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外,怒江大峡谷区域。 此处人迹罕至,鸟无人烟,如若有人现在身在大峡谷之中,就会发现那艘画舫消失的地方在半个小时前汇聚了滚滚的阴云,阴云从半空中开始逐渐降低一直笼罩在那处岩壁四周。 怒江两旁,鸟兽惊惶尽散,江中鲤鱼不停的跃出水面,好像万箭飘过,场面蔚为壮观,林中山上有活的年头久远的狐狸,黄皮子尽皆匍匐着身子趴在地上,嘴中一阵哀鸣。 阴云逐渐浓厚,云中雷声滚滚! “咔嚓”当洞穴中,圯上老人的脸细微的抽搐了一下后,一道响雷从阴云中透出。 洞内,五个人齐刷刷的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的磕着响头,不敢有丝毫忤逆之意,第三个响头磕完之后,他们一同抬起脑袋的时候,木然的看向黄石公。 “咚咚,咚咚”寂静的空间内,心跳声似乎频繁响起,静的有些吓人。 良久,谁也没有说话。 又过去了片刻,赖本六感觉双腿跪的有些发麻了,然后磕磕巴巴的问道:“是,是不是,没,没事了,他没什么反应啊” “唰”忽然间,圯上老人那双紧闭的双眼突然睁开,空洞的眼神中不带一丝感情色彩,表情僵硬而又凝固。 “妈呀······”赖本六顿时被吓的亡魂皆冒,一下子就栽倒在地上,双腿连续蹬着朝一边蹿了过去:“活,真活了!” “呼,呼······”向缺紧张的喘着粗气,胸膛起伏不定,孔德菁此时的脸上已经没有一点血色了,就连一向淡然的熏儿姑娘眉头都紧紧的拧在了一起。 向缺连忙再次恭敬的说道:“请前辈见谅,晚辈真是无意惊扰到您” 黄石公空转着好像僵硬的脖子,空洞的眼神逐一扫在几人身上,“唰”他的身子直挺挺的站了起来,下巴上的一缕长须轻轻的飘动着。 向缺缓缓起身,朝后面退了几步,五个人缩在了一起紧张兮兮的盯着面前站立不动的老人。 向缺右手背在身后默默的掐算着,壮着胆子眼神盯在了对方的脸上。 黄石公,印堂处被一片漆黑浓郁的阴气所笼罩着,全身上下没有一点生气,要不是他睁着的眼睛和站起的身子,这确确实实的就是一个死人无疑了。 向缺翻手拿出几枚硬币握在手心处轻轻的晃动一下,然后深吸一口气,“噗”鲜血从他嘴中顿时喷了出来。 算人者不自算,向缺在这个紧要的关头强行推算了一下自己运道,然后他转头又对赖本六说道:“你出自赖布衣,有办法看破我的命理面相······咱们两个一同推算” 向缺,赖本六在瞬间开始同时推算向缺命理运道。 赖本六“咕嘟”咽了口唾沫,贼眉鼠眼的一双小眼在向缺脸上来回打着转,他的手心都开始冒汗了,并且本就一层褶子的老脸似乎在瞬间就变的有些苍老起来。 上一次在火车上,赖本六看到向缺命理被蒙蔽了天机之后,他推算向缺,折了三年寿命。 这一回,在紧要关头再看破向缺命理,损耗五年阳寿。 命理被蒙蔽天机者,如若有人强行推算,那就是忤逆了天道,必然要受重罚! 向缺嘴边鲜血又再次溢了出来。 片刻之后,两人同时开口。 “人不见喜,祸不成凶,诸事不顺······一道良机深藏中” “一轮明月照水中,只见影子不见踪摸来摸去一场空,时来运转靠机缘,凶厄不相干” 两人推算过后,心中顿时都松了一口气,这一卦不是大凶之卦,有解但需要良机才可,绝境之中需要一到机缘。 “听天由命吧”向缺掷地有声的说道。 这一卦,好肯定说不上,如果放在平时可能算是一个下卦了,但放在这个节骨眼上,向缺和赖本六都觉得他们已经算是抽出了一道上上签了。 有机会,但得看命! “踏,踏,踏·····”两人刚推算完,黄石公僵硬的两腿忽然朝前走了过来。 孔德菁惊呼道:“不,他不是僵尸” 如果是粽子这个时候得是用跳的,膝盖不弯双腿并拢,两手平伸,并且还得有两根獠牙支出来,脸色发青才对。 但此时的黄石公却是迈步走了过来,尽管肢体看着有点僵硬,但绝不是用跳的。 “这不是粽子到底是什么啊”赖本六不解的叫道。 向缺拧着眉头,他估计自己的猜测是成真了,黄石公像古井观历代祖师一样,留下了一道魂魄在外,两千余年都没有散去,却在有人闯入他的洞府中之后突然回阳了。 五个人全神戒备,两只眼睛死死的盯在黄石公的身上。 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