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齐,天寿山开始落第一场雪的时候,林秋山家里收到了林照夏和长至送来的各种取暖设备。
往年一到冬日,天寿山被大雪覆盖,大人小孩都只能窝在家里,门都鲜少出了。调皮孩子怎么不想出门玩,只是天太冷了,大人说能冻掉耳朵,又没有足够的御寒装备,只能呆在家里。
今年天气一冷,长至想到往年只能裹着厚被窝在家里,想到几个表兄弟姐妹,便拉着林照夏出门采购去了。
各种取暖设备买了好些,直往林家送。
今年的林家,炕也烧起来了,火笼火桌也置起来了,手炉、手捂子、热水袋、暖宝宝那是一个都不落,家里各种取暖设备。
耿氏送林秋山出门,见他穿得少,让他多穿两件。
林秋山不乐意,往身上几个位置拍了拍,“莫担心,暖和着呢,再穿就出汗了。”笑盈盈地和大儿子一起出门上值去了。
耿氏和王氏送了他们出门,笑着把院门关上。
婆媳二人转身抱了一家人的衣服蹲在院里的水井边洗,秋华也过来帮忙。往年耿氏怕孩子冻着,不让秋华插手,现在看她浑身不打颤,脸上还红通通的,婆媳俩便笑着腾了个位置给她。
耿氏边洗边对王氏说道:“今年你三弟媳有了身子,我原本担心她在冬天会受罪,哪想有了这些好东西。”
扭头去瞧,屋子里,马氏挺着个大肚子正坐在火桌前,一边用桌上的灶眼烧水,给孩子们冲甜水喝,一边笑盈盈地捡着各种好吃的吃,坐一旁看孩子们玩耍做游戏。
孩子们现在每人一个手炉,都不用替换着用,现在坐在火桌边连手炉都用不上,穿着单衣都冒汗。
又再看在井口洗衣的她们娘仨,袖子挽得高,身子也不打颤,身上热烘烘的,凭外头大风刮得凛冽也不觉得冷。
“祖母,长至送来的这个叫暖宝宝的可真是好东西!往身上这么一贴,就像身上烧了炭似的,一点都不冷。”
秋华洗衣裳的动作都快了几分,觉得今年的冬天一点都不冷。她都能和臭小子们到外头打雪仗了。
“可不是,往年我恨不得几月才换洗一次,若非要洗衣裳,恨不得就坐在屋里洗,哪曾想有这些好物。”四妹那边可真是个仙境啊,什么好东西都有。
王氏说笑着,手脚也越发利落,搓着手里的衣裳哗哗作响。
耿氏听了也笑,“你爹和敬平在外头上值,穿得少,人家问他们,他们还说今年不冷,其他人还怀疑今年是自己身子不行了。”
三人都笑了起来。
王氏又看着手上的洗衣皂,“殿下送来的这种皂子也好用,去污挺好的,不比洗衣粉差。还送了几块香皂让咱们试用,可真香,原本我在镇上看见有卖,巴掌大一块就要一钱银子,咱哪舍得买。不想咱家现在连胰子都瞧不上了。”
四妹送了各种好东西来,香胰子、各种洗澡的、洗发的、洗衣的,宫里怕是都没有家里这么齐全。
三人一嘴一舌地说着家里的好东西,都觉得好用得很。
耿氏正色道:“咱家里的这些东西可不能往外道,就是二房那边也不能说。”像上回那样,再多长张嘴也说不清,没得给家里招祸。
“娘你放心,孩子们我都交待过的,都有分寸,不会往外透露的。”
“对。祖母你放心吧,和喜,和乐,冬雪,我也经常跟他们讲的。可能是上回祖父和我爹被抓走查问,吓到他们了,现在他们吃东西都只在家里吃。懂事着呢。”
耿氏牵了牵嘴角,家里孩子懂事,长至和溪儿过得好,她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她放心着呢。
行宫内,赵广渊听着曹厝说着林家用洗衣皂的感受,听林家人都说好用,耐用,去污能力强,他也就放心了。
吩咐方二送信给作坊,让他们加紧加大生产力度。
他之前当倒爷,在大齐和华国两边倒腾东西,后来觉得光倒腾东西,不是长久之计,便开始倒腾两边的知识,把华国的知识落地到大齐来用。
原本他两边倒腾,送到北市的洗衣粉最为好卖,卖得最好。不只京城,名声还传到外县,京城的客商看到商机,还大量购买了往外贩。
结果他不能去华国后,那洗衣粉就补不上货了。
为杜绝这种情况,赵广渊在京郊他的庄子里成立了洗衣皂作坊。生产起了洗衣皂和各种香胰子。
赵广渊和林照夏计算过成本,在现代,他购买洗衣粉的批发价差不多是一斤一块五左右。一两银子在现代能买八百七十斤洗衣粉。运到大齐,在北市他开价三文一斤,八百七十斤洗衣粉他的收入在二两五钱以上。
刚开始百姓不知道洗衣粉的时候,凡进店消费的都送一些回去试用,结果一试,就疯狂了,次日试卖的货就全卖断了。
后来名声传开之后,连东西市贵富人家的仆从都跑来买,进京的外地客商也都是大量大量地买了往外带。