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当”杜金拾手里的饭碗掉在了桌子上,楞了下,眼神瞄向了对面的高建军和李启明,这两人顿时端着酒杯低头抿了一口,就跟没看见似的。 杜金拾拿起餐巾纸抹了下嘴巴上子的油,说道:“啊,你知道了?” 向缺搂着他的肩膀,问道:“到哪一步了?怎么样了?” 杜金拾拿起一瓶啤酒直接用牙就给撬开了,仰头足足干了大半瓶然后打了个酒嗝说道:“还能咋样,硬着头皮往上冲呗” 向缺皱眉问道:“正常结婚,你得给点彩礼什么的吧?她家什么条件啊” 杜金拾呲牙笑道:“到也没提什么条件,毕竟人家不差钱也不会要的太狠,而且军哥给我置办了个房子,明哥送了台车,都已经到位了算是什么也不缺了” “然后呢·······” 杜金拾又仰头把剩下的半瓶酒也给喝了,沉默了半晌后才说道:“哥们,东西拿的再多在人家眼里那还是矮了半分” “呵呵,人家是一方诸侯啊,站的有那么高嘛?”向缺笑了。 “反正比我高就是了”杜金拾指着自己的鼻子,两眼通红说话的时候嗓音都有点哽咽了:“我就奇怪了,爱情这东西非得要掺杂那么多狗屁糟糟的事么?她家觉得,姑娘嫁我是嫁委屈了,要不是因为我提前上了车然后没办法退票,这个婚是怎么都不可能结上的,不是,这两个人的感情和物质,身份,地位有那么大关系么?我虽然是农村出来的,但是她嫁给我我肯定饿不着她吧?该有的也都有吧,不就是因为出身和底子不行就矮了三分么,她父母到底是想姑娘过的好啊还是过的风光啊?” 杜金拾越说越是激动,一个劲的拿着啤酒瓶子对着吹,再往后说就有点眼泪吧唧的了,几句话说完情绪明显波动挺大,一看就是最近承受了不少的压力。 婚烟讲究门当户对,男女双方身份对等了才会觉得这是匹配的,有可能两人感情很稳固,但身份和地位上的差距,在父母那却是个难以跨越的鸿沟,古往今来多少年了,从历史到现在,因为这种事而出现棒打鸳鸯并不少见。 杜金拾唯一运气好一点的就是他上了冷若清的车,但没办法退票,女方家里不得不答应下这门亲事,可婚是结了那以后杜金拾去冷家,白眼是免不了要面对的,估计很难碰到女方家的好脸色。 一直默不作声的陈夏这时忽然开口说道:“过几天,陈三金要来成都一趟跟几个生意上的合伙人见个面” “唰”好几道目光注视过来。 杜金拾有点迷惑的问道:“陈三金是谁?” “我老丈人”向缺说道。 杜金拾不知道陈三金是谁,李启明和高建军却是知道的,对他们来讲,陈三金这个名字意味的是中国生意场上金字塔最顶尖的一小撮人。 向缺伸手在下面抓着陈夏的手紧紧的握了一下,这女人真是太会来事了。 陈夏又接着说道:“他最近也不是很忙,我可以问问,你结婚的那天让陈三金给你做个证婚人” “唰”高建军和李启明眼神冒光了,杜金拾略微有点呆愣,李启明指了指他面前的酒杯说道:“你还愣着干啥啊,举杯说谢谢啊” 向缺端着酒杯和他碰了一下,语气掷地有声的说道:“女方家不是觉得自己要高你三分么,你这场婚礼我给你拖起来,方方面面的让他们看看啥叫原地拔三丈,踩的他们脑袋都抬不起来” 国人讲究的是个面子,面子大了脸上就有光,所以向缺觉得自己有必要好好的在这方面,给冷家上一课。 话说开了,气氛顿时也就开了,杜金拾脸上一扫颓丧的神情颇有种满血复活的状态,话明显多了起来,酒也喝的加量了。 几瓶啤酒喝完,杜金拾感慨的说道:“做好防范工作很重要啊,要是再多给我两三年时间我就能被明哥和军哥扶起来了,到时候她家还能说啥啊能这么费劲么” 向缺斜了着眼睛看着王玄真说道:“你俩也小心点呗,你看这一课上的多生动啊,不想奉子成婚就把保险上好哈” 王玄真傲然说道:“都是过来人了,能没有分寸么” “啪”杨菲儿忽然一脸怒气的拍了王玄真一巴掌,愤愤的说道:“给我闭了,还好意思舔着脸说呢” 王玄真说道:“凭啥啊,说打就打,我尊严呢?” 杨菲儿抿着嘴说道:“记住了王胖子,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我就来气,下次你要是再敢自私,我就一脚把你从床上给踢下去” 明显,杨菲儿也喝了不少的酒,说话的时候也不太顾忌了,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忧桑的往事,一看王玄真气就涌出来了。 “你敢踢我下去,我就敢从今以后不伺候你” “不伺候就不伺候,我想找老爷们,那都得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