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了,后来我们就把希望寄托在波斯人身上,希望波斯人能够和西夏,契丹恶战一场,而后,再由我们来坐山观虎斗,最后完成对西夏,契丹,或者波斯人中的某一个胜利者的最后一击,完成重振汉唐声威的梦想!
派你去波斯,真的没有谋害你的意思,只希望你能在波斯混到一个比较高的职位上……
结果,你总是出人预料,没去波斯,却重建了于阗国,这是我们从战乱的西域那里得到的最大的一个好消息。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扶持别人哪有扶持你来的让人放心。”
铁心源吃惊的连手里的茶杯掉了都没有感觉,傻傻的看着包拯问道:“这主意是谁出的?你们当初考虑到这个计划的可行性了吗?
有考虑到我被人家大卸八块当肉干的可行性了吗?”
包拯笑呵呵的道:“老实说,没有,这个计划本身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计划,成功了收获颇丰,即便是失败了,也就是损失了几个人而已,算得了什么大事!”
包拯说这话就把脑袋扭向一边装傻的孟元直道:“在老夫的一双利眼之下,孟元直,你以为黏上一把黄胡子,穿上一套胡人的衣衫,就能瞒天过海吗?
秽乱宫廷是个什么样的罪责?你以为就凭你的武功就能逼迫朝廷放过你么?
如果不是因为你还有用处,你的九族早就被老夫的快刀剁成肉酱喂狗了。”
铁心源瞅瞅已经汗流浃背的孟元直,再看看坐在那里阴笑的包拯,皱眉道:“西夏就是在你们这种心态下催生出来的一个变态的怪物。”
包拯笑道:“你不同,你可能看不起我大宋的士大夫们,却对那些百姓怜悯有加,再说了,即便是你成了第二个李继迁,情况又能坏到哪里去?
只要西域的战争一日不停,大宋就能多一天的好处。
欧阳修和我说了那个蒙兀人的故事,老夫听了感同身受,既然北海都已经结冰了,那些蛮人们就一定会被严寒的天气驱赶着南下,结合大宋从高丽国得到的消息印证之后认为,西边,北边的乱局将要到来。
但是啊,想要那些蛮人们形成气候真正威胁到西夏,和契丹没有近百年的时间是不用想的。
在这样的状况下,提前布置一手闲棋,是非常有必要的,反正西域之地原本就不是我大宋的,谁当国王你以为我们会在乎吗?
有本事你统一西方,北方,我们再对峙就是了。”
铁心源惊讶的道:“大宋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有魄力了?这不是你们做事情的方式啊。”
包拯大笑道:“无关紧要的臆想谁都有,身为大宋的臣子,杞人忧天的本事还是要有的,这不过是一个想的比较远的计划而已。”
“经略青塘是你们想的比较近的计划?既然已经有了远的和近的计划,那么失败之后的防范机制你们也应该已经有了吧?”
“这是国之大事,如何能讲给你听?”
“能不能把国子监里的年轻人全部派给我,我来付俸禄,按照他们在大宋俸禄的三倍算起。
另外啊,欧阳先生和他的弟子们是不是也能派去哈密,我一定把他们当做神一样的供起来,让我圣人的光芒也好照耀一下我蒙昧的哈密臣民?
至于密谍司里的人就少派点……”
月上中天的时候,包拯走了,他刚刚一走,两天前就已经开始鸣叫的青蛙,在安静了半晚上之后又开始鸣叫了。
天知道老包在来的时候带来了多少护卫守卫在周围。
“我们离开吧!”
孟元直脱掉身上的胡人衣服,焦躁不安的在茶棚子里走来走去的。
铁心源笑道:“前两天你还兴致勃勃的想要通过我儿子来夺取大宋的江山,现在已经出现曙光了,你怎么反倒变得害怕起来了?”
“我们暴露了!”
“我们早就暴露了!”
“我睡了皇帝的妃子!”
“我想,皇帝的女人很多,他应该不会太在意的。”
“我在意啊,当初以为这件事已经过去了,现在才发现皇帝依旧耿耿于怀,他从来都不是一个宽宏大度的人,更何况这种事情只要是男人根本就没法子原谅。”
“你来东京的时候可不害怕!”
“此一时,彼一时,你我二人从头至尾都被人家监视着,这实在是太吓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