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广渊朝他拱了拱手,“我信任皇兄,才把这等攸关性命大事诉与皇兄知,在今天之前,我还想着要徐徐进行,不可急躁,毕竟都等了那么多年了。”
可今天他们盯上了长煜。赵广渊想着要变一变了。
鲁王激动地点头,“为兄都听你的,你要为兄怎么做,为兄都会帮你。”
赵广渊点头,与鲁王悄声商议了起来……
他现在确实需要鲁王的帮助。他才回京不足一年,京中的人脉关系,与他建的还不够牢固。远不是浸,淫在京城,又不被人设防的鲁王可比。
也许他可以借助鲁王来达到一些目的。
让鲁王挡在前面,走在明处。
与鲁王一番商议,鲁王便从越王府离开,回去紧锣密鼓地布置了。
而才入夜,赵广渊就得了消息,说人找到了。
赵广渊安顿好妻儿,连夜从府里翻墙而出。
红袖阁雅间,燕惊蜇正与几个朋友话别。
“燕兄,这时辰还早,莫不是家里的母老虎要咬人了?”
轰堂大笑。
燕惊蜇不以为耻,笑道,“可不是,咬起来可吓人了。”
坚持要走,几人留他不住,只好目送他出门。
燕惊蜇的小厮已经驾着马车候在红袖阁门口。见他出来,扶着他便上了车,车帘放下,马车缓缓动了起来。
燕惊蜇靠在车壁上,头痛地揉了揉额头。想起白天在太子面前回事的情形……
“……那孩子见属下与他聊起家常,对属下也失了戒心,属下观察下来,那孩子不似说谎。这么小的孩子,心思还没有那么缜密。”
当时太子听了有些遗憾,越王去的太快了。
按太子的意思,问完话,就该早早把人解决了。不管那孩子是不是越王的骨肉。
于太子而言,少了一个潜在威胁,对大家都好。
燕惊蜇揉了揉额头,他还做不到对那么小的孩子用刑。
太子行的是大道,按他的意思,该笼络拉拢越王,让越王为太子所用的。他不信越王手里一点倚仗都没有。
既然现在越王对外宣称,断了子嗣,就该施恩于他,许以重利,把越王手中的底牌拿到手里才是。
如此也可助太子一臂之力。
而不是怀疑他利用他。燕惊蜇觉得此举只会把越王越推越远,甚至让越王走到太子的对立面。若他与秦王联手,于太子将大大不利。
燕惊蜇又想起那个孩子。
那孩子若不是心思单纯,易轻信他人,就是心沉如海,心思慎密。不管哪样,只他于危乱中,不惊不惧,还能侃侃而谈,燕惊蜇就觉得这孩子非常人。
燕惊蜇在太子面前掩饰了对那孩子的欣赏。
他是不希望太子把注意力放在那孩子身上的。若他有个万一,燕惊蜇觉得有些可惜。
正想着,忽然觉得今天回家的路似乎长了些。
敲了敲车壁,问心腹小厮,“怎这么久?”
就见车前壁帘子拉开,一张冷肃的直直朝他看了过来。
“越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