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熟悉的味道,还是原来的配方,呼吸着生活了二十几年带着点雾霾的空气,向缺的心情顿时飙升到了雀跃的程度,但转头一看祁长青还在咬牙硬挺,包在左手的上的衣角已经被血给浸透了之后,他的心情又重新跌回了谷底。 天空中盘旋的海东青这时一头扎了下来,几乎冲到了向缺的怀里,他摩挲着海东青的脑袋:“辛苦你一年了,飞回去吧” 海东青用脑袋蹭了蹭向缺的胸膛,然后振翅而起朝着唐山的方向飞去。 “大师兄,你手······” “不用担心我,皮肉伤而已最多就是伤筋动骨罢了,性命首先不是无恙的么,接骨后这手应该是还能行动自如的,估计灵活性可能欠缺了一点”祁长青若无其事的说道:“能够个九级伤残?” 接近凌晨的时候,祁长青一只手开着奔驰赶到市医院准备诊断下伤情。 向缺说暂时先在这边看看,如果实在不行治疗不太理想的话,就赶紧联系张艳让她准备一下,两人连夜回京。 当市医院的外科大夫看见祁长青左手的伤势时,这五十多岁的外科教授扶着眼睛框子懵逼了能有两分钟,然后才非常惊讶的问道:“我行医三十多年,第一次看见这么让我大开眼界的外伤,这得是什么意外啊能搞出这种伤势来?两个小伙子你们能和我讲述一个增涨我医学见识的故事么?” 祁长青的左手,拆开之后露出血呼啦的一片,皮肉全都翻开了,森森的白骨又几处都袒露了出来,手基本就是出于耷拉着的状态,完全不成型了。 老教授还挺佩服的说道:“伤成这个程度,要么是疼的满地打滚要么就是疼晕过去了,这年轻人还能在这硬挺着一声不吭,你很有气质呢” 祁长青淡笑道:“我要是告诉你,还是自己开了两百多公里的车赶过来的,你能信么?” “哎,我是不是还得把脑科的大夫也给叫过来?” 向缺都他么无语了,连连拱手说道:“大夫,大夫,你先给我哥检查行不?然后该治治,该诊断诊断,如果你们这里处理不了的话我马上换地方,讲故事的事你等我心安下来再给你讲行不行?” 老教授抱歉的说道:“学术病犯了,没克制住好奇的心思·····跟我来,我给你们好好看看” 两个多小时,从检查到论断然后各种处理,祁长青的左手伤情看着是很重,但通过手术接骨后能复原的六七成左右,这已经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早上八点左右,祁长青被推进了手术室,大夫说他这左手至少得要花费五个多小时的时间才能处理的差不多,后期修养要半年左右。 到这种程度向缺基本就不担心了,现在是着急手术,等这边完事他打算直接带祁长青去中山陵找张怀清老爷子,他估计这边的医生能给出恢复六七成左右的定论,那在张怀清的嘴中肯定还能多出两成甚至更多来。 手术室外面,向缺靠在窗户边,静静的等待着手术的结束,他很想管人借个电话,然后挨个通知一下他王者归来了,但后来想了想后还是决定算了,他怕整的太突然了,陈夏他们可能有点接受不了。 这事还得循序渐进才行。 “大哥,烟没带,抽一根行么?”向缺在手术室外等了半个多小时后,旁边站了个抽烟的男人,之前一忙活也没觉得烟瘾冒出来,这时候闻到点烟味,这心顿时就痒了。 那男人掏出烟盒抽出一根递给他,向缺寻思了下后十分羞涩的说道:“再来一根吧” 男人诧异又抽出一根给向缺:“小伙子,年纪挺轻,烟瘾不小呢” “啊,还行,几天没抽了感觉一根的劲可能不太够”向缺接过两根烟拼在一起后凑过去“啪”,打火机点上。 “嘶······”向缺闭着眼睛悠长的用力裹了一口,一点不撒谎,对面的男人看见两根烟冒着刺眼的火星子直接被干掉了将近一半,向缺缓了口气后再来,两根烟被他四五口就给抽到了烟屁股那。 男人顿时懵逼了,直愣愣的说道:“不是,我说老弟你轻点,别闹行不行?你这是奔着肺癌去的啊?这么轻生求死的人可不多见啊” “咳咳,咳咳”向缺睁开眼睛咳嗽了好几声:“这烟有点辣嗓子眼啊” 那男人都无语了,憋了半天才说道:“照你这么抽下去,我就是去给你拿盒特供过来,你也得把嗓子给抽冒烟了啊,咱缓缓再抽不行么?” “嗯,缓缓,缓缓,大哥你先别和我说话,我需要静静” “怎么了呢?” 向缺闭上眼睛,虚弱的说道:“抽的太猛······有点飘了” 这男人连忙掉头就走,脚步唰唰的快一路小跑,他怕向缺飘完管他再要烟什么的,自己容易落下个谋杀的罪名。 午后,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