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栋白色建筑门前,站着个穿着管家服的老者,正是之前一直紧随着李言左右的那位老管家。 管家见车上有人下来后,恭敬的走了过来,弯腰说道:“欢迎光临,两位贵客,请进” 管家侧身,伸出右手,李言背着手站在两人身后轻声说道:“请吧” 白色的建筑内,装饰的谈不上多么富丽堂皇,但是古香古色很有韵味,这个韵味不是说屋子里你镶了多少宝石镀了一层多厚的黄金就能显出来的,得看品味才行,孔德菁进门之后就发现,旁边右侧的墙上挂着一幅毕加索的抽象画。 “这幅画是毕加索的镜前的女人,七年前在佳士得被一个神秘买家以一亿六千万美元的天价给收入囊中······没想到,李言你就是那位被人大肆寻找了两月都没有被查出一点线索的神秘买家” “这副根本就让人看不出是什么名堂的抽象画确实是被我给收下来的,我买这幅画不是因为它有什么象征性的意义,而是我觉得,它以后会值很多钱,它的价值对我来讲就是收藏,也许等我哪一天穷困潦倒了还能用这幅画换一点小钱来糊口”李言淡淡的瞥了眼那幅价值九位数的世界级名画,却用了一种非常廉价的语气评价了一番。 孔德儒耸了耸肩,在孔德菁的耳边低声说道:“这个家伙的难能可贵之处,也是他可怕的地方就在这呢,明明想要把你压在身底下,但却从来都不装腔作势,乍一看好像挺粗俗,但其实这么干很容易走进女人的内心,你反倒会觉得他这个人不是另类,而是霸气” 孔德菁呵呵了,轻声说道:“路子真野” 餐厅里摆了几道挺精致的小菜,三人落座之后,简单的吃了起来。 “两位比预计的时间要提前了几天?”李言端着一杯红酒轻轻的晃了晃。 “家里有事,急着回去”孔德儒说道。 李言哦了一声,没在往下接着问,而是举着杯子示意道:“喝一点,有助于睡眠,上面的房间已经安排好了,休息一下,明天晚上还有个聚会在中环大厦举办,到时我们一同前往好了” “之前就定好了的,肯定得去”孔德儒点头说道。 这时,正拿着筷子夹着两片菜叶的孔德菁忽然歪着脑袋问道:“李言听说你现在有了点麻烦,一个初出茅庐的年轻人,再和你掰手腕子,以你李言的脾气,你的对手跟你对峙不了一个回合就会趴下,但这个人似乎跟你拼了好几次呢?碰到对手了?” “我李言的世界里是没有对手的,玩武的,虽然我是手无寸铁手无缚鸡之力但我照样能把对手给扒的裤衩子都剩不下来,论文的,我能把人耍的给我数钱,自己卖了自己都不知道,这么多年来和我斗过的人有很多,但最终站在巅峰的,还是李言,这不是自负也不是自信,而是多年来我一步步的爬上来,脚下溅出的血印子”李言仰头干了杯里的酒,依旧那幅平淡无奇的语气从嘴中吐了出来:“虽然······我不是你们风水阴阳界中的人” 孔德儒和孔德菁,这个时候,谁也没有因为李言的平淡无奇而对他低看一等。 李言确实是个平淡无奇的人,就像他说的那样,我手无缚鸡之力,你们这种人可能伸出一根手指头就能把我给碾死了,但你们这种人多少年来我也招惹过不少了,可活的终归还是我。 李言说话不是在吹牛,而是你能在他的语气里感受到那种鲸吞苍天的魄力和气势,那是一种与生俱来的泯灭一切的气质。 在这栋白色欧式建筑物后,李默念从一辆军车里走了下来,下车后朝着前面不远处的一栋小屋走去,“嘎吱”李默念推开屋门,里面漆黑一片,潮湿,昏暗还带着一股腐朽的味道。 李默念皱了下鼻子,似乎很反感这股味道。 他站在屋外没多久,几辆关押着几十个人的车子就开了过来,然后所有人被逐一赶下了车子。 这个时候,屋子地下忽然传出了一种很奇怪的动静,形容不出来,如果非要比喻一下的话,那就有点像是牲口的嚎叫,这不过这种叫声没人能听出来到底属于何种生物。 李默念捏着鼻子,走进屋内,然后打开墙上的开关,屋里顿时亮了起来。 “嘎嘣”李默念的脚下传来一声脆响,他的脚底下踩着一截白骨,骨头上是已经干涸了的血迹,此时骨头已经被他踩碎了好几块。 李默念用脚扒拉了下脚边其余的骨头,慢慢的走到屋子前方的桌子前,这栋面积不过百平的房间里,密密麻麻的散落着无数块森森白骨,骨头渣子遍地都是,其中还有大小几十个头骨。 李默念在桌子前,轻轻的推了一下,一阵轻微的“轰隆”声过后,桌子下方露出个只能容一人通过的洞口,几节楼梯露了出来,通向黑黝黝的地下。 李默念冲着外面招手说道:“把人都送下来,快一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