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狂而跋扈,自负而骄傲。
魔老是好奇这位年轻年轻大剑仙是怎么活到今天的!
虽然说这位年轻大剑仙杀力极高,已经做成了以九杀十的神迹,可敖甲那等货色,怎么由资格与这两位女子大剑仙相提并论?
颜沉鱼先前递出一剑,不仅砸烂了一座剑阵,也将这位高高在上的大剑仙碾入泥土,甚至就连那一座龙凤小天地都轰出许多裂缝来。要知道,那一座龙凤小天地可是两位妖族绝巅巨头联手打造出来的,即便是绝巅巨头倾力递出一两拳,都做不到这种程度。
毋庸置疑,颜沉鱼是真的拥有以九杀十的底蕴,这也是魔老为什么宁愿要放下绝巅巨头的身段和脸面,也要袭杀颜沉鱼的原因。
而另一位女子大剑仙剑梦也绝非等闲之辈。
剑梦虽然早早跻身十境巨头,并未做成以九杀十的神迹,但杀力也是极高的。
先前剑梦递出一剑,就将他击退数千丈的距离。此前,剑梦在界关战场厮杀,出剑还要更凌厉些。她曾经与一位妖族半步绝巅巨头厮杀一场,看似落了下风,却也没有吃什么大亏。
论杀力,清贫山的这位年轻大剑仙是胜过九州天下的两位女子大剑仙的,分胜负容易,可要见生死,其中难度,不亚于一场以九杀十。
魔老并不觉得这位清贫山大剑仙能斩了九州天下的两位女子大剑仙,不过既然他立下了军令状,魔老也不会拦着,毕竟这位年轻大剑仙是敌非友,是帝无称尊道路上最大的绊脚石。
若是这位年轻大剑仙如他所言,斩了九州天下的女子大剑仙,恐怕也瞧一番伤筋动骨,大道折损,再难追赶帝无,后来居上。若是这位年轻大剑仙只是夸夸其谈,不能斩了九州天下的女子大剑仙,他自有一番说法,让这位年轻轻狂的大剑仙威风扫地,再无颜面立足于云荒。
魔老满怀恶意的想到,最好是九州天下的两位女子大剑仙联手斩了这位清贫山大剑仙,然后他再出手,斩了九州天下的两位女子大剑仙,一箭双雕,一石二鸟,真正欢喜。
前一刻,魔老还在责备妖族绝巅巨头满心算计,下一刻,他却不由自主的算计旁人。
人心一事,果然逃不出一个我字。
“那老夫就在此恭候佳音了。”
魔老轻笑一声,转身欲走,就要将这一处战场让给这位年轻大剑仙。
下一刻,魔老的笑容也渐渐凝结在苍老的脸颊上。
胸口处传来丝丝缕缕冰凉的感觉,他怔怔低头,只剑一柄长剑悄无声息地刺穿他的胸膛,露出半截明晃晃的剑身,有鲜血顺着剑身缓缓流淌,低落大地。
“元序?”
只是一眼,魔老就认出这柄长剑的来历,心中升腾起莫名的恐慌,掩藏多年的记忆肆无忌惮地涌现在脑海中。
他本是云荒天下微不足道的一股清风,走遍了山河万里,见惯了四季轮转,机缘巧合一下,合道云荒天时,几乎是不死不灭的存在。
然而,伏帝关前,那位人族始帝脚踩巨大天妖尸骸,手持四柄帝剑,递出一剑又一剑,不仅将他的不死之躯斩得七零八落,也将他的道心一并斩碎,成了他心中挥之不去的噩梦。
那位人族始帝已经逝去千年,成了一堆白骨,可他留在自己身上的剑伤,始终存在,不管他施展何种手段,都无法将其抹去。
新伤牵动旧伤,肆无忌惮的爆发起来,将他的生机生生磨灭,只是数个呼吸而已,这位妖族绝巅巨头已是满身死气,灯火将灭。
魔老艰难回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熟悉面容,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冷笑,满是嘲弄和讥讽。
“为什么?”
魔老浑浑噩噩,已经想不通这位年轻大剑仙为什么对他通下杀手?而且为什么是袭杀,剑修杀人,不该是光明磊落的问剑吗?
从陆玄楼祭出帝剑元序的时候,他的身份已经大白于天下,所以这是一个极为可笑的问题。
陆玄楼默不作声,拔出元序,甩落剑身上的鲜血,随手将魔老推到在地,一脚踩住他的头颅,压入泥土之中,指着颜沉鱼,讥讽说道:“你鬼鬼祟祟偷袭一剑,我便匿影藏形还你一剑,权当是还礼了。”
说话之间,陆玄楼先是祭出青帝、长赢、白藏三柄帝剑,分别刺入头颅、躯干、丹田,然后祭出两柄凶剑,元屠、阿鼻,血色剑光飞舞,削皮断骨,将魔老碎尸万段,将其神魂都斩为齑粉,死的不能再死。
这倒不是陆玄楼残忍,而是这位妖族绝巅能让魏帝陆啓都觉得难缠,不敢掉以轻心。
看着魔老的残尸断骸化作一缕缕清风,消散在天地间,陆玄楼长舒一口气,然后陆玄楼有些好奇,他这算不算以九杀十呢?
打蛇不死,要被蛇咬,所以斩草就要除根。
陆玄楼收起飞剑,恢复真容,飘至颜沉鱼身前,皱眉摇头,问道:“无碍吧?”
剑梦有些无语,翻个白眼,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