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军心溃散,等于是把到手的胜利拱手让给西戎。”
展骞急忙点头,“是,正是。函谷关此时还离不得王爷。”
“那我妻又将如何?本王领兵一路跋涉至函谷关,数度历生死,眼看就在胜利凯旋,结果太子和皇后囚了我妻,逼我就范?防着本王?这是怕本王造反吗?”
轰地一声,造反二字在展骞和一旁的孟彦听在耳朵里,只觉得如同雷击。
吓得他们差点从马上跌下来。
这样大逆不道的话越王就这样大咧咧说了出来?
“王爷慎言。”展骞心里有些慌,有些后悔追来了。他家两代定国公,传于他,还会是定国公,他展家三世公爵,没必要掺合进争储这样的事体中。
他欣赏越王,也愿意在方便的时候给予他最大的帮助,可这样的事,临来时,父亲耳提面命,不得掺和进争储一事中。
心里不由得有些生起太子的气,函谷关还没宣告战事结束呢,太子这未免也太心急了。
而且越王就算掌控了函谷关,于争储一事,他要做的还很多,京中就一点办法都没有?有必要这会囚了越王心爱的女人?
展骞心海翻起层层波,一旁的孟彦听到这样惊人的话,已是很快敛了心神,反应过来,跃下马,单膝跪地冲着越王抱拳,“末将愿追随越王,愿效犬马之劳!”
赵广渊目光从展骞身上收回,跳下马,亲自扶起孟彦,“有孟将军相助,本王如添一翼。心下甚慰。”
孟彦如伯牙遇子期,立刻咧着大嘴就笑了。“但凡王爷用得着在下,尽管吩咐!”狠拍了几下胸脯,“我孟彦别的没有,命有一条!”
那什么太子,他没见过。但只这么一听,竟把越王妃召进宫中囚禁,还失踪了,他孟彦就对这样的储君失望。
身为堂堂七尺男儿,有事说事,说不过就打一架,怎的能拿女人当筹码呢!
这是小人行径!
他孟彦看不起这样的储君。他觉得越王就挺好的。人家身份还高,还是元后嫡子呢!就是一身贵气!越王要是造反,他愿意追随!
反正刚才大逆不道的话他也听见了,他没有上告,那他也是同谋。
对,反正都一样。不管如何,他已经都是越王同党了。从此以后,他就跟着越王了!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站在越王身边。
路夜和江环看他那一副还很骄傲的样子,会心一笑。王爷得此悍将,实乃幸事。
而展骞听到孟彦的投诚,越发紧张。越王会不会逼他现在表态?
那又该如何应对?
展骞下了马,无意识地摸着马腹上的毛发,心里有些慌乱。越王妃不见了,越王只怕是彻底跟太子撕破脸了,不知父亲可有传信给他,叮嘱他如何做。
越王已收到京城的消息,只怕父亲的信也已经路上了。
可现在他要如何应对?
赵广渊再次看向展骞,“本王也不瞒你,本王从皇陵回京,确是带有目的。但并非想坐上那个位置。我只要我胞兄和吕氏一族能够翻案平反,足矣。”
赵广渊半真半假说着他的计划。
“但现在看来,太子已视我为最大威胁。本王遭的这数次暗杀,只怕也有京中的手笔。如今我妻又失踪了,我是争也得争,不争也得争了。”
“王爷……”
“你展家掌京畿九营,戍卫京城,权柄不小。此次你又做为副帅随我西征,临行前,皇上和定国公定是百般嘱咐你,但本王今日想告诉你,你回京可以,但二十万大军得留下。”
“王爷,万万不可啊!如此一来,王爷便是跟天下人为敌了!”谋逆,是诛九族的事!越王还不致于走到这一步。
“臣立刻传信回去,让父亲帮着寻找王妃下落。让父亲帮着周旋先太子和吕氏一门平反之事,越王实不可冲动啊!”展骞苦口婆心地劝说。
他实是同情越王的遭遇,不忍他才从泥沼中脱身,又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展家姻亲故旧尚有些,我会去信父亲帮着从中说和,联合京中大臣上疏为先太子和吕氏一门翻案,越王莫要冲动!”
“现在不是本王冲动,是太子先对本王下手了。他容不下本王。连本王的妻子他们都容不下。本王已是箭在弦上了。”
说到此时,赵广渊已明白夏儿的苦心。
她不愿成为太子和皇后拿捏他的把柄,想以失踪来成全他。
赵广渊心中又急又痛。不敢确定夏儿是不是安全回到现代了,还是真遭不测。可恨现在连个音信也无,也不能回京确认。既然夏儿给他创造了机会,他不能不利用。
一行人回到函谷关大营,众将知越王回来,对于他忽然奔出大营,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方胜得知急忙赶到帅帐询问因由。江环也把原因告诉了他。
方胜听完也愣在那里。
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