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火蚁战士在第一次面对寄生神使王战士时,显然很不适应其战术和打法。
如果说单纯比拼勇猛斗志和牺牲精神,那么黑火蚁战士绝不比任何一只已经失去畏惧死亡意识的寄生蚂蚁差。论体型和力量,黑火蚁战士也是胜过寄生神使王战士的。
但寄生大头蚁战士的精锐部队作为锋头,居然迅速突破了多道防线,显然其战斗力之强,已经超出黑火蚁战士朴素的想象。
这样的战斗力,不仅仅知是因为那些已经锈蚀的青铜兵甲。就算是只剩大部分本能,这些原神使王战士,原大头蚁,依然保留着阵列而战的习惯,保留着互相之间的精妙配合,以及擅长那趴在前排身上的居高临下的斩首战术。
这种打法才是让习惯了在战斗中尽情展现个体武勇的黑火蚁战士真正难以抵挡的。
黑火蚁军不是没有阵型,但他们的阵型更多是用在掩护防御上,目的是防止作战的战士的脆弱两侧被夹击,与敌厮杀时,依然要靠个体的强单兵战力来实现杀伤,不像神使王军团那样如墙而进,用颚刀阵来制造杀伤。
战术上的优势,让寄生神使王战士得以率领其他寄生蚂蚁,一路杀进了地面蚁冢的深处。
要不是“寄生一休”大脑控制的寄生神使王战士数量不多,已经全部投入战场,只怕黑火蚁守军今天就已经被赶到了地下。
最后,黑火蚁军指挥官明智的调动大量部队把突进的寄生蚂蚁截成两段,让寄生神使王战士和后面跟进的其他寄生蚂蚁脱节。
只有数百只的寄生神使王战士也没有想突围的意思,而是聚集在几处巢室里固守,还在等待后面的部队跟上来,继续进攻。
黑火蚁战士多番攻击这些巢室,却损兵折将,怎么也也攻不进去。
最后,黑火蚁守军指挥官调来大量附庸举腹蚁,督战队在后,逼迫她们不顾死伤的抵近喷射蚁酸。死去的举腹蚁多达数百只,酸液在狭小的空间里到处流淌,空气里满是酸涩的气味。
被酸液雨雾严重削弱的寄生神使王战士,一个个兵甲被锈蚀,复眼和节肢也都受创,身上的寄生菌也在酸液雾滴中蔫耷下去,不复刚才的英武。
随后,守军组织了黑火蚁本族精锐组成的敢死队,冒着没有散去的酸雾突入厮杀,以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消耗战,才把这些寄生神使王战士全部消灭。
此时已近黄昏,感应到了寄生神使王战士全部失去音讯后,“寄生一休”没有组织新的攻势,命令让外围的寄生大军撤回树林里扎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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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黑火蚁守军的指挥官们,聚在一起,研究几具被抬过来的寄生神使王战士的尸体。
这些寄生神使王战士的战斗力让守军指挥官们印象深刻,他们不知道围攻要塞的寄生蚂蚁中有多少这样的战士,如果有个几千只,那么守军就麻烦了。
要知道,今天为了消灭这300来只寄生神使王战士,守军付出了6-7倍的伤亡,占今年总损失的近一半。
要塞的高层指挥官们仔细打量着面前的尸体,试图从被蚁酸锈蚀得不成样子的尸体上看出什么端倪,找到其弱点。
也不知道他们到底研究出了什么没,等到后半夜,6名信使奉命从要塞里悄悄的离开,准备连夜赶往主巢方向,传递今天的情报。
白天的时候,天空中有寄生蜂类,信使根本跑不出去,守军指挥官只能在夜晚才派出信使。
信使离开了要塞,天空中月光皎洁,映亮了地面上的道路。
信使费力的用触角,在因为战斗而一片狼藉的地面上,寻找通往主巢方向的长效信息素的标记。
夜晚是安静的,除了时不时鸣响的蟋蟀的鸣叫,只剩下风声和草木摇曳的声音。
在单调的背景音乐中,几名要塞信使分头分批出发,只要有一名信使抵达了目的地,便是胜利完成任务。
可是她们不知道,也看不见的是,在夜幕的掩护下,那些鸣瑟的蟋蟀正在停止歌唱时悄悄靠近,走几步又本能的嘶鸣。
它们目光灼灼,在黑夜里视如白昼,而寄生菌丝,正在其全身的甲壳缝隙里随风摇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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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一天,寄生大军继续凶猛围攻着要塞。
这一次,寄生大军没有出动寄生甲虫破坏蚁冢,也没有派出寄生神使王战士发起突击,寄生蚂蚁们改用了蚁海战术,数以万计的寄生蚂蚁盖满了蚁冢表面,从每一处能够找到的孔洞里钻进蚁冢、钻进地下。
守军也在所有防线上坚决抵抗,不断杀伤寄生蚂蚁,又在巨大的压力下不断消耗着力量,步步后退,陆续退往第二道防线、第三道防线。
中午时分,在要塞指挥官亲自指挥下,守军组织了数千精兵发起反突击,他们挥舞着火把,逼得害怕火焰和高温的寄生蚂蚁步步后撤。
等到火把纷纷燃尽时,反击的守军又继续前进,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