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照夏两眼放光地看着长至手里的金锭,“这是你外祖父母给的?”
长至嗯嗯地点着头,“外祖父说娘养长至不容易,还要辛苦去工作,去年给家里又贴补了不少,所以给娘金子,说是给娘的家用。”
长至知道娘喜欢金子,他也好喜欢的。这十两的金子在这边能换不少钱,娘拿去就能换好多钱钱了,能买好多东西!
然后再买大家都喜欢的东西带回大齐,开心!
赵广渊见到长至拿出金锭愣了愣,“怎么收了你外祖父的金子?”神情不赞同地看向长至。
长至眨巴着眼睛看了爹一眼,转头抱着娘的腰,“是外祖父硬要给的。长至本来不想要的。”
林照夏看了父子俩一眼,摸了摸儿子的脑袋,安抚道:“收就收了吧,不收你外祖父母怕是不安心。”
以后再想办法还回去便是。
长至连连点着小脑袋。他如何塞回去都不行,是外祖父母硬要给的,才不是长至要的。
林照夏看着手里的金锭,心生暖意,在掌心里摩挲着,“这得有十两吧,你年终给我爹结的工费,我记得才六十二两吧,去年家里都攒下这么大一笔钱了?”
赵广渊拿过来看了看,“这应该是去年常山赔给你爹的那两锭中的一锭。”
跟林照夏说起去年常山赔了林家二十金的事。“今年林家攒银应该不足百两。”
林秋山、林敬平在陵区领着俸,月银均为一两,林敬宁在奉先军里的俸,俸银加米不足一两,林家女人平时大小祭在陵区帮闲,也有些许铜板,但不多。
若不算上他给林家安排的活计,林家一年也就能攒个十余两。
“我爹平时还打给人打首饰呢。”也能攒些钱的。不然不会给她攒了那样一副嫁妆出来。
“是,你爹手艺不错。”
赵广渊微笑着在她脸上刮了刮,“陵户平时虽不得自由,限制了他们的活动范围,但比起外头那些看天吃饭的农户来说,已是强上不少。”
林照夏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最后又闭上。
若按她的想法,她当然宁要自由。
不受制于人,想去哪就去哪,天地广阔,自在而行。但在大齐,比起辛苦一年,尚不能裹腹的农户们来说,陵户确实是旱涝保收了。
最主要的是不用服兵役和劳役。这就比一般农户强了。
只要大齐赵室不倒,户部哪怕克扣军晌也不敢不发陵户们的俸禄。
环境不同,人的心境和选择也不同。像常山的小舅子那样,盯着陵户,想当陵户,想挤占陵户名额的民户可不少。
林照夏丢开此事,收拾起长至带来的东西。
吃的用的有好些,也不知道林爹林娘上哪里收罗的,林林总总一大堆,家居衣物也给她做了两身,还给她纳了好几双棉鞋。
“娘,外祖母说这些外头不能穿就放家里穿。给我和爹也做了两身,到时候我们在家穿一样的。”亲子装,嘻嘻。
“好。那我们在家穿一样的。”
林照夏抚着手上的棉衣棉裙棉鞋,心生欢喜。一针一线皆是精心缝制,针脚细密,带着家人对她的爱。
而远在越地一处小岛上,孙闾和方大也在收拾着赵广渊送去的东西。
&t;divtentadv>“殿下竟送了这么多东西过来,”米面粮油各种干肉干果子,还有布匹等物。
孙闾高兴地吩咐身边的随从,“一会让伙房给煮了,让兄弟们也过个热闹的新年!”
“是。殿下仁慈!”随从应声而去,不一会岛上就响起欢呼声。
孙闾和方大展开密信
看完,收进怀里,“殿下明年要过来越地,不知安排的替身能不能顶事。”孙闾有些担心。京城的那些人都不是省油的灯,若让他们发觉殿下不在行宫,怕是会掀起风雨。
方大倒赞成殿下的这个决定,“上头那位给殿下封了个空头王爷,王府配置一概没有,就是做给天下臣民看的,堵了天下悠悠之口。”显得他多大度似的。
方大表情不屑,上头那位又当又立,让人反感。
既然这么多年了防着殿下,殿下就不该再带期盼,早早布局,也好早些行事。七年了,人生哪有几个七年?若不是殿下大难不死,此时坟头的草都长得人高了。
“我们只需配合着殿下便是。殿下信中附了造船图纸,我们还得派人往沿海城池再找找造船工匠。还有这个玻璃工坊,着实是个好主意,在岛上制出来,我们往沿海贩卖,由商家再往内陆兜售,别人问起来源,就只当是海上来的,倒省了不少事端。”
孙闾听了点头表示赞同。
他现在掌着万余兵马的军务,每月消耗巨大,若没几个来钱的产业支撑,怕后续供应不上,到时军中人心浮动,怕是压不住。
“那明日我就命人把玻璃工坊先建起来,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