚刚李时珍的狂化状态给两自己人都吓得不轻。
“李医生,你这确定是医生不是武师吗?刚刚简直是太厉害了”郑推官下来,小心捡起自己那已经好几个缺口的绣春刀。
“徐大家的话本,你不是也在看吗?”李时珍有些无语地看着自己眼前这个面露怂样的锦衣卫千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