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照夏与马氏聊着家常,说着二房近段时间的变化。
听说二房的李氏与她老娘现在频频进出大户人家,参加各种宴席,笑了笑,只道,“也算是得偿所愿了。”
林照夏自来了大齐,也是频频参加各种推不开拒不掉的宴席,脸都笑僵了,天天端着,走个路都有人打量,令她疲惫不堪。
有时间她就愿意呆在府里,没事就歪着。
对李氏一门心思攀附权贵,奉承阿谀看不惯,但也表示理解。
每个人都有权力去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
“二哥回去了一趟,给家里带了好些东西,爹娘没收。骂他把兰贞送去做妾,二哥在家都没呆足一天,又回来了。”
林照夏静静地听着,心里庆幸这一世的父母三观正常,没有为了攀附权贵就折了腰。
“二哥也来看我们了,还说要给孩他爹换个工作。说兰贞求了楚王,楚王答应她,可以把孩他爹安排在禁军中,说他擅射,准备把他安排在弓军中。”
马氏说完,小心翼翼地看了看林照夏的脸色,怕她生气。
急忙补充道,“我们没应。”
虽说安排在禁军,也承诺很快就会有品级,可他们没应。
林照夏笑笑,“二哥是不是骂你们了?”
“倒也不是骂我们,就是说孩他爹死脑筋。”马氏笑笑。
说当个府兵,再被越王器重,能成什么事?进了禁军,将来有了武职,靠着楚王再慢慢往上升,在军中又有立功机会,将来成了武将,子孙后代就不是世代都摆不脱的军户了。
“没想到兰贞嫁了人,倒会处处考虑了。”林照夏笑笑,这孩子已经学会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施恩身边的人,为己所用了。
看来深宅后院确实能让一个人快速成长起来。
马氏也有些感慨,“她之前住我家,一门心思都是情情爱爱,现在都会处处打算了。”
另一边,散了朝,太子回到东宫,与幕僚议事。
说到皇上让晋王主祭先帝冥辰一事,一众幕僚皆有些忿忿。
“秦王楚王现在行事低调,别的王爷皆不如二王,怎的晋王又被皇上抬了起来?”
“皇上这是想做什么?”抬晋王与太子搞平衡?
有幕僚见说到皇上,选择闭口不言。也有些人见太子没有出声制止,也没有收嘴,又分析起晋王和他手中的势力。
如今储君早立,哪怕心里有想法的,也都回避太子的锋芒。晋王瞧着没有那根筋,但奈不住他得宠,他母妃刘贵妃也得宠,他同胞亲姐大公主也得皇上看重。
晋王哪怕不想要,他身边的人若想得到更多,也只会把他往那个位置那边推。
晋王排行十三,在十六个皇子中排行靠后,给先帝主持祭祀,本该由嫡由长主祭,现在储君已立,越王都排不上号,怎就轮到晋王了?
“可如今就轮到他了。”不满?不满跟皇上说啊。
众幕僚嘴上抱怨,替太子叫屈,可哪敢跟皇上叫板。
太子见大家只抱怨,没有提出解决之法,有些失望,看向燕惊蜇。
“燕卿如何看?”
燕惊蜇还没从昨晚被越王找上门的惊悚里走出来,今早出门与妻儿话别,问他们想不想云静山,结果一个暗卫出现在妻儿身后,还对着他往脖子上横了横。
燕惊蜇给吓尿了。
越王竟派暗卫跟在妻儿身边!
他心里想的还没说出口,都没说要把妻儿送回云静山,只问他们想不想云静山,结果那人就忽然现身,给他往脖子上比了手势。
他一点都不怀疑,只要他敢把妻儿送出京,越王一定不会对他们手下留情。
他知道了越王最大的秘密,这件事他连说出口的机会都没有。
越王是笃定他会把妻儿看得比那个秘密更重。
越王是想要那个位置吗?
他困守皇陵十年,布局这么多年,除了想为兄长外祖平反,还想着改天换地吧。
越王说储君会变,十一年前就变过人。
燕惊蜇心里的信念开始崩塌。看着太子,本来笃定他能坐上那个位置,现在变得不确定了起来。
“燕卿?”
“啊?啊,太子需要属下做什么?”
太子眉头皱了皱,“燕卿昨夜没睡好?”
燕惊蜇急忙敛神,“是,属下没把事情办好,心里记挂,有负太子所托。”起身朝太子鞠了鞠。
太子见他是为了昨日之事,笑得大度,“无妨,你也不是全然无所获。”就是越王去的快了些。
提起昨日之事,幕僚又七嘴八舌议论起来,“太子,越王不可小觑。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就精准地找到人,也许越王手里有我们不知道的力量。”
他们除了防秦王楚王,除了盯着晋王,现在又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