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雨流星一般的火弹打击,完整覆盖了正被短暂困在壕沟内的毁灭者,漫天火点晃晃悠悠的降落,开始还没有让毁灭者在意,但很快就让让从没有经历火刑之痛的敌人刻骨铭心。
这种火弹的核心是浸透神秘液体和油脂混合物的木炭,在自燃之后可以阴燃长达数分钟之久。
别看火弹外观看上去只是一个小小的红点,红光还有点黯淡,忽明忽暗的。但这团阴燃的小火点的温度依然高达数千度。
而木炭外层的蚁胶被加热后更是变得粘腻无比,这些被投下来的火弹牢牢粘在它们遇到的毁灭者的身体上,如附骨之蛆般尽情释放着热量,光靠抖动身体根本甩不掉。
一开始被命中的毁灭者还没有感觉,这些着火的木炭轻飘飘的,砸在身上完全没有感觉,还比不过石弹,至少石弹命中会让毁灭者感觉到一丝疼痛感。
而且,毁灭者厚实的甲壳也能暂时屏蔽一些伤害和高温,但只是暂时。
仅仅几秒之后,毁灭者那几丁质的甲壳上就开始出现焦糊,一股烧毛发的恶臭味道逐渐散开。随后,火焰的威力让伤口迅速焦化,逐渐出现一个凹陷下去的孔洞,裂纹以伤口为中心蔓延,而木炭逐渐下沉接近甲壳下的,又开始散发出一股奇异的烤肉味道。
这下,受伤的毁灭者们终于吃疼发狂起来,无论毁灭者指挥官如何弹压,它们都无法抵抗生物畏疼惧火的本能。
这些被击中的毁灭者在本就纠结成一团的壕沟里乱窜乱跳,更加加剧了混乱,让一些还不容易开始投入攻击的毁灭者的队伍再一次崩溃。
火弹的恐怖之处和白磷弹有点像,那就是一旦粘住了很难摆脱。
一些毁灭者试图用大颚去摘下身上的火弹,但火弹立刻粘在大颚上,烧灼着大颚甚至嘴,更加剧烈的痛苦被传递给毁灭者的大脑。
最倒霉的一只毁灭者,甚至把火弹粘到了眼睛上,复眼就如遇火的冰块般融化,流淌出腥臭的液体。它很快就不动弹里,连脑神经都被灼熟了。
大多数毁灭者的伤口在自己根本够不到的地方,它们被刺激的几乎发狂。一些幸运儿留下一个深深的伤口,无意间把火弹蹭到了别的蚂蚁身上,自己倒是暂时能够喘息了,但却伤害了其他更多的毁灭者。
也有悲催的,火弹一直摆脱不掉,最终灼伤了体内的内脏,很快就奄奄一息、一动不动。
主角扫了好几眼,粗略估计了一下,三百枚火弹的齐射,这么近的距离下几乎是全部命中,少数落空掉地的也在敌人的一片混乱中又被踩到腿上脚上。
这一轮下来,起码造成了三十多只毁灭者受到致命伤害,三百多只毁灭者负伤,有的伤的还很严重。
也就是说,拥挤在一起的毁灭者有约十分之一以上在火弹洗礼中或多或少失去了战斗力。
这是非常高效的攻击手段啊
当然,主角也知道这样的战果可遇不可求。
这一次,敌人就拥挤在城墙下,几乎就是活靶子,没有射失的可能性。如果距离拉的远一点,轻飘飘的火弹的射程可比石弹投石索差远了,命中率也会迅速下跌。如果是逆风,神使王军团甚至不敢投掷火弹,害怕被刮回来殃及自己。
而且,毁灭者很狡诈,吃过这一次亏之后,只怕后面它们就有所提防了。
主角有点可惜只分配了三百枚火弹到军团中,还有七百枚被留在了地下,现在要去取也来不及了。
毁灭者们在一片混乱和伤害中,终于是缓了过来,开始向着城墙上攀爬。
由于土质原因,这次神使王军团临时赶修的城墙更加疏松,随着毁灭者们大举攀爬,大团大团的沙土滚落下去,到处都在上演小小的滑坡。
滑坡虽然给毁灭者的攀爬造成了一定困难,但它们再度施展绝技,互相支撑着如一团粘稠的液体向上蔓延,足以克服滑坡障碍。
城墙顶的神使王战士就更加倒霉了,本来就拥挤的城墙顶部上退无可退,不断有战士躲避不急,顺着滑落的砂石就掉了下去,立刻被毁灭者深色的潮水吞没,再也看不见痕迹。
主角想到了去年在大河北岸与毁灭者交手,敌人也是如克服地心引力的潮水一样逆流上来,直面其中的那种震撼让人难忘。
主角这次没法故技重施,上一次城墙更高更坚固,双方投入的兵力也少,主角凭借“天神下凡”后的一己之力足以暂时干扰战局。
但这一次,双方加在一起数以万计的兵力,战线长达十余米,匹夫之勇已经无足挂齿。
很快,攀爬上来的毁灭者已经与严阵以待的神使王战士纠缠在一起。双方没有试探,直接就进入到你死我活的近战之中。
不断有城墙边缘的神使王战士被敌人拉下去命丧敌口,也不断有毁灭者被凭借数量优势围攻的神使王战士用铜颚刀或砾石颚刀切断头颅。
弩炮所处的城墙是专门加高的,正以最快速度不断发射石弹,攻击依旧被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